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余晴离开后,躲在小巷子里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三个小弟们很是疑惑,都追着大壮问:“老大,要真的是毒药吗?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手上还有这个东西。”
“谁跟你们说那是毒药?那是我给小黑买的药,有人送上门给我骗,我当然要下手了!”大壮说得很是心安理得,脸上还有些洋洋得意。
“小黑?他最近不是肠胃不适吗?”
但也有人想起来了,楞楞地问道:“老大,你骗余晴说那是毒药,要是被发现了,你会……怎么办?”
“最近,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躲一阵……”大壮一下子子虚了。
“那个女人怎么知道老大手上曾经有过毒药货品。”‘
“呸!什么毒药货品,那也是假货!你真以为毒药有这么好搞吗?那是一个黑心商人的残次品,根本就不是毒药!打着毒药的旗号,骗了不少人的钱,都是些笨蛋!”
“就是啊,她怎么知道我手上有过这些东西!”大壮见到来人的时候,确实没想到要货的人是余晴。
另外,这个女人到底想杀谁呢?
说起来,自己的确很久没有找李春了,借这次机会去问问好了。
“她不会真的要去杀人吧?那事成之后,就是杀人犯了!”三个小弟很是不安,没想到身边真的有人,会走到那一步。
“什么杀人犯!说什么呢!她怎么会是杀人犯!我那药是假的!”大壮一听身后三人的对话,怒气就蹭蹭往上冒,“上次我们受伤,还是她送我去医院的!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杀人犯!”
“可是老大,就是她一个人把我们一群兄弟打伤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回家买药给小黑去!”
余晴在回去的路上,盯着手中的毒药,一脸沉重,这真的是毒药吗?哪有五百块钱就搞到的手的,这大壮该不会是在玩她吧?
“大壮啊大壮,这东西应该不是假的吧,我怎么有些不信呢?”
她想了很多遍,一直觉得这是假的,可没有办法,被逼上绝路了,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靠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完成她的心愿了。
静了静心,她默默地将东西收回口袋,掐着时间,去买了一份三明治,慢慢走回了公司。
余晴离开后,阮尘西才黑着脸,将他们昨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看着谢伯一脸沉重的模样,阮尘西有些惊讶,难道这件事很严重吗?
“你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的确……我很是不明白。”谢伯如同妖孽一般的容颜,上面布满了忧愁,他眉头紧锁,环比抱胸,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阮尘西,问道:“我不明白,究竟你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的情商都消失了。”
阮尘西脸一黑,问道:“你是在挑衅?”
“不,我只是在陈诉事实。”
谢伯下了桌子,越过书桌,走到了阳台边上,望着外面的风景,道:“你是说当时你是和一个小女仆一起走在一起,而且余晴也自称自己是故意扔的?还说恨自己没有砸中你们?”
“这代表什么?”
“兄弟,这代表小晴晴吃醋了啊!”
阮尘西很是惊讶,他想过很多余晴做这件事的原因,每个原因,都让他觉得奇怪,唯独这一个原因,让他觉得,还能接受!
“吃醋?”
“对啊,你听我分析。小晴晴之前明显是在躲你,而且你们之间的关系,也还挺好的,然后你本来应该是在找她,可偏偏有个小女仆插足。”
谢伯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看你平时,从来就没让陌生女人靠近过,就连上次想要刺杀你的那个女仆,我后来问你名字,你都不知道,然而偏偏你昨天没有赶走那个小女仆,小晴晴怎么会不吃醋?”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阮尘西也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是这个,那他昨天说的话,肯定会激怒余晴了,因为她吃醋了。
这也是她会哭的原因了吧。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连女人的心思都猜不透了,以后你这样怎么结婚?我看……要不你把小晴晴送给我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谢伯面露忧郁,很是担心他们两个的未来。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我去!不带这么玩的!让我解决了问题,就赶走我?我会让你如愿吗!”谢伯一听,立刻炸毛了,漂亮的眼睛全是愤怒的火焰,他双拳紧握道:“我今天要攻陷小晴晴,她的身体就交给我好了,你不用担心,我很有经验的!”
