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欧阳静儿很郁闷的口吻,“但你跟我说没用,你得跟冷桑榆说。”
“我试过了,我连续去求过她三天,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冰冷无情,我说不通她,如果我能说通她,我肯定不会来烦你。”
“原来你还知道你来烦,我做什么事了你要烦我?我就是……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起来我就来气。”
“那么你的意思?”张易阳看着欧阳静儿,真诚道,“算我求你了,你去试试吧,试试劝劝冷罗刹,你也是为她好对不对?最算失败了,我们还可以再想别的办法,你现在这样是帮凶知道吗?你大概没做过什么坏事吧?就忍心自己的人生画上不光彩一笔?那不是一个一般的事情,如果最后苏老头被逼进死胡同狗急跳墙和冷罗刹拼命,将会血流成河,那些无辜的性命……算是你间接害死的,你于心何忍?”
欧阳静儿被张易阳说的话吓着了,露出几分害怕的表情,不过仍然很坚持,她说她答应过冷罗刹,别的问题不想去考虑太多,考虑不过来。况且,她说冷罗刹很固执,决定了的事情谁劝都没用,不达到目的冷罗刹绝不会罢休,她想帮忙,但是爱莫能助。
张易阳说:“我们合作吧,合作起来给冷罗刹做一出戏,目前来看,就只有这个办法可行性最高了!”
欧阳静儿冷笑:“你还是算了吧,我不想管,不想理,更不想知道,你怎么弄是你的事情,请你不要牵涉到我。”
“欧阳静儿,你不明白,你已经牵涉了进来,你觉得你还在岸上吗?我刚才说了,你是帮凶,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认真的想一想,你难道不是吗?”
“我帮凶?我还帮凶,你是不是很耻于当帮凶,所以一直以来都不帮她?每次她发生事情你都在犹豫要不要帮,怎么着怎么着,你有病啊?她是你的女人。”欧阳静儿火了起来,“这是第几次了?如果你帮她,如果你能和她说明白,如果你早去和苏老头谈,这些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能那么仇恨?就因为你们都不帮她,所以她才仇恨,要把事情弄这么大。连何巧都能义无反顾帮她,不惜去杀人,还不是一般的杀,是杀了立刻就要填命的杀,何巧没有任何犹豫,生命都愿意付出。你呢?你要死吗?你不需要死,你连这样都无法去帮,我真的很看不起你,亏你还有脸来求我,早前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知道事情无法收拾吗?”
张易阳被欧阳静儿一连串谩骂弄得无言以对,他不明白冷罗刹的苦处,冷罗刹一样不明白他的苦处,其实没有区别的,谁都不能怪谁。当然还是何巧好,这点是需要表扬的,何巧懂他,同时亦懂冷罗刹,会帮他,亦会帮冷罗刹。何巧要简单些,不会顾及那么多,虽然选择去杀苏妙忠的行为傻了点,但无疑很可爱,很招人痛爱。
“没话说了吧?没话说就走了吧,别打扰我睡觉,别再来找我,我讨厌看见你!”说完,欧阳静儿离开沙发,走到门口,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易阳离开沙发,不过不是走向门口,而是进厨房,找到冰箱,打算翻啤酒,可惜翻不到,只翻到红酒,然后在冰箱顶找到开红酒的工具,又找到两只红酒杯,才返回客厅。
欧阳静儿以为张易阳是上厕所去的,看见张易阳拿了一支已经打开的红酒出来,她很愤怒,走过去想抢回来,张易阳推住了她说:“你冷静点。”
“我冷静,你个无赖、流氓,我让你滚,你不滚不但你还偷我红酒喝。”欧阳静儿大声谩骂,继续抢。
张易阳高高举着红酒,一只手继续推着欧阳静儿:“就一支红酒,你至于吗?”
“你马上滚出我家。”
“我凭什么滚?欧阳静儿,除非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并且跟我合作,否则我不会离开,无论你做什么都不离开,你听明白没有?你要睡觉尽管去睡,我喝我的红酒。”
“你……”欧阳静儿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说道理说过了,结果失败,只能耍流氓了,因为叫张易阳哭,真的哭不出来,那样去求欧阳静儿更要被鄙视,如果耍流氓都失败,那要用药那招了,欧阳静儿要恨死他,完了之后拿刀砍他都不一定,当然如果只是挨一刀,他倒是很愿意那么做,问题是很伤害欧阳静儿。
看着张易阳斟出红酒,喝得那么滋味,欧阳静儿已经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她最后跑进了房间。
张易阳觉得欧阳静儿是想进去换衣服走人,所以立刻放下酒,看了看四周,选择了一张单人沙发一直往门口推,把门堵住。然后,又搬了个小圆桌放在前面,继而把客厅的音响打开,选择一张CD播起来,那是很抒情的英文歌曲,听着歌曲喝红酒是种享受啊!
