从商场洗手间出来后盛浅予就异常沉默,何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盛浅予的手紧了紧。盛浅予到了家也没主动开口说一句话。回家后盛浅予谁都没理就直接上楼进了浴室,文姨也跟着她上楼在浴室外面。见她出来,犹豫了几秒,才下定决心开口:“小姐,你……在商场看见言之少爷了吗?”
盛浅予沉默,淡淡地点了点头,怎么没看见,还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文姨确定自己没看错人后松了一口气,却见盛浅予情绪失落,以为是因为宋言之没带她离开,安慰道:“小姐,言之少爷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没带走你也许是有什么要紧事,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不管你,你要相信少爷。”
盛浅予摇头,坐在床边:“文姨,是我见了他,他没有看见我。”顿了顿,下定决心地开口:“我不想离开何遇了,最起码现在不能,我得靠着他找到我家公司破产的原因,得知道,是谁害死了爸爸和妈妈。”
文姨皱眉:“可是要是言之少爷也会帮你找的。”
盛浅予扬了扬唇角,苦笑:“我已经是这样一个人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他为我做那些事,而且,能把盛世集团搞垮的一定不是小人物,我也不想让言之哥哥惹上不该惹到的人,何遇他是南荣家的人,应该没有人敢动他吧……”
文姨惊愕:“南荣家的人?!本来我还说何先生对你还挺好的,但要是南荣家的人……小姐还是趁早离开这里比较好,南荣世家庞大,就算南荣少爷喜欢你,也是不会允许小姐做南荣夫人的。”
盛浅予轻笑,难得的眼神灵动,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有生机了:“自然是不可能的,这我也知道,找到害死爸爸妈妈的凶手后我就离开,文姨,你知道有什么食物可以避孕吗?”
文姨疑惑地看着她:“避孕?”
盛浅予点头:“何遇似乎想让我生下他的孩子,我不想也不能,但是这别墅里根本没有避孕药。”
文姨了悟,立刻道:“芹菜,胡萝卜,大蒜,黑木耳应该都可以避孕。小姐,我去暗示厨房的人。”
盛浅予点头,文姨便下了楼。
何遇在楼下客厅坐着,见文姨下来匆匆忙忙地往厨房走,挑了挑眉,叫住她:“文姨有什么急事?”
文姨惊了一下,看到是何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至他面前:“小姐刚才说这里的饭菜不合她胃口,我就想着到厨房安顿安顿厨师,何先生允许吗?”
何遇笑了笑点头,伸手指了指厨房:“去吧,小予来了后心情一直不好,胃口也不好,是我没想到这一点,你去跟厨师说说。”
文姨悄悄地松一口气,恭敬地道了谢,转身去了厨房。何遇则起身上了楼。盛浅予正坐在梳妆台前擦着头发,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青涩的、成熟的宋言之离开的背影一道道闪过,她的言之哥哥,她再也不能拥有了啊,好不甘心……
何遇俯下身自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诱惑道:“还是不甘心待在我身边?你想想,我可以帮你成为著名的钢琴家,也可以帮你找见你想找见的人。”
盛浅予顿了顿,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何遇,我答应你做你的女人,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何遇幽黑的瞳孔中闪着亮亮的光,盛浅予差点被迷住,定了定心神,道:“等找到我想找见的人,你答应我我们之间再没有关系。”
何遇用了一下劲儿抱起她,放置于床上压下去:“没问题,前提是你没有爱上我。”
盛浅予无所谓地勾了勾唇,怎么可能呢,她心底也就只有一个宋言之而已,根本就装不下别人了。
女人卷曲的长发散在白色枕头上,神情慵懒,神转流动,美的动人心魄,何遇自然不会压制自己的行为,直接低头含住女人嫣红的唇,逐渐的向下落下一个一个吻痕,何遇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别忘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有别的男人。
盛浅予颤了一下,被何遇沙哑的声音撩的心痒,他温和的唇流连在她的脖子锁骨,盛浅予双手抱着何遇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坚硬头发中,难耐的轻轻地扭动着腰肢。
何遇不同以往的温柔,不知不觉中褪去了她的浴袍,唇轻揉慢捻的向下,在高峰停留了许长时间,直到身下的人真的耐不住,不断哽咽着,喘着气呼唤他的名字:“何遇……何遇……”何遇满意地握着女人纤细的腰,挺身将自己送入期望已久的地方,身体的契合让两个人灵魂不断交融,带来最深处的悸动。
情事结束后何遇第一次抱着盛浅予去给她清洗,虽然在浴室里又情难自禁来了一发,盛浅予身体完全没有力气,被何遇安置好在床上,何遇也陪着她躺着,单手轻轻摩挲着她左手手腕上的纱布:“为什么要自杀?”
盛浅予轻笑,带着对自己生命的不在乎:“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
何遇扬眉:“那我把你救回来,你是不是很恨我?”
盛浅予摇头:“在我见你的第一天就恨你了,多恨一点少恨一点没有什么区别。”
何遇嗤笑,这该死的女人,真是诚实。不过现在的盛浅予跟前几天也是真的不一样了,她的脸上有了生动的表情,也不再处处跟他作对,似乎是有了对以后的想法。
盛浅予不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何遇揉了一把她的头,凑近她直视她的盈盈闪动眼睛:“盛浅予,你会爱上我的。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
盛浅予本想挣脱他的怀抱,犹豫了一下,挑衅地冲他无谓地笑:“那就看看吧。”
盛浅予始终相信,女人是最忠诚的动物,何况,她和宋言之从小就在一起,将近20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被别人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