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了那块红布,从上往下看,这是一首词,“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我轻轻念道。再往下面,是一个署名,“丁玲。是你吗?”
“我……好像是,我好想,是叫这个名字。”女鬼努力的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吧,丁玲,知道了叫什么名字就好办了,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第一次找的地方就找到了线索,“回去吧,让明青顺着这个名字查查有什么线索。”
“嗯。”丁玲点了点头。
只有一个名字,查起来不是很容易,好在是知道长相的,而且去古刹的话,肯定也是本市的,明青就在本市的系统中寻找,结果查到了一共一百多个叫丁玲的,不能直接把照片扫描查找,只能一个个的找,明青差点疯掉。
“找到了。”明青喊道,“丁玲,是这个吧。”说着,把平板递给我。
我没有接过来,只是走过去看了一眼,丁玲也看了一眼,“对,是我。”丁玲点点头。
“好。”明青点了点头,又低头点了半天,“丁玲,五年前就确认为死亡了,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出租屋内。”
“是自杀?”我问道。瞥了眼丁玲手腕上的伤痕。
“手腕上有伤,有割腕的痕迹,但是致命的是腹部的一刀,凶器至今没有找到。”明青又点了点,“另外,法医在她的后脑发现了有被撞击的痕迹,似乎是被人用硬物敲击过。”
“他杀?”我低头沉思,“凶手呢?”
“凶器都没找到,凶手当然也没找到了。”明青耸耸肩,低头继续说道,“死亡时候是二十三岁,是爵士酒吧的一命舞者。”
“爵士酒吧。”我思索了一下,“我好想在哪看到过。”哦,想起来了。上次杀那几个流氓的地方好像距离爵士酒吧不远。“去看看?”
明玉伸手把我按住,“都几点了,吃完饭再去。”
我好奇的看了一下时间,顿时忍不住挑了挑眉,都已经下午两点了啊。光顾着忙活了,没注意时间啊。“你们也没吃吗?”
“我们吃过了。”明玉把我往楼上提溜。“给你留了。我去热一下。今天中午是意大利肉酱面和海鲜汤。我还做了一些红烧鸡块。”把我一路提溜到了楼上,“坐好了我去热菜。”
“哦。”我应了一声,“小左小右呢?”
明玉走进厨房去热菜。“早上米娅过来把人带走了,说要去给米诺儿试衣服。”
“米诺儿什么时候开始卖童装了。”洛冥殇伸手递给我一杯温开水。我顺手接过来。
“谁知道。”
简单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出门,临走前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时间不算很晚,早去早回吧。
除了古玩街招了辆出租车,这一次,我没有带着洛冥殇,担心他不适应那种场合,而且那种地方挺乱的,万一被人调戏了他再沉不住气的把人宰了就不好了。
爵士酒吧是个中小型的酒吧,不算多好,但是确实那种工薪白领经常来娱乐的场所。一进大厅最前面是个大舞台,几个穿着美艳舞衣的女人在上面跳舞。有点像……夜总会的感觉。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不习惯的掏了掏耳朵。有点吵。丁玲似乎很熟悉这里,轻车熟路的带着我到了吧台前,她眼里虽然是迷茫,但是行为却是那么的熟悉,让我肯定了她的确在这里工作过。
“小姑娘,喝点什么?牛奶?”吧台的酒保看到我是个小姑娘,调笑道。
我瞪了眼酒保,“呵,有冰激凌吗?”
被反尴尬了一下的酒保只能悻悻的笑了笑,“小妹妹,你还未成年吧,怎么到这种地方来?”
“怎么?你歧视未成年啊?”我白了眼酒保。
酒保笑了笑,去调酒,“没有,我怎么会歧视呢,不管是谁,到我们这里都是客人。喝点什么?”
“随便。”我崴了一下脑袋,回答。
帅气的酒保点了点头,随即去调酒,调酒瓶在他手中被挽出一个个绚丽的弧度,很快一杯鸡尾酒推到自己面前,“Grasshopper,适合女孩子喝的。”
我看了看面前的酒,又看了看酒保,“谢谢。”
“应该的。”酒保笑了笑,“你这么小年纪就来逛这种地方,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不会,我自己来玩的。”想要打听消息就要跟这里的人好好的打好关系。
“玩?你不上学?”酒保惊讶。“你还是学生吧。”
“学校吗,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请个假喽。”我耸耸肩,满嘴说瞎话。
酒吧有些好笑,把擦干净的杯子放在一边,“认识一下吧,我是艾伦。”
“洛瞳。”我当然不会说真名,随口瞎掰了一个名字,“大叔你多大啊?”
“小丫头这么没口德,什么大叔,叫哥哥。”酒保笑道,说起来他也没多大,年轻帅气,不少女人来这里都来主动找他搭讪。
我捧着酒杯对着艾伦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猥琐大叔专找小姑娘下手不是?”
“嘿,你这小姑娘可真欠揍的。”艾伦笑道。“出来玩就是来开心的,这杯算我请你的。”
“谢了。”有人请客,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转身看着舞台的跳舞,“你们这里的舞娘舞跳得不好。”
“是嘛?”艾伦一边清洗着调酒瓶一边说道,“还行,我在这看习惯了,也无所谓。”
我转了回去,“大叔,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小丫头留点口德啊。”艾伦无奈的看着我。“我在这干的也有些时候,六七年吧。来这里玩的人都认识我。”
“首席调酒师?”我笑了笑,问道。
“差不多。”艾伦点点头,又看了看那些跳舞的舞娘,“现在的舞的确是不怎么样了,跳得好的都走了。”
“哦?”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走了?干嘛不留下来啊?你们老板拖欠工资?”
艾伦低头擦干净手中的调酒瓶,“不是,她死了。”
“死了?”我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