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都能吃醋我就活不下去了!”其实张易阳心里是不爽的,龙铭天太强大,对着他自卑,而且……还帮过张易阳,那才是最邪恶的地方。当然,张易阳只是轻微吃醋而已,毕竟那是过去的事情,他现在才和冷罗刹开始,冷罗刹肯和他开始那代表过去的已经过去,冷罗刹刚刚也说了,偶尔有一个半个能坚持的她却看不上眼,龙铭天是失败者啊,吃一个失败者的醋,也显得一样失败了……
冷罗刹笑的很邪恶,仿佛看穿了张易阳一样,张易阳有点心慌,咳嗽了一声,非常严肃的说道:“别这种表情,我承认我有点吃醋,你以后要和他保持距离知道不知道?”
“我可以接受你这个要求,你呢?你拿什么和我交换?你又和谁保持距离?”
“冷桑榆,相爱不是做生意,爱不是让你拿来交换利用的。”
“我很吃亏。”
“吃点亏不好吗?”
“好吗?”
“不好吗?”
冷罗刹瞪眼睛。
“行,你对,不好,但是……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们都要去做啊,互相迁就才是一份真实的甜蜜的爱。三毛写过这样的一句名言: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真正的爱情,就是不紧张,就是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真正爱你的人,就是那个你可以不洗脸、不梳头、不化妆见到的那个人。听见没,虽然火或多或少有点恶心,但句句在理。你的性子比较冷漠,你得学一学这些东西,而且……你是女人,你得记住你的这个身份。”
令张易阳出乎意料,冷罗刹居然很认真的点头,没反击。
“你好像一整晚都没和我说过皇冠的事情,跟我说说,现在皇冠怎么一个情况?”
“没什么可说的,那些争斗不适合说给你听。”
“你都当懂事长了,还需要争斗?”
“你傻啊,当总统了还得争斗,争斗与生命共存,你活在那种圈子你就无法避免。”
“有道理,但是……我至少要知道,毕竟我被逼到那么惨,如丧家之犬跑路,多少辛酸,好几次都几乎把命丢了,我不甘心啊,死至少得死个明白吧?当然,我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无论如何我都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你可以不说,但我一定要知道。”
“这很难想明白吗?”
“不难,但我需要有一个知道更多的人去证实。”张易阳伸手拿烟,想了想又缩了回来,“我知道是钱风平,你和我说过他带黑道背景,李昌也曾经提过,但是黑到这种程度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是法制社会,我居然在街头被追杀,从一个城市追到了另一个城市,我感觉很恐怖,虽然这是真的,我却无法相信。”张易阳真的感觉恐怖,法制社会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最离奇就是进了派出所,一出来立刻就被追杀,行踪如何泄露出去的?难道他们下了江湖追杀令?可这也太扯了吧?有那么庞大的势力为什么不直接把冷罗刹灭了?张易阳想不通,需要一个答案,需要知道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法制社会,法是什么法?我告诉你……所有成功的商人都做过违法的事,法律是保障老百姓的也是捆绑老百姓的,有权有势怕什么法律?只有无权无势才害怕。”
冷罗刹说的是事实,很不公平,但的确是事实,平常就没少报道那些高官亲系如何如何横行霸道,撞死人、打死人,人家都不用负太大的法律责任,赔点钱就可以了事。
“钱风平……傻了。”冷罗刹忽然道。
“啊?傻了?什么意思?救回来了?”
“人醒了,智商没了。”
张易阳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松了口气,但却又有点……很奇怪的、不好的……预感。
“别乱想。”冷罗刹发现了张易阳的异样,摸了摸张易阳的脸说,“他咎由自取。”
张易阳笑了笑,没说话,其实他想问问钱灵灵的情况,可是问不出口,一来问的是冷罗刹,二来……觉得钱灵灵给了他一份屈辱,他恨她,以为会很恨,原来时间久了却并非很恨。
“在想什么?”
“没有,我在想你这个懂事长怎么处理我曾经的盟友,李昌。”
“没处理,我只是削弱了他的权力。”
“为什么不干脆赶他出去?”
“狗急尚且跳墙。”冷罗刹坐了起来,靠着枕头,“赶固然要赶,但并非是现在赶,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先巩固自己的地位,而非迫不及待勉强为之铲除异己,有些事情去太尽了只会适得其反,有弊无利,反而……控制在一定范围会对自己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很复杂啊,听到我头都痛了!”
“这些东西你需要学习,未必要用于算计别人,你要有自保能力。”
张易阳笑呵呵道:“有冷桑榆在身边,谁算计我谁活不长久,谁有你会算计?”
