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点了点头,镜子的事的确是有点麻烦,让他陪着会好一点儿。
穿好衣服,急匆匆的下楼去找夏侯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那姑娘这么一嗓子,等到了葬仪店的时候,看到门前挤了一堆人,都是附近的邻居,还有不少看热闹看发生了什么事的路人和游客,都被几个古玩街的老人给劝走了。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啊?”我挤开人群挤进去。
“夏侯前辈这么一嗓子,谁听不到啊。”小思看样子也是被吵醒的,打了个哈欠,满脸的控诉。“小瞳你来就好了,我先回去再睡会了,昨晚上出任务了,困死姑奶奶我了。回见。”
“嗯,好好休息。”我打了声招呼,直接走向夏侯爱,“小爱,怎么回事啊?”
“镜镜镜镜……”夏侯爱指着门前的镜子一个劲的镜,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镜什么镜,你想静静啊。”我瞪了她一眼。
“不是,镜子。”夏侯爱一个劲的指着镜子,“镜子啊,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我不解的看了眼镜子,走过去,伸手把镜子伤的黑布掀开,掀开的一霎那,所有人吸了口凉气,我顿时瞪大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镜子上,原有的一条裂纹已经竖着讲正面镜子切成了两半,而在这裂痕的中间,又重新开了一条新的裂纹,将这正面镜子横切开。
“又一道,”我惊诧的看着这一幕,伸手摸了摸,还是没有断裂的痕迹,就好像……是从另一面断裂的一样。
清水拄着拐杖从人群中挤出来,“夏侯前辈,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上。”夏侯爱回答。“每天早晚检查镜子是我的习惯,今天早上我检查镜子的时候,发现的。”
清水点点头,扭头看着我,“小瞳,你看,这……”
我放下手,重新将黑布盖上,“容我想想,清水先生,麻烦你去通知一下长老会那边。”
“好。”清水点点头。
丁玲的事还没有定论,镜子又出现了问题,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两件事可能有某种意义上的练习,丁玲的死,是不是也跟镜子有关呢?
一整天都没心情,脑子一片空白,小黑窝在我腿上晒太阳,手中的茶杯侧倒了,茶水撒了一手。
“老板。”明青走了过来,伸手递给我平板,“昨天你让我查的,我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我挑挑眉,“这次这么快。”
“这次的没什么难度,”明青笑了笑,“照片上那个人叫黄黎明,以前是个地产大亨,两年前做生意赔了,已经破产了。”
“那能找到他吗?”我赶紧问道。
明青嘿嘿一笑,“放心,老板你还不相信我吗?”说着,点了点页面,“在这里。”
我顿时愣住了,“三号街。”
“对。”明青点点头,“他现在在三号街。”
“三号街,不是贫民窑?他就算破产,也不至于这么落魄吧,而且他能在三号街生存吗?”
“嘿嘿,老板啊,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黄黎明,就是在三号街长大的,他原名叫钟原。在十岁之前都是在三号街长大的,在十岁那年,因为三号街的入侵,他趁机混了进来,被当成了孤儿,送到了福利院,后来被人收养了,改名为黄黎明,两年前因为破产,为了躲债重新回到了三号街。”
我咬着指甲苦思。三号街啊,这可怎么办呢?对了,找瑞哲,“瑞哲,瑞哲。”
“啊?怎么了?”瑞哲从店里探出脑袋,“老板,又有什么事啊?”
“帮我从三号街带个人来。”我回答。
“又带。”看瑞哲的表情,我估计他十分以及特别的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
“嗯,帮个忙,回头给你加工资。”我把茶杯放在一旁,甩了甩手上的水。
明青立即凑过来,十分狗腿的对我笑着。“老板,我去吧我去吧。我一定把人给弄回来。”
瑞哲狂汗,“兄弟,节操呢?”
我白了他一眼,“我要活的。”要你去,估计半路就给弄死了吧。
“保证活生生的。”明青跟我保证。
“我要能说话的,完整的,活生生的。”我揪过明青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说道,“你,能做到吗?”
“额……,我尽量。”明青心虚了。
尽量你二大爷的。“瑞哲,你去吧。”
“好吧,”瑞哲无奈点点头,“这一次是什么人?”
“他。”我把明青的平板递给瑞哲。
瑞哲只是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明白。”说着,擦了擦手,转身走出店里。明青在后面尔康手,诶,让我去啊。
瑞哲办事比明清让我放心多了,半小时后,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了警察局……没错,警察局。我瞬间一脑袋汗珠,喂,我虽然让你找杀人犯,但是不是让你这么好心的交给警察啊。
“他不是……”叶韵走过来,看着地上的人。
我扶额,“那个……沐川呢?”
“大队长去米诺儿大姐那里了。”叶韵回答。“丫头,这什么情况?他是……”
“照片上的人呢,黄黎明。”我回答道。丁玲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地上的人还在挣扎,我伸手揭开他嘴上的布,还没等说什么,他倒是先开口了,“别杀我,别杀我啊,我会还你们的,真的,你们再宽限我两天,我一定还钱。”
又一个欠钱的家伙,我嘴角抽了抽,“我们不是要账的。”
“不是要账的,那你要干什么?”黄黎明眼睛上蒙着布,看不清周围的样子。“我没钱的,你们绑架我没用啊。”
叶韵上前伸手把黄黎明眼上的黑布也揭开,黄黎明有些不适应的睁了睁眼,看清楚了周围的样子,这……这里是……“这里是,警察局。”
黄黎明正了正脸色,“我……我,我没犯罪,你们要做什么?”
“没犯罪?”我冷笑一声,“你还真敢说啊。三号街的人进入这里本来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