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只好挣脱他:“许诺,我……”
他却伸手指堵住我的嘴:“别那么快拒绝我……用心考虑考虑,好吗?”
看到他那认真又真诚的眼神,我竟不忍拒绝,但又不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好了,我们回去吧!”这时,许诺拉住我的手,说道。
我点点头,跟他往回走。
可在下一秒,那鬼帝、道姑女人、男鬼却拦住我们的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我挣脱许诺的手,一下就上前,挡在许诺身前问道。
“小萱萱,你别那么激动啊,我们没有恶意的!”那男鬼说。
“呵呵!”我冷笑一声,然后面色一板,说道:“没恶意?那你们拦住我们的去路干嘛?”
“你不记得了?”男鬼奇怪道。
“我应该记得什么?”我问。
“……额……”男鬼闻言一愣,旋即问:“那他呢?你也不记得了?”
他说完,对那鬼帝一指。
我看向那鬼帝,发现他正看着我,目光灼灼,这种目光让我十分熟悉,似乎曾经有过。
“呵呵!”我微微眯眼,妖娆的冷笑道:“难道,我一定要认识一只鬼?”
“……这……”男鬼一愣,却是说不出什么来。
“我在想,或许,我曾经真的认识你们,但那只是曾经,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去探知!”我说:“而现在,以后,我就是我,我不是刘菁兰,或什么芷萱,我是柳—明—熙!”
说完,我不再废话,拉住许诺就走。
而这时,那男鬼让开了。
道姑女人喟然叹息了一声,也让开了。
可那鬼帝却不让开。
“让开!”我冷声道。
他没有依言照做,只是看着我,说道:“你……忘了我?”
“……若我还有以前的记忆,估计我一定会一点不犹豫的杀了你!”我笑了,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一段很不好的过往,甚至是很痛苦的事!既然是痛苦,那又何苦记得呢!”
闻言,那鬼帝身子一颤,怔住了。
我猛然推开他,带着许诺往回走。
“哎!”道姑女人叹息一声,说道:“照那丫头的说法,她真的是忘了你与她之间的一切,因为对她来说太痛苦!”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说:“这样也好,想当初那丫头为你所付出一切都是真心实意的,这些我都看在了眼里。但她若真的恢复了记忆,知道你当初负了她,你们……以她现在的本事,你们只能形同仇忾!她忘了也好……就让她忘了吧!”
“……哈哈!”那鬼帝忽然大笑起来,道:“我算尽了一切,最终,却连她……也算了进去……是我,让她绝望的!”
这声音中蕴含着无限的心伤,失落,无力,还有后悔!
我听到了他们那一番话,但并未停下脚步,一直带着许诺往回走。
或许,我们之间真有什么,但忘了又何必再去追寻,往事不可追,再去探知,只会徒增烦恼。
……
我和许诺回到了镇上。
因为时间晚了,也没去管僵尸的事了,所以就回了宾馆,各自回了宾馆。
关上门那一刻,我脑袋里却是倏然回想起那鬼帝的一切,眼神,话语,表情,却不知为何,悲伤徒然袭上心头,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过一场后,我去洗了澡,便躺床上睡去了。
……
第二日,我和许诺商量,打算待几天再走。一来,是为了查找僵尸,二来,是想要在此多玩两天。
许诺没有异议,表示同意。
……
此后一连几天,我们都是白天游玩,晚上寻找僵尸、白骨、人皮的下落。可无一例外的,都没有线索,它们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无迹可寻。
……
在第五天中午时,我们离开了硕龙镇。
可车子直至下午时,我们也没到广州。更不幸的是,许诺的车子还出了点小故障。此时,我们正身处大山包围的山间荒道,此处比较荒芜,好在不远处一处独立的洋楼门前,虽然是洋楼,可房子建的中规中矩,肃穆不失朝气,五层的楼房,门前停着几辆跑车。
看样子,那边是家客栈,供路过的人住宿过吃饭的。
因此,许诺将车停在了这儿,和我一起来到了这间“客栈”门前。
“客栈”的门是一扇玻璃门,此时门正大开,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临近门口有个收银台,客栈内打扫的很干净,一尘不染。桌椅规矩的摆着,安静的客人,不时地小声说笑,环境宁静舒适。
到了这个时候,也是饭点了,我们也就走进了客栈,找了个位子坐下,打算吃了饭,许诺再修车。
可进入这个屋里的一瞬,却让人感觉到阴冷,并且有股明显的血腥之气。
按理说,现在九月的天气,偶尔有点凉,却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客栈里莫名的冷,却是透着古怪。
直觉告诉我,此处不简单。我表面不动声色,实则静观其变。
“二位,吃点什么?”我们刚坐下,就走过来一个身材粗犷,一脸络腮胡的男人,问我们道。
“随便来点吧!”我随意的说。
“好嘞!”男人嗓音粗犷的一应,开口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
看起来颇为恶心,又让人觉得古怪。但哪里有古怪,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说完,男人暂时离开了,去厨房去吩咐做菜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起身跟上男人。
许诺对此不解,忙问道:“明熙,你去哪儿?”
闻言,我脚步一顿,笑道:“我去厨房看看,看他们这儿有什么吃的!”
因此,他对我一笑,并未再问什么。
我跟着那个男人来到厨房,站在门口看去,发现这个厨房颇大,竟有百来多平方,正对房门那边都是大冰箱,左侧是有一排用水设施。右侧是灶台,下方是有一扇扇小门,应该是碗柜。
而厨房正中,则有一个比较宽的桌子,上面摆着各类蔬菜,砧板,刀具,等等。桌子正对的天花板上方,则挂有很多的肉,新鲜的,还滴着血。
厨房中还有两个男人,加上给招呼我们点菜的那一个,一起是三个,此时三个各自忙着。
这一切,看着就让人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