“我说的是你,不是我,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什么意思?准备离开?”张易阳掐冷罗刹很有弹性的大腿,恐吓道,“死罗刹我严重的警告你,你最好想都不要往那方面想一下,因为我会让你叫的很凄惨。”
“啊……别掐,我说正经的,你要学习,你生活在这个复杂的大社会你必须要有魄力面对一切有可能发生在身边的问题,并且有能力处理好。别人的智商就好像别人家的存款,很难借来用,即便用了你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这就是你所不喜欢的交易,金钱交易,甚至身体交易,况且远水救不了近火,永远都是自己拥有力量最为直接、实际。”
“求你别对我说这些了,我头痛。”张易阳明白冷罗刹的意思,也可以接受,但不想在如此浪漫的夜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太费心神。
“好,不说,我也困了,想睡觉。”冷罗刹重新躺了下去。
“我也是。”
“睡吧!”
“亲一个。”
冷罗刹很快睡着了,在张易阳怀里睡的很甜,而张易阳,在她睡着不久后也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醒来,张易阳摸不到冷罗刹,他那个心慌啊,迅速跳起来找。房间里没有,浴室也没有,冷罗刹不见了,连纸条都没有留下一张。张易阳下意识想打她手机,可是张易阳没有手机,他手指都在颤抖,立刻穿上衣服冲进浴室随便洗了把脸,冲出房间,冲进电梯……
电梯里,张易阳很焦急,脑海一片空白,出电梯时与刚刚进电梯的一对男女撞了一下,男的骂他,他连连道歉,跌跌碰碰冲到服务台:“我是五零六号房的客人,请问看见跟我一起的女的吗?”
“不在房间?”
“在房间我用来问你?”
“先生,你别紧张,可能……”
张易阳急的控制不住情绪了:“我紧张个屁,到底看没看见?”
“先生,确实说,没留意,每天那么多人……我们没可能人人都记住啊。”
“你什么破酒店?问个人都说没看见。”张易阳描绘了一遍冷罗刹的相貌形态以及衣着,“看没看见?”
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摇头。
“怎么了?”忽然,冷罗刹的声音在张易阳后方响起。
张易阳转过身,看见冷罗刹提着几个袋子,站在身后两米多远,张易阳立刻跑过去拉着冷罗刹往电梯走,“你去那里了?你担心死我了!”
冷罗刹很高兴:“我这么大个人你还怕我走丢?”
“是啊,你这么笨,不认路。”张易阳提过冷罗刹那几袋东西,“这什么?”
“衣服。”
“你出去买衣服干嘛不叫我?”
“让你睡多一会儿不好吗?”冷罗刹很委屈,“叫过了,你没给我反应。”
“你继续叫到我有反应为止,我更愿意和你呆在一起。”张易阳说真的,醒来那一刻不见了冷罗刹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整个人六神无主意,或许是因为冷罗刹昨晚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吧,张易阳看着冷罗刹的眼睛道,“冷桑榆,说真的,你会忽然离开我吗?”
冷罗刹没有正面回答张易阳的问题,而同时电梯已经到了楼层,进了房间冷罗刹就拿出两套衣服在摆弄,其中一套是给张易阳买的,是张易阳穿的尺寸。
“你这是第几遍专门给我买衣服了?”张易阳套番冷罗刹话,她家里总是有衬衣,还有烟,张易阳觉得那应该是为自己准备的,冷罗刹也承认,她早就爱上了自己,哎,多难得啊,而且很虚幻,虚无飘渺。
“第……我干嘛告诉你?”
“说说嘛,都这么熟了。”张易阳手不老实,从后伸展……目的地是冷罗刹球球。
“别动。”
“我没动。”张易阳继续朝目的地进发。
“我让你别动。”冷罗刹转过身,衣服蒙住张易阳脑袋,“臭死了你,洗澡去,立即。”
“洗澡?”张易阳拿掉蒙住脑袋的衣服,“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洗澡了。”
“去啊。”
“走吧!”张易阳拉冷罗刹,“这么刺激的事情当然两个人一起享受。”
“我不去。”冷罗刹甩开张易阳的手,“我要打个电话。”
“电话什么时候打都行,先洗澡。”
“不去。”
张易阳可不管冷罗刹愿意不愿意,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冷罗刹尖叫,掐他的背,咬他的手背,很痛,他忍住了,坚持把冷罗刹抱进了浴室,然后关上门,堵在门前:“你跑不掉了,认命吧!”
冷罗刹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