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阳笑:“哈哈,你以为你谁啊?而且,你觉得我是块豆腐吗?”
“你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但是你没这个必要,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你无须对我动刀枪,我奉献你一句,有实力你去跟冷罗刹叫板,别追着我废话,因为我看见你们就感到恶心。”
“别把话说这么绝,冷罗刹已经把你丢了,我做了你谁为你出头?”
“你尽管来,看谁先死。”张易阳心里很怕,毕竟他对着的是一个有黑道背景的人物,但这种形势再怕也要挺直身板子,不能犹豫退缩。
“我知道你喜欢冷罗刹,不过你先照照镜子,你算老几?”
“你管我算老几管我喜欢谁?”张易阳没有暴躁,甚至还能笑,事实上他真觉得这两父女很可笑。
“好,我不做你,我做冷罗刹,你不是喜欢她吗?我让你看着她痛苦。”
“哈哈,你连我都做不了,做冷罗刹?就算了吧。”
“谁说我动不了你?”钱风平忽然张开双手掐张易阳的脖子,同时狠狠道,“你敢动我么?你很能打,打我啊,来啊,你不是很拽吗?”
张易阳不敢,如钱风平所说,冷罗刹不管他他什么都不是,况且别人还带着个保镖。张易阳想不到的是,钱风平无论如何也算个人物,竟然这么无赖掐脖子。
“来,打我,废物。”钱风平扇张易阳耳光,被张易阳挡住。
“钱风平你够了,我烂命一条,大不了跟你死过。”张易阳打开钱风平的手,退出几步狠狠瞪着他。每个人容忍都有限度,虽然张易阳不敢怎么样,但那是在冷静情况下,火了一样什么都敢干出来,后果不后果干了再说。
“好啊,死过是吧。”钱风平向那名保镖招手,那名保镖立刻走过去。
张易阳又退了几步:“干什么?打架吗?”
保镖不说话,一拳就直挥张易阳,张易阳避开,保镖再一拳,张易阳还是避开,最后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之下被迫接了一拳,痛的张易阳肌肉绷紧:“你别太过份了!”
保镖继续不说话,一拳又打过来去,其实这不是他的真实实力,他故意耍张易阳,每次都一拳,用一个动作,直来直去,偏偏不好躲。
连续躲过了几下,终于张易阳的肩膀中了一拳,他火了,一脚踢过去,踢在保镖的腹侧,保镖仿佛感觉不到痛苦,脸无表情,他出手飞快,不知道怎么就抓住了张易阳的脚用力一推,张易阳立刻摔出好几米砸在路边一家搞装修的店面里,把搭了一半的排山砸到摇摇欲坠。那是已经许多人在看热闹,那些人指指点点,看见排山要倒,纷纷尖叫。
而何巧儿,她抱着一个花瓶走出来,看见张易阳摔在上,保镖向张易阳走过去,何巧儿叫了一声举起花瓶冲过去,一花瓶砸中保镖的左边肩膀,要砸脑袋的,只是不够高。
花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保镖回过头随便一推就把何巧儿推开,何巧儿脚下拌到一块板砖,冲力非常猛,整个身体窜向排山架,原本只是摇摇欲坠的排山咔嚓响几声真的倒塌了下来……
一阵阵尖叫,平地扬起一场灰尘,混乱不堪。
张易阳忍痛爬起来,冲过去看何巧儿,还好何巧儿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不过她捂住了自己脑袋。
张易阳把何巧儿扶起来:“巧儿,你怎么了?”这个傻女孩,上一次在大排挡还没有受到深刻的教训,这一次还是那么维护张易阳,她一个小女人能激发出那么大勇气,张易阳非常感动。
何巧儿哭了:“脑袋痛。”
“我看看。”
张易阳一看,妈的,肿起一个包。
必须赶紧上医院。
张易阳准备扶着何巧儿离开,看见保镖在扒排山很,费劲的搬起一大块,拖出满脸鲜血的钱风平。
钱风平竟然那么倒霉被排山压中了?
张易阳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保镖对钱风平做些抢救措施,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救护车来了,警察来了,把钱风平抬上车,保镖和警察说了几句,警察走向张易阳和何巧儿,把他们请上车。
张易阳说何巧儿受伤了,要去医院,警察不理他,最后磨不过他,勉强看了一下看何巧儿受伤的部位,表示回到派出所可以处理,张易阳没只能同意,何巧儿自己也同意,她就说痛,也没有别的不适。
车里安静下来,张易阳心里无法安静。如果钱风平死了,自己算不算意外杀人?张易阳很担心,担心何巧儿,也担心自己,因为钱风平的背景,这件事责任其实不在他,不是他挑起的,围观的民众可以作证,但如果钱风平要冤枉他,也并非一件很难,毕竟他是个小人物。
越想越乱,哪怕再不情愿,张易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冷罗刹。
“我以为你宁死不会给我打电话。”接到张易阳的电话,冷罗刹说。
“冷总,出事了!”
