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罗刹居然在自己房间洗澡,安的什么心?想了一阵,想不明白,张易阳懒得管她,继续给她一个背影,反正那浴室严密的什么都看不见。
由于电视关了,四周环境安静了许多,张易阳有点迷糊,逐渐进入梦乡,问题是在他即将完成进入梦乡的过程的最后时刻,他忽然感觉床动了一下,正确来说是沉了一下,随后他发现冷罗刹坐在床上用脚蹭他,把他蹭到里面,冷罗刹自己则一下躺在了外面……
这要说出去肯定没人肯相信,冷罗刹竟然爬上了张易阳的床。
张易阳想啊,该不会想强老子吧?如果真是这个情况,老子到底抵抗还是顺从?抵抗嘛,似乎有点儿对不起祖上,顺从嘛,这是不是件好事情?别人的话上就上了,冷罗刹他上不起啊,上了指不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张易阳想到一定程度时,冷罗刹说:“你别乱想,我床坏了!”
“呵,床坏了,你在我房间洗澡,你房间的热水气也坏了对吧?”
“还算聪明。”
“冷总,你到底玩够没有?”张易阳知道了,冷罗刹上他的床不是要强他,而是要整他。
冷罗刹没言语。
张易阳懒得管她,抱起被子走下床,想了想最后又把被子抱回去,转而在包包里翻出几件衣服套在身上去睡沙发。其实那根本算不上沙发,木的,冰凉冰凉,特别硬,睡下去特不舒服。他想,或者这就是冷罗刹的目的吧,算准了他不敢动她,逼他睡沙发,这人真是心理扭曲,这么无聊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半小时过去了,张易阳还没有睡着,他在回想近来什么地方得罪了冷罗刹而不知道,其实有答案也没用,难道跟冷罗刹道歉?他倒愿意道歉,叩首都愿意,关键是冷罗刹要接受才行。
一小时过去了,张易阳听见冷罗刹均匀的呼吸。张易阳很佩服她,对任何事情都那么自信,如果算错了,他是那种头脑发热下半身思考只管一时风流快活不管以后死活的坏男人呢?他就把她上了她找谁哭去?
一个半小时,美人隔壁睡梦中,张易阳心猿意马睡不着。
不敢动是一回事,意淫是另一回事,这就是男人,正常男人,张易阳很正常,所以已经在意淫世界里与冷罗刹交融了好几次。那叫一个爽,冷罗刹身材好、皮肤好,脸蛋精致,软硬件举世无双,和这样的女人睡一晚折寿三年相信大把人愿意。现在,张易阳和她的直径距离就两米左右,虽然实际距离相差好几百万公里,但他至少近水楼台啊,这月得不到,日也捞一个吧?
人的行为有时候并不受大脑控制,尤其是正直年轻血气方刚那一类男人,这类男人在遇到一些香艳、充满遐想的场面时,翘起就跟饿了要吃饭、脏了要洗澡一样正常,反而不翘才要及时寻医问药。
比如,坐地铁时一位美女与你无限接近,同时间你看见了一些应该看见的春色。又比如在扣扣聊天里跟一位少妇谈论房事,她向你描绘所喜欢的姿势体位,但她老公无法予以满足,问你是否愿意代劳。再比如,夜深人静,你独自欣赏武滕兰或者仓井空姐姐的小电影的时候。还有,你买了个豆腐渣工程的房子,隔音效果特别不理想,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总能听见隔壁传来浪声浪语……很多很多数之不尽的例子。
张易阳是男人,血气方刚那一类男人,所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明知道敢向冷罗刹伸爪子等同于挥刀抹脖子,可冷罗刹发出的诱惑很大,抛开她性格不说,这几乎是个无敌完美的女人,就她那古怪的喜欢折磨人的性格把她整个形象毁了,令人不敢从心地靠近,相反敬而远之……
心里想着,张易阳的手越伸越近,最后一刻却放弃了,郁闷地躺回沙发里,眼睁睁看着天花板一分分失去光色。原来,窗外的月光忽然变暗了,张易阳在想,这会不会带什么预兆?月黑风高啊,莫非是天助老子也?连老天爷都希望老子在这个暧昧的晚上做些合符情调的暧昧的事情?好吧,听说逆天而行会不得好死,老子就上顺天意,下顺民心,来个皆大欢喜……
张易阳坐了起来,辨认了一下位置,行动。他很紧张,手才碰到冷罗刹身体就迫不及待缩回去,心理压力很大,关键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如此卑鄙下流龌龊,还曲解老天爷的意思。可是换个角度,冷罗刹自动送上门,她应该有所需要,而他不有所配合就是禽兽不如。
他继续……
终于到了,走到床边,只是他不知道摸到了冷罗刹的什么部位,光滑柔软,带着几分刺骨的冰凉,而他原本就混身沸腾,整体热量高于能量,皮肤与皮肤的传递让他混身一个激灵,脑子完全清醒过来,继而冷汗直流……
靠啊,这可是冷罗刹,人见人害怕的无敌杀星,看来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返回,张易阳又有点不甘心,因为刚刚摸那一下真的很舒服,冰凉冰凉的。
再摸一下吧!
