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已经走出了员工食堂,却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抬头望天,天上的太阳灿烂无比,而自己却感到心慌。
一定是胡娜那个女人在背后骂她。
阮尘西啊阮尘西,她会被女人盯上全是你的错,她之前的计划中,可没有针对你家女仆的计划啊!
在一昏暗的房间中,阮尘西手执一杯鲜艳如血液的红酒,他眼睛盯着旁边桌上的手机,望得出神。
谢伯品着红酒,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他问道:“嘿,老伙计,你在等谁的电话吗?居然中途走神,难道有什么大客户要跟你谈单子?”
“老板才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去等一个男人的电话,对吧?”黑暗中,杰西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他面带笑容,面相普通的他,现在却多了几分阴暗。
“不是男人,那就是女人?谁啊?”谢伯惊讶地问出声,甚至伸手去夺阮尘西的手机,却被眼疾手快地他,一巴掌给拍下去了。
阿树站在阮尘西的身后,幽幽地说道:“那女人……该不会是余晴吧……老大,我鄙视你哟!”
“什么!余晴!你这个臭小子不是对人家没兴趣吗?我之前说破嘴皮子,就想跟余晴见一面,你丫的非要拦着我,甚至威胁我!你拿我是不是兄弟了!”
谢伯一听是余晴,他就要掀桌了,那天去火焰鸟喝酒,他就绝对不对劲儿,第一次请他去找女人喝酒,而且还那样对人家,尼玛,阮尘西你是不是太久没谈恋爱,脑子坏掉了!
追女人是这样追的吗!
阮尘西受不了自己身边这三个蠢货,他放下了红酒,把玩着手机,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要乱猜。”
“呵呵,是吗?”谢伯打了一个响指,对阿树说道:“把你手机拿给我。”
阿树递给了他,疑惑道:“你拿我手机干嘛?”
“找到了,真的有保存。”谢伯翻着阿树的手机联系,找到了余晴的手机号码,他保存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拨通了余晴的电话。
阮尘西反应过来,想要去抢夺的时候,电话已经拨通了。
谢伯安慰道:“别太紧张了,我就跟她随便聊聊。”
聊你妹!
阮尘西坚持不懈地想要去抢手机,可谢伯总是能灵敏躲过。
“喂,请问你是?”
电话拨通了!
阮尘西听到余晴声音的时候,身体一僵,竟然忘记将近在咫尺的手机,抢过来。
谢伯很满意看到这样的阮尘西,他对着电话说道:“余晴吗?我是谢伯,还记得我吗?”
“谢伯是……”
“就是在火焰鸟会所摸了你背的那个!”
话音一落,谢伯明显感觉到了阮尘西身上散发的冷气,他抖了三抖,继续硬着头皮道:“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个对不起,那天我太鲁莽了,阮尘西让我摸你,我还这么干了,我觉得我太对不起你了!”
“没……没事……”余晴正躺在阮尘西的大床上撒野呢,他不让她睡他的床,她就偏偏睡,不仅睡,她还要折腾呢!
“对了,我们有机会可以见面了,我想请你吃饭,冒犯了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很过意不去呢。”
“嗯……好啊,不顾,阮尘西那二货只准我呆在他身边,要赴你的宴恐怕有难度。”
谢伯捂住电话,小声对阮尘西说:“你个死变态,控制欲到这地步,余晴真可怜!”
“滚!”阮尘西黑着脸,余晴那死女人居然说他是二货,她骂他的时候还少了吗!
每次都放过她,是不是他太善良了?
“死女人,回去我就上了你!”
谢伯眨眨眼,对余晴说道:“余晴,阮尘西说他回来要上你,你怕不怕呀?”
“死变态……”余晴挂断了电话。
谢伯看着忍笑的阿树和杰西,疑惑道:“最后的一句死变态,她骂的是谁?我还是阮尘西?”
杰西摇摇头,捂着嘴说:“不知道,你自己慢慢想吧。”
阿树是个不怎么喜欢笑的人,但此时他也忍不住了,憋笑憋到身体都在颤抖。
谢伯无视了阮尘西杀人的眼神,拿着手机,在思考她口中的死变态,到底是谁。
阮尘西心情很不好,因为家里的那个小女人太嚣张了,嚣张到他想要好好收拾一番,这时,手机震动,他点开一看,是余晴发来的短信,他觉得惊讶,这女人肯跟他发短信了?