穿戴好的欧阳静儿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张易阳把一个单人沙发,以及一张小圆桌搬到门口,人则坐在那里喝红酒,把门都给堵了,客厅还放着抒情的英文歌曲,她几乎崩溃了,抓住自己脑袋“啊”地叫了一声,很可爱的一个动作,叫声还特别娇媚。
当然,更可爱的动作在后面,她“啊”一声叫完后,随即脱下左脚的布鞋砸张易阳,只是因为眼界差而没有砸中,就砸中了张易阳身后的木门,距离就两米而已,都砸不中,她几乎没被自己气哭。
张易阳若无其事道:“有空喝一杯么?你知道的,一个人喝酒特别无聊!”
欧阳静儿没有回答,跑开了,最后回答张易阳的是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张易阳等了一个小时,欧阳静儿竟然没有任何动向,他不觉得欧阳静儿能睡着觉,肯定睡不着,被他这么个无赖那么一气还能睡着才奇怪。果然,过了十几分钟后欧阳静儿就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的衣服又换过了,再度换上性感的睡衣,胸前依然能印出两点,他赶忙把目光转开,因为已经喝了许多杯红酒,而且之前和凌啸风在酒吧里喝了啤酒,有点兽性。
“张易阳,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走?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张易阳在另一只空杯里倒出半杯红酒说:“陪我喝两杯。”
欧阳静儿很无奈,回客厅搬来一只企鹅状的座包坐下来,端起红酒一口就喝下。
张易阳说:“红酒要仔细品尝,这个不用我教你吧?况且,你这瓶红酒还是好东西,看年份应该这很贵对吧?”
“不贵,万把块而已,对现在的你来说根本就不算钱,但是对一年多以前的你来说,喝得起吗?喝不起,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是谁间接给你的?是冷桑榆,你看你怎么对她?她出事的时候,你站到她的对立面,你不觉得自己很混蛋吗?”
“我就觉得你理解错误,我从来没有站到她的对立面,我只是在做一些她不顾及,或者说没时间顾及的事情,我都是为她好,为她在打算,我不想事情真的去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张易阳喝了口红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清楚,我没有任何害冷罗刹的心,我只是想帮她,你需要明白我这个出发点,虽然我经常把事情弄到很糟,但我的出发点都是帮她。她是你的好姐妹,你也不希望她有事对不对?我再说一次,我们应该合作,我们合作,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对我来说,你离开我家就是我的雨过天晴。”
“看来我说了也是白说。”
欧阳静儿给自己倒了杯酒,浅尝起来,过了十分钟了,没有再说一句话,张易阳心里已经开始有点动摇,要不要下药?要下吗?或许下之前再逼一逼她,实在不行了证明需要用绝招:“欧阳静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和我合作救冷罗刹?”
“救冷桑榆?哈哈,你真把自己当上帝了,你凭什么救她?她用得着你救?你觉得她真的搞不定苏老头?小看她从来都是错的。她有钱、有权、有势,现在的她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一大帮志同道合的盟友帮忙,我可以肯定的说苏老头这一仗输定。”
“苏老头是输定,但如果不顾后果的拼起来,苏老头绝对能把冷罗刹杀了,能把那些所谓的盟友杀了,你信不信?不管你信不信,我能肯定这点,因为我见识过,我也用过。这很简单,如果真的不顾后果,苏老头会派人出去捣乱,冷罗刹能顶得住吗?你有一百人,两百人,一样不行,苏老头只有三十人,但这三十人的战斗力你无法想象。”
“这个世界上有警察的,不单单是警察,还有那么多高官,苏老头要这么做了他自己第一个先死。”
“他已经没退路,横竖都是死,不跟你们拼了才怪。反正要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张易阳想了想,接着补充道,“还有一个,那是冷罗刹的软肋,你别以为苏老头不知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有人保护孤儿院,外面还突然多了一个治安亭对不对?没用,一点用处都没有,给你五十个有枪的警察都没用,你看吧,把苏老头逼进死胡同,他能拉大把大把的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