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骆笙讲到这一节,大为惊叹,铁牛更为惊异,自从斩蛇跟了骆笙,从未听骆笙讲过自己是活了近千年的阴人,怪不得在罗浮山一带,看风水,除魔障,无人比得过骆笙,道行竟如此深。
王小炮听到这里,哈哈一笑道:“想不到骆师叔还有这么传奇的经历,快往下讲,我倒想知道那猪精跟剪刀李到底谁厉害!”
骆笙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眼神眺望远方,接着讲述那发生在宋朝的奇案。
花开两支,话分两头,上回说到四位英雄齐聚在那李家铁铺,两位阴人,两位北阴神差,四人施礼完毕,叫小伙计出去叫了几个小菜,铺上些时新果蔬,打了瓮烧酒,四人团坐在里间小方桌,开始细细盘算起计策,端的如何除掉这棘手的猪精。
“骆师兄,昨夜地狱赌局三缺一,小弟被叫了去,一夜未睡,甚是困乏啊。”胖大汉子向骆笙诉苦道。
“师弟莫如此说,我罗浮山城隍养了只黑猫,为兄夜夜都要过去喂食,不比你劳累?且不说这,快思量如何对付这猪精判官吧!”骆笙苦笑道。
剪刀李和秤砣张听了二人对话,面面相觑,好有趣的师兄弟,都到这节骨眼还顾得聊这些不痛不痒的事儿。
“我倒有一计,定能诛杀这头猪精!”剪刀李端起酒杯,敬了众人一圈儿,一饮而尽。
“噢?速速讲来!”骆笙满腹好奇。
“那猪精虽然得了道,但修为尚未达到顶峰,全靠那脖子里胎生了圈儿护身胎记,你我只需如此如此行事,定能斩落猪头,为众乡亲复仇,也除了一大祸害。”剪刀李说完,看了众人一圈儿,只见个个称善,若依此计,不愁成不了事。
众人吃酒正酣,只听外面一阵聒噪,胖大汉子侧耳一听,腾的从座上站起来,低声道:“那畜牲来了!”
四位英雄互对了眼色,皆暗藏兵器,鱼贯出了内室。
只见那猪精一身判官打扮,后面跟着几个小随从,皆穿红衣,判官眼珠子咕噜噜的四下看,皆因喝惯了人血,看那往来人群,都是注满了血的血布袋,岂能不馋?
胖大汉子看到判官在那站着,忙满脸堆笑,拱着手道:“大人日理万机,夜断阴,日断阳,实是辛苦,白日里还偷闲来光顾小店,实在感激呐!”
猪精判官看了眼胖大汉子,缓缓道:“最近有没有打造什么稀奇兵器让本官开开眼呐?”
胖大汉子故作为难道:“本店倒没有打造稀缺兵刃,只是这两天结识了一个过路的客人,手里倒有一把祖传兵器,甚是稀奇,就是不知这客人肯不肯拿出来让尊驾看……”
“噢?他这兵刃有甚稀奇处?”黑判官紧追不舍,满眼透出想据为己有的念头。
胖大汉子正要故作推脱,只听骆笙走向前道:“阁下既然喜欢,看眼又何妨?我想我这位仁兄应该不会拒绝吧?”骆笙说完把目光转向剪刀李。
剪刀李紧紧抱着一个用绸子包着的兵器,十分不情愿道:“话虽如此说,奈何祖传家宝,不宜外间拿出来给人看,如若真想看,请内室来看!”
黑判官哈哈一笑,道:“你这汉子端的小气,洒家全依了你!”
骆笙一看得计,偷眼看了下剪刀李,只见剪刀李摇了摇头,走进了内室,黑判官跟众英雄紧跟着走了进去。
剪刀李回头一看,众小喽罗也跟着,满脸不乐意道:“尊驾看也就罢了,何必带许多人来?让俺好不安心!”
黑判官听如此说,对着众喽罗一摆手,众喽罗忙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秤砣张见状,笑道:“你们放心去内室看宝,这几个小兄弟我陪着,正好弄些酒菜来吃。”说着,引着众小喽啰去了偏门耳房,要了些酒肉,吃了起来。
要问众好汉如何行这诛杀猪精的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