余晴:你跟谢伯在一起,还说要上了我?
他挑眉,来质问他的吗?他说要上她的话还少了吗?
他回复:是又怎么样?
余晴那边躺在床上,咬了咬唇,回复道:不怎么样,你是老板,我跟你签了卖身契,我也说不了一句不,不过,你昨晚上答应我了,爱上我,才能碰我,这是你的诺言,是男人就给我遵守约定!
他回复:我回去就上了你,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余晴对着手机冷哼一声,回复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阮尘西问道:等不及,想要了?
余晴笑道:我在你床上撒野,趁你还没有回来之前,我得赶紧都滚几圈,谁让你不让我睡床了!
阮尘西嘴角抽了抽,这个死女人,跟他玩当着一面,背后一套的游戏,他嘴角噙着冷笑,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她就算是哭着乞求,他也不会收手的。
他说道:明天早上。
余晴一看,明天早上才回来,那她今天晚上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睡床了吗?
她赶紧回道:好好玩,在外面玩得开心。
阮尘西手撑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屏幕上的回复,难道她就没想过明天他回来,会有什么后果吗?还是说,她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杰西帮阮尘西跟踪过余晴,也知道最开始他对她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他很有兴趣地看着阮尘西对着屏幕,露出微笑,那是发自内心地笑容。
三年过去了,也许,阮尘西真的找到了新的爱人,杰西作为一直帮他做事的影子,能看到他得到幸福,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这个世界上,能找到喜欢的人,靠了缘分,也靠了运气。
而阮尘西,两样都占了,才能遇到余晴。
“老大,人来了。”阿树见房间门打开,附身提醒阮尘西。
阮尘西放下了手机,心想要赶快把这边的事结束了,回去好好收拾小女人。
“这位就是一个月以前,带人伤了你的,曾经水家的家主,水传君,被我们在一个海滨浴场的宾馆中找到,其中还有几个小混混,没什么审问价值,我把他们都绑在了一个小黑屋里。”杰西向他们介绍道。
水家家主水传君被人绑住,带进了这间房,杰西示意,押他进来的人解开了他的眼罩,嘴巴里塞得布团也拿开了。
水传君身形瘦弱,面容黝黑枯燥,身上散发着一股海风的咸腥味,他眼罩被取下来的时候,眼神阴蛰又恐怖,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撕碎,燃烧殆尽。
可当他抬头去时,看到了阮尘西,他的神色开始难看起来,瞳孔放大,嘴巴微张,他在害怕,害怕面前的这个男人。
阮尘西现在就像一尊血色修罗,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光洁白皙的脸庞,拥有最美棱角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波涛暗涌的杀气,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威严与绝色并存!
他的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水传君身为有无数阅历的男人,见到他时,也不禁有片刻的失神,但更多的是恐惧。
这个男人并没有像他外表那般魅力,他很清楚,这个男人很危险,他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完了!
阮尘西没有说话,他眼神看似慵懒,实则锋利地刚杀过人的匕首,冷酷,血气腾腾。
水传君受不了了,除了他,这屋子里还有几个男人,谢伯满不在乎地玩着手机,阿树是阮尘西最忠诚的守护者,而杰西,从一开始就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令人捉摸不透。
他跟这几个人,差距太大,不会有活路的!
他很清楚,所以开口道:“你是,阮重海的儿子,阮尘西。”
“原来你知道我,我还以为一个月前,你是为了钱才想杀了我。”
“呵呵,鸟为食亡,人这辈子当然也是为了钱而奋斗啊!”水传君这时候,也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正如你当初的父母,为了钱不也干出了杀人越货的丑事,来上位的吗?”
阮尘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冷声道:“你说,我的父母?”
“阮尘西,你还真以为你的父母是什么好大好人,相信这世界是弱肉强食,我承认,食物链最顶端的是最强者,但绝不是你们家这样偷来的最强者!当初你们父母,为了整垮我么水家,究竟做出了什么事,你也不清楚吧!像你的无知者,最可怜了。”
“喂喂,大叔,你可不要乱说啊,你们水家当初做不来生意,自己败光了水家,别诬陷好人啊!”
水传君盯着阮尘西,笑道:“我水家当真被败光了吗?阮尘西,如果不是你们家欺人太甚,我怎么可能会找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