“再把你的妄想说出来,我就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阮尘西很是不爽某人说要睡了余晴的话,真的是很不爽,心里的怒火比昨天见到余晴做错事,还要生气!
谢伯不愿意被阮尘西赶住,便死赖着办公室。
直到余晴端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进来,看到谢伯还在,她还挺意想不到的,脱口而出:“谢伯少爷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早就被阮尘西赶出去了!”
谢伯在阮尘西嘲笑中,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不可思议道:“遥想上次你还说我是你的心肝宝贝,是床上的小甜心,怎么几日不见,你就变了呢!”
“你确定这是我说的?”余晴端着东西,瞟了一眼阮尘西,发现这货盯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难道……是察觉到自己在咖啡的冰块上,动了手脚?
“是你是你!上次在床上,娇羞抱着我说这话的就是你!”
余晴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少爷的夜生活还挺丰富的。
她没有理会他装疯卖傻,而是将手中的食物,送到了他的面前,“我买三明治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阿树给你送咖啡,我替他送过来了。”
阮尘西挑眉,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买三明治?”
“不吃?不吃拉倒!”
余晴作势就要将桌上的东西收走,然而他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对上她疑惑地眼神,他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饿了。”
“等一下!”
谢伯阻止了即将把三明治送到嘴中地阮尘西,眼睛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三明治。
他的脸一本正经,让余晴有些紧张,该不会让他看出了什么吧?
“这个三明治……”
余晴紧张地吞下口水,难道真的看出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谢伯渐渐凑近阮尘西,突然一口咬住了他手里的三明治,“混蛋,三明治是我的!”
阮尘西深深地吸一口气,这个人为了一块三明治,直接对自己的手下口了,要不要这么缺德!
可深知谢伯德行的他,看着无赖流氓地他,嘴里包着全是三明治,他心里就油然起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他取出抽屉里的手帕擦了擦手,问道:“你昨天生我的气,是因为在吃醋吗?”
余晴刚松口气,又听到阮尘西发问,一时间没搞清楚状况,他在问谁?
“别看了,我就是在问你。”
余晴愣了,真的是在问她!
“吃醋?我吃谁的醋?”
“小女仆的醋啊!”谢伯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回答着,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调笑之意。
她昨天是在吃那个的女仆的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信!
可昨天看到女仆和阮尘西站在一起的画面,从心里地燃烧起来的愤怒,他们是在问嫉妒吗?
嫉妒,她嫉妒那个女仆?
“怎么可能,你说得话话,是没有可信度的,我才不是嫉妒呢!”
“可我没说是嫉妒啊?这种感情,也可以称之为……占有欲。”
阮尘西默默将目光放在谢伯身上,占有欲这种感情跟嫉妒,有什么不同吗?同样是不爽对方跟别人挨得太近,心里出现别样的感情。
再看看余晴,一副被雷劈的表情,难道她真的信了吗?
他突然知道余晴和谢伯能聊到一块去了,因为智商都差不多。
“我是占有欲……还是嫉妒啊?”余晴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谢伯说:“你就是嫉妒,嫉妒那个小女仆,但是阮尘西已经不需要你,有那个小女仆就够了,所以小晴晴快投入我的怀抱吧!”
阮尘西随手就将手中的钢笔扔在了他的脑门上,望着滚在地上,浮夸表演的某人,他冷漠道:“你真的废话太多,都说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挖墙脚。”
“那我能在你背后挖啰?”
“都不可以。”
余晴没有接话,而是一副打死都不敢相信的样子,盯着他们两人。
谢伯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阮尘西也觉得奇怪,下意识想要用钢笔敲打桌面,却发现手中的钢笔被他扔出去了。
他看到了桌上送来的冰咖啡,想要伸手去喝。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余晴的眼中,看到他伸手去拿冰咖啡,一下子就慌了。
“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喝这个!这个咖啡不准你喝!”
她大声说完后,猛地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咖啡,然后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刺激了五脏六腑,却阻止不了她躁动的心。
看着匆匆跑出去的的余晴,谢伯问:“这是怎么了?”
阮尘西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回道:“不知道,可能是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