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邪僧在冥瓶中不知活了多久,已然成了这冥瓶的一部分。冥瓶中的一草一土,一石一砂也都成了邪僧身体的附属,冥瓶本就邪乎,这又生出了个邪僧,所以邪僧可以借用瓶中一切,恣意游荡瓶中,快如闪电,猛如野马!”王小炮的肩膀已经慢慢渗出血来。
铁牛听了王小炮的分析,深以为然,“炮爷,你是说,我们跟这秃驴在冥瓶内打斗就如同跟蛟龙在水里厮杀,在深山与猛虎搏斗?”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王小炮虽受重伤,但眼睛死死盯着邪僧,只见那邪僧正饶有兴致的听着二人对话,却丝毫没有继续攻杀二人的意思。
“炮爷,这老秃驴怎生又停止了动静?”铁牛疑惑的问道。
“这邪僧是看我二人对他构不成威胁,是想慢慢的折磨你我,再行杀害!”王小炮冷眼看着邪僧,心内恨恨的说道。
“噢,我懂了,这老秃驴倒让我想起一件往事。当年我骆师父家养一花猫,性极擅捕鼠。一日这花猫又捕一小鼠,衔至堂前,也不咬死,只是用爪子按着小鼠。只见这猫不时松开爪子,小鼠刚一动弹,便又用爪子压住。此后花猫或是追逐或是扑咬,只是亵玩,待玩儿够了,便一口咬死,衔至别处吃死鼠去了。”铁牛对于邪僧把他跟王小炮当成小鼠来对待,甚为恼怒。
“炮爷,你先歇着,我倒要看看是这秃驴移动速度快还是我刀快!”铁牛说完,荡起五祖戒刀就冲杀了过去。
“铁牛不可!”王小炮急忙阻止道,但已然来不及,铁牛虽是凡胎,却天资过人,在凡人中算是速度顶尖的了。只见铁牛如旋风般朝邪僧杀奔而去,转瞬就杀到距邪僧丈许处。
邪僧见铁牛攻杀而来,心内甚为欢喜,这邪僧在冥瓶内孤独的待了不知多久,只为了等到孔雀大王的一声令下,率数万魔族冲出冥瓶,再战乾坤。此刻见这些道门中人皆不是自己对手,胜负已定,便想着打发打发千年的寂寞。他还怕铁牛和王小炮引颈求死,这多没意思。
邪僧骤转身形,不及铁牛攻杀而来,已瞬间移动而至铁牛面前。这邪僧转移速度虽是瞬间,但刚移动的刹那还能看出端倪。王小炮见邪僧身形大动,忙喊道:“铁牛,小心!”
邪僧冷笑一声,竹杖已对着铁牛砸下,王小炮正暗自叫苦,定睛一看,那邪僧却砸了个空。
“去你奶奶的老秃驴,看刀!”铁牛的五祖戒刀趁着邪僧惊疑之时,拦腰看下,竟把个塞北邪僧斩为两段。
原来铁牛早就算计好了如何对付塞北邪僧,他攻击到半路,那邪僧定会瞬间移动到面前击杀自己,移动速度虽快,但铁牛看到邪僧身形一动,便就势趴在了地上,邪僧攻击速度很快,到铁牛方才站立处才发现不见了人影,但竹杖已然劈了个空,铁牛就势从地上弹了起来,挥起戒刀,一刀定乾坤。
王小炮见铁牛得了手,步履维艰的朝铁牛走过来,边走边说道:“铁牛,真有你一手!”
“炮爷,你就别臊我了,这老秃驴已被我放翻在地,看还能折腾出什么道道来!”铁牛喘着粗气道,方才的一击,着实让铁牛耗了番心气儿。
“你二人当真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得了我塞北邪僧吗?!”邪僧下身虽被斩,但兀自不死,反而精神矍铄,丝毫未见颓意,只是半靠在石树上而已。
“老秃驴,都这个时候了还逞口舌之快!”铁牛骂道。
邪僧脸上掠过一丝诡笑,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指着二人说道:“且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