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道:“我看着你吃。”
听到这话,她肚子里堆积的气慢慢消失,笑眯眯的吃着他喂给她吃的。
“芊芊。”
“嗯?”
“火龙果是火凌雪?”
本来他刚才就想问的,不过,又想到那是二十一世纪的水果,便有些犹豫。
她说的那个火龙果听起来倒像是个人,而她失忆后就是在的他那里。
“嗯嗯,快点快点我要和那个粥。”
她边口齿不清的回答他问的问题,边指着他那边放着的八宝粥。
“慢点吃,别呛到了。”
他用手背替她擦擦嘴角的油,然后将粥递到她面前。
哪知,她突然停下动作,认真的看着他。
“芊芊,怎么了?”他放下筷子,问道。
“聂,我问你一个问题哈。”
她有些紧张的揪着他的衣角。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和她面对面的坐着。
“嗯。”
他轻飘飘的嗯了一下,随后抬眼看向她微乱的发丝,站起身走到她身后。
“我为你梳头。”
拾起她的发丝,他小心的用手梳理着,像是对待一件奇珍异宝般小心翼翼。
“我听他们说,在我失忆之前,你有千里迢迢来这找我,有这回事么?”
她皱皱眉,感觉心里有些堵,但是以前的她不也是她吗?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是这样做过没错,但那时的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活下去。
只有寄托在这个世界叫顾呈芊的人身上,但他非常确定的是,他爱的人是她,即叫乐葵悠又叫顾呈芊的她。
只是现在,他垂下眼帘,慢慢的梳着她的头发。
他不能这样告诉她。
“嗯”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似有似无。
她一惊,泪水居然流了下来,连忙在他发现之前擦了擦。
怎么回事?她不就是她吗?她干嘛还有种做了替代品的感觉啊?
肯定是她将以前的事情忘的太干净了。
但是,对于熟悉她的水聂,又怎么会大象不了她的异状。
怎么了?他从怀里陶出一只刻着芊字的雪白的玉簪进她乌黑的头发里。
然后走到她身旁蹲下,搬过她的脸,如沐浴清风般的问道。
“怎么哭了?”
他这样说,做为“顾呈芊”的她,不是应该开心吗?
“没事,只是感觉像替代品。”
她看向他的眸子,有些探视的意味。
她是不会当别人的替代品的,即使会痛。
水聂一听,心一滞,连忙搂过她,“你不是替代品,要是也是别人是。”
对于他来说,他只喜欢她,也只对她好。
其他人,他从没放在眼里过,至于那个今天来找他的顾呈芊。
他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她虽然顶着她的绝世容貌,但穿衣风格,走路动作,一点都不像她,对于她,她甚至是隔几妙呼吸一次。
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查看虚实。
幸好,他来了,不然她就逃了。
“真的?”她抬起头,笑的纯真。
“嗯,真的,快吃吧,吃完就跟我去水国。”
他模模她的脑袋,心想,可惜她不是用她自己的身体和他成的亲。
但他怎么才可以让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才可以让她没有在二十一世纪的那段记忆,就这么开开心心的活着。
可是,她会不会怪他不经过他同意就替她决定她想不想要恢复记忆?
他不可以再在他们俩人之间再增加什么了,那样即使他活的开心。
真正的她也不一定就开心,他不可以再像从前那样自私。
所以,他决定,帮她恢复记忆,哪怕她要杀他,他、也心甘情愿。
能死在心爱人的手里,很好很棒很有价值不是吗?
如果……如果她不杀他,那他就算是付出一切,也要请求她的原谅。
由于火国和水国离的比较远的关系,最快骑马他们也需要十一天的时间,而婚事就定在十二天后。
所以,按正常时间来算的话,他们能赶到,那么报信说顾呈芊逃跑的事情的人也会很快会送到那里的。
并且,他出宫的事情一旦传出来,土国的那些人肯定会马上来追杀他的。
这点他倒是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顾呈芊,她现在失忆了,连最基本的跆拳道防身也不会,虽然他会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换了件衣服,顾呈芊和看竹屋的老人打了个照顾,看看身上黑色的劲装,她的眼睛眯成月牙状。
这里有好多好多女人穿的衣服,不过她穿着却稍微有点小。
真的是如他所说,这衣服就是给她买的吗?