他再次伸出手触碰到冷罗刹的皮肤,随即一个恐怖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继续摸,看我不把你的狗爪子砍掉。”冷罗刹居然醒着的。
“对不起……我只是……那边很凉,我就想……”
“白痴。”冷罗刹用脚蹭张易阳,“让你乱摸。”
“我不是故意的。”
“要睡睡里面,别碰我。”
“不用了,我还是睡……沙发吧。”还好,只是以为他想睡床,如果知道他心里对她……的想法,估计他活不到明早,死在这个小镇也算死于净土了!
“没意思的男人。”冷罗刹用枕头砸张易阳。
张易阳没接话,静静躺回沙发里,心里滋味复杂,貌似侥幸,又貌似窝囊。还有,冷罗刹说的没意思的男人有何涵义?莫非她在替他感到窝囊?
第二天张易阳睡醒,冷罗刹已经离开了张易阳的房间,而张易阳睡在地板上,到底怎么睡到地板上的他一点都记不起来,好在地板是木地板,如果是瓷地板,估计他今天就得进医院。
洗了个澡,吃早餐时张易阳收到集合打道回府的短信。假期结束,****的三天过去了,什么****的事情都没干成,玩没玩成、风景没看成、好吃的没吃成,整个三天时间张易阳都在遭受冷罗刹戏弄,这个旅程对他来说无疑是个莫大的悲剧。
返程,张易阳等到大部份人上完车才上,为的是能避开冷罗刹,冷罗刹总是瞄着他,根据他的选择而选择,这次他压根不选择,想看看冷罗刹还怎么折磨他。可是,人倒霉起来没完没了,越不愿意看见听见的事情越会看见听见,张易阳不想看见冷罗刹,却倒霉的上了一辆冷罗刹正在坐的大巴,而且唯一一个空座位在冷罗刹傍边。
张易阳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不当站长,要不与冷罗刹分享座位。而回去要好几个小时车程,要站死人的,张易阳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坐。
“胆很大啊。”冷罗刹声音很大,故意让整车人听见,“不怕挨骂?”
“冷总你真会说笑,你一副菩萨心肠怎么会乱骂人呢?就算骂也是恨铁不成钢,用骂这种方式鞭策我们,这那算骂,简直比好言好语还要好言好语。”张易阳整个车厢扫了一眼,“谁要敢说你骂人我第一个跟他拼命,真是狼心狗肺,冷总多好一个人,多好一个领导,就你们会冤枉好人。”
张易阳知道自己很恶心,睁大眼睛说瞎话,他也知道很多人在心里诅咒他,无所谓,即便他不这么说,还是很多人诅咒他,既然结果一样,不如恶心自己的同时顺带恶心一下那帮鸟人,怎么算都不吃亏。
“嘴巴很甜,会说话。”冷罗刹加大说话力度,“你们得跟他学学啊。”
“必须的。”张易阳趁机坐了下去。
“怎么?没人说话啊?擦领导鞋擦到这份上,你们怎么也要配合性笑一个吧?”
冷罗刹说完,立刻的,整个车厢发出一阵假笑。
张易阳知道冷罗刹是故意让他难堪,他就厚脸皮,气死她。
上了高速,大巴的速度变快起来,这期间张易阳一直没跟冷罗刹说话。冷罗刹倒跟他说了几句,他懒得理睬,最后冷罗刹觉得无趣,还了他耳根清静,直到大巴安全到达皇冠。
下了车,张易阳打出租回家,可能霉运还没有完全过去,竟然遇上大堵车,上车半个多小时才跑了几百米,然后冷罗刹一个电话打过去,冤魂不散的,张易阳掐断了她再打,最后发短信:给我马上滚回来,我办公室被彻底翻了一遍。
居然有这种事?
张易阳吓一跳,匆匆忙忙跑回皇冠,站在冷罗刹办公室外面。
冷罗刹皱着眉头坐在老板椅里,她的总监办公室没有想象中一片混乱的景象,冷罗刹说彻底被翻了一遍应该很乱才对,这死变态又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