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娆生气程度不高,只是吃醋的程度高而已,我能听出来,而且刚刚段娆露的几分开心,我看在了眼里,所以心里有数的很,不紧不慢道:“刚刚那个女人和我同路是因为我们五个人去吃夜宵,我同学明采臣载另外两个女孩走,其中一个喝醉的把后座全占了,坐不下,所以要我负责送一个。至于张婕,我要是和张婕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天我已经解释过整个过程,你生气,没听,现在细心想想,我真的冤枉啊!”
段娆冷冰冰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又不是我的谁。”
“那行,我不解释,我能进去吗?跑死我了,我进去喝杯水。”这借口烂,不过有时候越烂的借口越有效,我刚说完,段娆就闪开了身,我随即道,“谢谢。”
段娆表妹住的这个一房一厅的房子还不错,里面很干净,灯光很明亮,摆设很温馨,所有家具都是小号的,看着很精致,所以不难看出来,这个家的主人应该是个精致的小女人。
在沙发坐下,看房间门开着,我道:“你表妹不在?”
段娆道:“她有时候会住在宿舍。”
“所以你在这躲我?”
“我就躲你。”段娆倒了一杯水给我,目光掠过我的裤管,发现有血迹,顿时有点尖叫的意味:“脚怎么啦?谁的血?”
“我脚有问题?”我捞起裤管看了一眼,在流血,应该是刚刚跑动撕裂了伤口,“没事,不痛。”
“怎么弄的?是不是那天打架?”
“在公司弄的。”我把和林影儿所发生的冲突说了一遍,当然冲突的原因没有说明白,“大概这么回事,我放假两天,你不是请假三天么?我明天能陪你。”
段娆没答话,转身往房间走。
靠,这就急了起来?我说错话么?我很郁闷:“干嘛去?”
“拿药箱帮你处理伤口。”
我转忧为喜,段娆这表现明显已经不生气,这伤真能帮忙,我现在甚至在想等会能不能借伤不宜走路而留下来过一晚?
段娆很快把药箱拿出来,坐在我傍边的沙发道:“裤管往上拉。”
我听话地拉上了裤管,段娆随即摆了好几个位置,都觉得不适合处理伤口,除非换过个地方,或者把前面的玻璃桌搬走,不然真的无法顺手帮我处理伤口。换地方段娆显然不想,搬玻璃桌更麻烦,所以最终伸出自己的腿对我道:“你的脚放上来,这样方便些。”
这动作无疑很亲昵,我会有不愿意之理?不会,反而立刻换了个姿势侧坐着,把脚放到段娆的大腿上,脸上露出笑容道:“你真好,好的我很想很想亲你一口!”
段娆哼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看你把血流干。”
我乐呵呵道:“怎么会流干,你每个月流一遍我也没见你流干,反而一天比一天迷人,你说你要是我老婆,我肯定从现在开始到六十岁,每天做梦都会笑醒。”
段娆原本在翻药箱的,听我这么说,停了下,瞪着我道:“口甜舌滑,早干什么去了?”
我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一直在联系你,可你要么不接要么关机。”
“那你不会来找我,等我?”
“我不是不知道你住多少层多少号么?我刚刚就是一个个去拍门的,期间没少挨骂,最终我找到了你,我不觉得这是侥幸,这绝对是我们有缘份。”
“谁跟你有缘份,没缘份。”
“你就认了吧,如果不是缘份,怎会那么巧你去茶庄我在茶庄,明明跟丢最后却又找到?”说着,我轻轻抓起段娆的手,“话说你一个人去茶庄是不是因为想我?”
“臭美,臭不要脸。”
我知道肯定是,这傻女人,只要接电话就行,何必那么费劲?当然我没有说破,有些事说破反而不好:“自相矛盾了,到底是臭美还是臭不要脸?如果是臭美,那不是很爱面子才这样的么?你逻辑有问题,来,给我惩罚一下……”我把脚收回来,把段娆拉进自己怀里,准备吻,紧要关头嘴巴被段娆的手捂住,我道,“你干嘛呢?敢有点觉悟不?这时刻该配合,而不是抗拒。”
“你放开我,你到底还要不要处理伤口?先处理好,别闹。”
我听懂了,先处理后进行,哇,爽。当即的,我放开段娆,恢复刚刚的姿势,脚放在段娆大腿上,看着段娆很专注的拆纱布,处理伤口。段娆领口很低,但因为方向问题而看不到,该死的侧面啊,如果是正面该多好?段娆那还是没有戴文胸的呢,没来得及戴吧,不过其实没关系,等会能光明正大亲她、摸她,甚至……
“在想什么呢?”段娆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伤口已经处理好,是不是很专业?”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确实很专业:“你学过护理?”