可是,为什么鞋子小了,衣服小了,连头上的簪子带着也不是很配她。
虽然刻着她名字里的一个芊字,但她还是禁不住会这样想。
她很适合穿黑色的衣服,可是她找遍了整个放衣服的地方,就只有找到这么一件特别英姿飒爽的衣服。
它的样式和她所看到的都不同,有些特别,有些另类,更是充满了个性与魅力。
“聂!”她蹦着腿跑到他面前,转了一圈。
“很漂亮。”他牵起她的小手,提了下裙子的群摆,他娴熟的在她腰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样看起来,更是别具一格,看起来妩媚又不失可爱,真真是将她完美的身材展示了个彻底。
“聂,为什么里面的衣服我穿着都大了点呢?”
她指指竹屋那边,抬头问他,目带困惑。
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再做衣服,让这个敏感的小丫头的心又开始动了。
水聂愧疚的想着,那些衣服都是他亲手做的,他为顾呈芊量身定做的。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她的灵魂会被换掉。
“是我估算错了你的身高,对不起。”
她一愣,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子居然会向她道歉,反而心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咦?你手上有什么?早就感觉疙疙瘩瘩的了。”
她翻翻他修长的手,竟意外的看到他拇指,食指和中指都长出了难看的老茧。
“额,别看。”
他将手一抽,不想被她看到,虽然他及力保护好自己的手,可是因为长期做衣服的关系,它已经很难再好了。
顾呈芊一见到,怒蹬着他道:“为什么不抹药?”
然而眼泪却不争气的先流了下来,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她,喜欢到为她做这么多。
这让她如何还的起?
“我…”
她不等他说完就霸道的圈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就朝着他的唇疼惜的吻了上去。
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抱紧她的腰,反客为主的回应起来。
他一手抱住她的柳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入的舌吻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霸道中带着七分疯狂,三分温柔。
空气中传播着暧昧的气息,早在一旁看着的老人也非常自觉的离开了去。
他们似乎脑海里只有彼此,一直不停的索要对方更多。
“聂…”
她柔柔的唤道。
他心神一荡,吻的更加具有占有欲,却没有其他动作,他记得、这个身体不是她的。
他这辈子只想和她生孩子。
顾呈芊早就被他的吻技弄的七晕八窍了,滩痪在他怀里,有些呼吸不顺畅。
感觉到她的异常,他离开她的唇。
她顶着通红的脸蛋和红肿的双唇狐疑的看着他,“你吻技怎么会这么好?”
难道他经常也这么吻别人?
他一把拥住她,笑闹道:“还不是跟某女吻多了。”
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她的唇,确实、他这辈子只吻过她一个人,连那个被他认作替代品的人,他最多就抱过,都没有吻过。
虽然现在吻了她的身体,不过那是因为这个身体里,现在住着的是他最爱的小女人。
她面色一红,启唇道:“咱们走吧。”
他也不为难她,“嗯。”了一下后将她抱到他的马背上。
这是他的爱骑,名叫追逐。
是匹不可多得的千里马,它日行千里,外形漂亮。
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目前为止,它只让他和顾呈芊上过马背。
似乎是感觉到水聂对顾呈芊的爱意,他也非常讨好的对着她摇摇尾巴。
“聂,这匹马有没有名字?”
顾呈芊抚摸着它的马背,觉得坐着它好踏实。
“你想给它取什么名字?”
他不答反问,眼里的宠溺淡淡的溢了出来。
可怜的追逐,在他主人面前和他的女人相比,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顾呈芊笑嘻嘻的望着追逐,搂住水聂的腰,问道:“它能跑多久?”
他一声“驾”马鞭一甩,冲了出去。
笑着望着她,“你说呢?”
她的发丝吹打在他脸上,痒痒的,但他却并不想拿开。
她扬起诡异的脸蛋,露出额头上的葵花,“它跑的好快啊!少说也可以跑个七八百米陆吧!”
因为面对面坐着的关系,水聂一低头,正好看见她额角上的花。
它像是有生命般的长了起来,似乎是急速的风将它唤醒,它在她脸上迅速蔓延起来。
他一惊,看向她绝美的笑容,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千里。”他微微放慢了速度,边回答她的问题,边看向她那已经布满半张脸的葵花叶。
“千里?那叫追逐好不好?你怎么了?”
她低下头看了眼追逐,一抬眼就看见他震惊的眸子。
顿时开口问道。
叫追逐好不好……叫追逐…她和他想的是一样的,他曾经也问过追逐。
“叫追逐好不好…”
“吁”
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掉转马头,往另一条路踏去。
在那条路的尽头,他同样为她准备了一间竹屋,不应该说是在金木水火土,没有一个地方没有他的竹屋。
他知道,她喜欢,所以,他也喜欢。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服输的人。
他知道,她会回来的。
但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哪里回来,所以,他到处都有这种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