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赶紧问道。
“林威,”高云东回答,“他是当时的副区长。只不过前几年我听说因病退休了。”
我看向丁玲,“记得这个人吗?”
丁玲想了想,摇摇头,“好像记得是有这个一个人,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明青那边噼里啪啦的开始在网上找寻资料,“找到了,林威,西区的副区长,五十八岁,在五年前退休了,当时的退休理由是心脏病。”
“五年前?”瑞哲顿了顿,“那时候他是五十三吧,还没到退休年龄啊。”
“对。”明青点点头,把手里的平板递给我,“而且,也是五年前,这就有些问题了。”
我翻看了一下手里林威的资料,“还有别的资料吗?”
明青从我手里接过电脑,又点了点,“额……能找到的就这么多,其他都是加密的,破解密码不是不行,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加油!”我给明青打气。
高云东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跟明青的互动,“额……这是入侵吧,不会被抓吗?”
“放心吧,”我给了高云东一个放心的眼神,“只要在这座城市里,在这条街上,就没人能动的了我。”
高云东不太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那个林威,现在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可以让我的手下去找。”
我挥了挥手,“还是别打草惊蛇了,如果真的是他干的,你去查的动静太大,交给明青就可以了。”
高云东点了点头。“那,您看看我还能帮点什么忙?”
我看了看高云东,又看了看丁玲,“照顾好你自己的闺女就行了。”然后让明玉去拿了一个魂炉,“这是魂炉,可以让丁玲很好的修养,三万,谢谢。”
“……”
嘿嘿嘿,就算没有阴婚的生意,但是卖古董还是能赚一点的,额……魂炉是古董吗?是吧,反正赚到钱就对了。
高云东跟丁玲走了,高云东在丁玲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丁玲在,高云东也不会有事的,现在这两个人是相互牵制着了,这样也好,只希望这种和谐平衡不要被打破的就好。
就是那个华哥,付钱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眼睛抽筋了啊,我开店不赚钱了啊,魂炉也是很贵的好不好。
把人走送走了,我长长的吐了口气,真是太累了。天也黑了。切,帮了这么大的忙也不知道请人吃顿饭。
晚上梦中,我又梦到了他们,火焰吞噬了一切,直冲天际的火舌中,看不清两个人的面容。火红的伞下,女孩是一脸的淡漠,没有悲伤,也没有任何一点的情绪。就像是在火中等待焚烧的木偶。
“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看。”女人的声音清脆动听。
“不要停下你的脚步,看着你前面的路,不要停下来。”男人的声音,温和慈爱。
我都有听你们的话,我一直在往前行走,从未停下脚步。所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我睁开眼,枕头已经被浸湿了,头发也沾上了水珠,又哭了,明明都过去了那么久了不是吗?
“雪儿。”洛冥殇一直看着我,伸手给我抹掉脸上的泪痕。“没事了。”
我转了个身把头埋进洛冥殇的怀里,伸手紧紧的搂住洛冥殇的腰,“洛冥殇,你不可以再丢下我了,不可以。”
“好,”洛冥殇在我耳边轻声应道。
“还有小左小右,都不可以丢下。”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们跟我一样,没有父母。
“好。不会丢下。”洛冥殇抱紧了我。“没事了,乖,都已经过去了。”
“洛冥殇。”我喃喃道,“我想他们了。”
洛冥殇顿了顿,“我陪你去。”
我摇了摇头,“再说吧,”我怕再见到他们,会再哭一次。“洛冥殇,是不是在冥界,什么都能查到?”
洛冥殇沉默了一下,“以前可以。”
嗯,我知道,生死簿和轮回镜已经被我毁了,“还有其他办法吗?”
洛冥殇思索了一下,“没了。”
真想吐槽一生,冥界好穷,就没其他的法宝了吗?所以说那些电影电视剧中都是骗人的,什么神什么都知道,人死后也能窥透一切事,都是骗子。
“雪儿想查什么?”洛冥殇问道。
我顿了顿,摇摇头,“没什么。”
就算我不说,他也猜到了,“雪儿,你相查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困了,睡觉。”
“嗯,”洛冥殇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将我搂紧了。外面的风敲打着窗棂,发出一阵阵呼啸而过的声音,窗户被吹的微微煽动,一张黄符拍过去,顿时安静了很多。漆黑的房间内,安静的只剩下清晰的呼吸声。
天亮了,今天天气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阳光透过了窗帘的缝隙照在床上,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阳光有些刺眼,转了下头,把头埋进怀里,继续睡。身边的人手臂紧了紧,嗯,一起赖床吧。
门被推开了,问到了饭香味,无奈叹了口气,又是玄零,他可真会抓时间。“老板,起来吃饭吧。”
果然,我叹了口气,装死窝在洛冥殇怀里不动。玄零无奈的笑了一声,“好吧,那我把早饭放在这里,老板你起了记得吃。”
我不理会,继续装死,我没醒,没醒,就是没醒。你怎么叫我都不会有反应的。我听到了脚步渐渐走远了,紧接着是关门声,我松了口气,却再也没有一点睡意。
无奈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张帅脸,深蓝色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刘海轻拂额头,轻轻闭着双眼,睫毛微微跳动了一下,硬挺的鼻梁,这家伙,说实话,挺好看的,我伸手勾起他的长发,有些无聊的开始打结,手指微微的卷动,少年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任由我挽着一个个难分难解的死扣,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手里到底是自己的头发还是他的。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们俩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