段娆笑道:“不是,只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我很疑惑,“什么意思?”
“小时候养过一只很可爱的大种沙皮狗,它打架把脚打伤过,我每天给它换药,持续换了七八天。”段娆说着偷笑了起来,“我刚帮你处理的时候,我跟自己说,把你的腿当狗腿我就能搞定,哈哈……”
我很郁闷,并且把这种郁闷转化为行动,一手抓住段娆,腿放下,整个身子攀过去,把段娆压在沙发上。
段娆挣扎着道:“你想做什么?你个流氓,放开我。”
我露出奸笑道:“你觉得流氓会轻易放开你?而且你不知道流氓把你按倒接下来会做什么?别装哦,想一想。”
“好吧,你不是流氓,你是君子,你放开我。”
“我不要做君子,干看着猪跑吃不着猪肉,多悲剧啊?”说着,我舔了舔舌头,“我还是喜欢做流氓,现在,我这个流氓准备行流氓之事了,你准备好没有?”
段娆一脸惊慌,不知道如何回答,犹豫了几秒,我的嘴巴已经落下来,把她的嘴巴封住。我吻的很温柔,慢慢把段娆融化了,不过我却没有趁机进行下一步,哪怕成功机会很大,我不着急,而是近距离看着段娆那张红红的脸,还有那一湾春、水似的眼神,那种感觉是绝妙的、兴奋的,我淡淡笑道:“你真帅,比我还帅……”
段娆道:“你很漂亮,比我还漂亮。”
“哈哈,你还很有情调。”
“我是跟你学的,你口甜舌滑,肯定没少哄女孩子,很多这样的经验对吧?”
我正色道:“绝对没有,我就跟你说话才这样,因为我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尤其迷人,对我来说蒙罗丽莎算什么?”
“假。”
“我可以跟上帝发誓,我心里就那么想。”
“不信。”
“呵呵,你说的才是假话,看你笑的多甜多幸福,你明明相信,而且肯定爱死我了,放心,我也会爱死你的……”我整个身体离开段娆,然后拉段娆起来坐着,搂着道,“这样真好,我今晚能在这儿过夜更好,有意见不?先说明,我没想怎么着,就觉得和你一起非常舒服,非常享受,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短短的分开一秒,因为很难受……”
段娆道:“你继续,我好久没听人把假话说的这么华丽过了……”
“怎么又是假话?我说的就是真话,绝对的真话。”
“如果是真话,你不想怎么着,你的手现在放哪儿?”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段娆说的假原来指这方面,确实有点假,因为我的手放在了段娆左胸部的上面:“这只是顺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用力摸你对吧?”
“敢摸,我保证一脚踹你走。”
“为啥?”我很不理解,“又不是没有摸过,不至于这么残忍吧?误会都已经解释清楚,我们什么关系啊?当然打架是可以的,但必须是床架,别的架我不和你打,永远不会。”
段娆打了我的手一下:“拿走,现在别摸。”
啥意思?现在别摸,难道等会可以摸?我显得很郁闷:“你这是干嘛呢?弄的我很紧张,你话能说流畅点吗?你就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摸?”
“什么时候都不能摸,因为我来那个……东西了……”
我又是一愣,然后很快露出邪恶的笑容道:“其实没关系,你可以帮我用手,或者用……明白吧?”
段娆一张脸刷地红起来,抡起小粉拳砸我,那模样气愤中带着几分愉悦,妩媚之极。我只是看着她,忘记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攻击到,不过其实攻击的力气非常小,就跟普通的按摩一样,不痛,反而有点痒痒的,从皮肤痒到心里。所以,忍不住的,我换了个姿势,紧紧的抱住她,吻住了她的嘴巴。
这次的吻并没有之前那么长,倒不是我不想吻,而是被打扰,门外传来吵闹声,接着一分钟不到,家门被砸的怦怦做响。
我很气愤,三更半夜的,吵架就算了,还砸门。
我离开沙发,快速去打开门,结果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身上就被砸了一下!那是一直拖鞋,幸好是拖鞋,如果是花瓶,或者甚至是把菜刀,不要完蛋?反正我惊出了冷汗,显得更气愤,此时另一只同款式的拖鞋又砸了过来,那是从对面房子砸过来的,落在门口,而走廊上,落了一大堆零碎物品,靠枕、塑料烟灰缸、咖啡盒子,连七八糟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