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的握着电话,听着庄小雅在那边兴奋的声音有些觉得飘飘然的。
就像是她说的某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概念,我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庄小雅并没有透露出一点不开心的样子,只是留给了我一句,“算了,你不想来就算了,你碰着什么烦心事了记得找我。”
她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之后,我发现江峰他给我打的那通电话也挂了。
我哪里都没有去,那个下午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自己丝毫不知道我该从哪里找个出口。
第二日,风平浪静。
没有人找我,我也没有找别人。
第三日,风平浪静,宋颂被接去了沈依然那里,说是沈依然的妈妈想念他。
第四日……
第四日的早晨,宋之渊出门之前告诉我他这几天会很忙,晚上不用等他吃饭了。
然后在他走后,我就回到房间里。
楼梯走到一半,就能听到我扔在房间里的手机响起来,我一下子心就悬了起来。
就像是,在等待一个定时炸弹爆炸一样。
没有走到房间的时候,手机铃声停了下去,我的心刚送下来,等我再走进去,他忽然就又响了起来。
我愣愣的快速的走过去,上面的电话忽然又停了。
之后再也没有打过来。
我看着上面的号码,尽管没有存下江峰的号,只是看这一串数字我就知道是他了。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那一天我都惶恐不安,晚上的时候宋之渊打电话过来,说他今晚不回了。
我一个人想着早早结束这担惊受怕的一天,于是就早早的上了床。
但是还是不行,电话还是忽然响了起来,在黑暗而静谧的晚上惊得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下子拿起手机来,冲着电话那端嚷道,“你够了,你别打电话给我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一个不一样的声音,粗鲁的嗓音,连说话咬字都不太清。
回头说道,“你这个电话没人管,看来你可以死定了。”
“啊……陈哥!陈哥!”
我听到江峰像是狼嚎一样的哭声,他大声的喊着,而我终于心软了。
江峰喊道,“安夏,救救我吧,救救我!要么他们会活埋了我的!”
紧接着那边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像是在打他。
我惊慌的握着手机吼了一下,我说,“够了,够了!我管,我管!你们在哪里,你们要怎样!”
“钱!”男人的声音很干脆,说道,“我要钱!拿三千来,这小子偷了我们的货!”
我不知道其实一个男人沾染上那些东西就全完了,他会变得不择手段,他会变得毫无底线。
我也不知道,一旦吸了就是无底洞。
填都填不满的,倾家荡产都不行。
我说,“三千我没有。你去江峰的家里,他那里有镜头和相机,随便卖一卖别说三千,三万都有的。”
那个男人笑了,他在电话那端问我,“小姑娘,你是在逗我的吧,这穷鬼还镜头相机,你去过他的狗窝没有,那里连房东的电视机都被他偷着卖了,他还有相机?”
我不信。
这和我认识的江峰是不一样的,我握着手机说道,“你让他听电话。”
江峰轻咳了一声,我才说话,我说,“你的相机全卖了?那我之前的那些钱呢?那么多钱!你这几个月不会花完的!”
江峰的声音显得很懊悔,他说,“张卿卿,我被张卿卿骗了,都是张卿卿卖得,我们没有钱买粉,没办法。安夏你救救我吧,真的,求你了。”
“他们真的能活埋了我。”
我气恼的说了一句,“你让张卿卿救你吧!滚吧!”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阵哄笑声,紧接着江峰的嚎叫声音更大了,响彻着几乎要把我的耳膜震聋了。
我想要自己不去管。
我把电话主动的挂断了。
可是,当我挂了电话之后,我的心又开始各种打鼓。
紧接着我收到了一段小视频。
点开,是江峰的手。
然后一个人拿起刀来比划着,要砍了他。
江峰惊恐的表情,都要哭了。
江峰的手很好看的,至少在之前是,现在很瘦之后,看起来有点吓人。
但是我还是动摇了。
我也害怕,我连忙的去再打了个电话,我说,“说一个账号来,我把钱给你们打过去。”
我不能看着江峰死,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果决。
很快的账号就发过来了。
我身上没什么钱,我拿着宋之渊给我的那张卡转的账。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拿宋之渊的钱,也是我最错误的开始。
在转账到账之后,世界就安宁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里。
我一夜未眠,我守到了天空大亮,太阳出来,仍旧是睁着眼睛的。
没有抽烟。
宋之渊是在晚上回来的,我害怕的小心翼翼试探。
宋之渊却丝毫都没有提他的卡少了三千块的事。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等着宋之渊吃过晚饭,我便去洗澡,再出来的时候,我直接就环住了宋之渊的脖子,笑着和宋之渊说道,“宋之渊,我们做点正事吧。”
我的唇主动的覆在了宋之渊的唇上,宋之渊没有推开我,我拿着他的手去解开我的衣衫。
他本来身体是那种无所谓的。
后来,我感受到他手掌我火热。
我知道,他并不是对我无动于衷的。
我的衣衫脱尽,我站在他的面前主动地褪去他的衣服,牵引着他上楼。
宋之渊把我放到床上的时候,凝望着我,眼睛里的神情却是不屑的。
我伸手抓着他的手,继续。
但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
他说,“明天我叫安妮过来,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我忽然坐起身来,看着宋之渊。
宋之渊盯着我,眸光连眨都不眨一下的说道,“检查。”
我愣了,我整个人仿若被击中了一般,重新坐回到床上。
然后变得很狂躁。
我说,“不用您安排人来!您嫌我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