“什么事?”
张易阳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冷罗刹那边哦了声飞快挂断电话,什么都没有说,张易阳心里那个冷啊,妈的,冷罗刹无情到这种地步。
派出所里,张易阳一进去就挨了一顿揍,他知道是钱风平,钱风平人虽然不知死活,但有关系,派出所这帮小流氓给点钱啥不肯干?
越挨打,张易阳越凶狠瞪着打他的长着大小眼的警察,还夹杂骂声。最后打他的警察打累了,把张易阳拷在空调底下的管子里,他自己则搬了把椅子坐在不远的角落抽着烟、看着张易阳。
“看什么看?”张易阳吐了一口,口水里带着血丝,所以他非常怒火,“你没打够继续打啊。”
“你行,等下再慢慢整你。”那个警察喘着粗气。
“你有种现在来。”张易阳继续骂,“就他妈没见过你这么无能的警察,打十多分钟就没气。”
“你继续骂,有你骂不出的时候。”
“你还怎么?割我舌头吗?我一天没死我就诅咒你祖上十八代,我要是出去了我天天塞你家的钥匙孔,砸你家的窗户你信不信?”张易阳必须骂出来发泄,否则太窝囊了,“你一个小警察,你死定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十倍奉还给你,你等着,你死定了!”
警察眼中有股怒火,扔了烟走过去举起巴掌准备抽张易阳耳光,那时刚好审讯室的从外面门开,一个老警察和冷罗刹走进去,抬眼看见张易阳挨打,冷罗刹顿时不顾一切一脚掀翻那警察,高根鞋对着那警察大腿一下一下的猛踩……
“冷总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老警察劝冷罗刹,却不敢阻拦。
“我不激动,我一点都不激动,我脚激动。”冷罗刹继续踩,“谁给你权利打人?打人很过瘾是不是?”冷罗刹边踩边骂,偏偏那警察不敢怎么样,只敢躲,大概看见那老警察不敢怎么样吧,从肩膀上的警花看老警察比他级别要高。
张易阳无语,没想到冷罗刹会来,不是挂了电话吗?张易阳更没想到冷罗刹那么大胆。
不但张易阳无语,门外出现一个拿公文包的女人也同样无语,甚至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然后那老警察看见了她,出去拉她进去,让她劝冷罗刹才勉强把暴怒中的冷罗刹劝住,按坐在椅子里。
张易阳被放了下来,和冷罗刹一起离开审讯室,冷罗刹尝试扶他,被他推开:“别动我,我没死,会自己走。”
冷罗刹把火发在那警察身上:“张律师,你给我告刚才那警察,告死他。”
“是是是。”律师点头。
张易阳一拐一拐走到大堂,坐在那里的何巧儿看见他的模样,哇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她做了一个很不雅的行为,冲到咨询台指着警察破口大骂:“怎么可以打人啊你们?我们又没犯事,凭什么打人?有你们这么执法吗?我要告你们,告死你们。”
何巧儿不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而是一头发狂的母狮,把人家盘栽也砸坏了,搬起椅子就想砸玻璃,最后被冷罗刹拉住,粗暴的一路拉到门外,扔进车里,关上门。
上了冷罗刹的车,张易阳和何巧儿坐在后排,车子上路,何巧儿很心痛看着张易阳,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低声抽泣。
“你哭够没有?弄到人心烦。”冷罗刹忽然踩刹车,回头骂何巧儿,而因为她在马路中心忽然停车,后面的喇叭声与刹车声响成一片,再而是骂声,会不会开车是不是神经病之类,冷罗刹一概不管,就那么恶狠狠瞪着何巧儿。
何巧儿被吓着了,哭声停住。
“派出所那边没事了!”冷罗刹重新发动车子,“我找了一些当时在现场的人作证,那件事确实与你们无关,但是……现在钱风平还在抢救,如果抢救不过来,你死定了……”冷罗刹骂了起来,“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你以为自己谁啊?凭什么招惹钱风平?你知道钱风平什么人?连我都要忌惮他三分,你去招惹他?我告诉你,你进去坐牢了更好,至少不会横尸街头,你在外面你就找定人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