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余晴你个死女人放开我的手!”
阮尘西怎么也没有想到,余晴在处于昏迷中,还能张口咬自己的手,还真是会给他惊喜!
真是太惊喜了!
余晴手不动,脚不动,偏偏动了嘴,这咬人的力道,还不小,咬着他的手掌,死活不放嘴,神情凶神恶煞,还时不时低声呜咽几声。
“快住嘴!你是狗吗!咬了还不放了!”阮尘西真的要暴走了,这女人是报复自己在办公室咬了她的嘴唇,她趁这次机会来陷害自己的吧!
他捂着余晴的脸,可她还是不松口,没办法了,他捏住了她的鼻子,十几秒过后,不能呼吸的她,终于松口了。
他的手自由了。
阮尘西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但看到自己的手掌上的牙印时,他忍不住怀疑这个女人根本就没事,就是昏迷也是装的吧!
他现在的脸黑得可以滴墨了,谁会想到自己在外面没事,回家后反而被一个女人咬伤了!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负责保护自己的!
他找到放在身上的手帕,这有几个地方,余晴咬得重,都出血了。
红色的血液“嗒”“嗒”地滴在地板上。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想要掐死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
这事,他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十几分钟后,医生带着两名女护士,姗姗来迟,李领班心知余晴在尘西少爷心里不简单,没有多做停留,在路上讲了余晴的伤势,很快就来到了阮尘西的房间里。
“少爷,医生来了!”李领班敲了敲门,带着医生进去了。
阮尘西坐在里面的椅子,抬眼看了他们一眼,道:“先给我看看,有没有带狂犬疫苗?”
李领班傻眼了,跟跑得大汗淋漓的医生对视了一下,迷惑道:“少爷,你……有被狗咬了吗?”之前怎么没听到你说?
“刚刚被咬的,过来包扎。”
阮尘西抬手,医生赶紧提着过去,两名小护士提着药箱,紧跟其后。
医生坐下后,拿着他的手一看,这牙印……怎么不想是被狗咬的,怎么像被人咬的?
“少爷,你这真的是被狗咬的吗?”医生擦着脑门上的汗,问道。
两名小护士躲在后面也看到了,见医生小心翼翼的样子,都在死劲儿憋笑呢。
“我说是狗咬的,就是狗咬的!别这样多废话,赶快给我包扎!”阮尘西愤怒地吼道,那个该死的女人,醒了后定要她好看!
“好好!我给你打一针,免得传染给别人!”医生赶紧动手,这软少爷是被人怎么了,年纪轻轻,好大的气场,他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等阮尘西的手包扎好了,医生这才开始检查躺在床上的余晴,而正当她想要掀开她的杯子的时候,阮尘西黑着脸,阻止了。
“你想做什么?”
医生的手被拉住,心里那个怕得啊,他结巴道:“检、检查身体。”
“检查身体需要掀开杯子,脱衣服?”
“至、至少得把外衣脱了吧!”医生都要哭了,他这是西医,又不是中医,没有精密的治疗仪器,还想他牵丝诊脉?太高看他了吧!
“庸医!不准你毛手毛脚的!”
医生刚要掀开杯子的手一僵,这还没开始,手就开始哆嗦了,少爷你是看得出来,自己是害怕你,不是毛手毛脚吧!
他突然自己很危险,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让背后的护士来检查。
果然,女护士上来后,阮尘西的脸色好看多了,医生见状狂嘴角,遇到这个霸气护短的少爷,算他今天运气不好!
检查完后,余晴有的只是一些皮外伤,开了一些外敷的伤药。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
“受到了惊吓吧,如果还是不放心,可以去医院照个片,看她脑内有没有淤血,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可能性很小,但不代表完全没哟。”
阮尘西大手一挥,道:“我知道了。”
没医生事了,李领班又恭敬地带着他们离开了。
阮尘西一个人留在房间中照看她,坐了一会儿后,看到余晴的肩膀没盖好,他又重新给她盖好。
他生她的气,但看到她昏睡不醒,这股怒气很快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又紧张的担忧,余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在等她的苏醒,可先来的事谢伯的电话,他过来是告诉他,他要找机会杀过来见余晴。
这男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强了,一个保镖都不能准见,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来见他,给余晴放假,都不愿意给个机会。
太不够意思了!
阮尘西怕打扰到余晴,他便拿着电话去了阳台,跟这个缠人的男人聊了起来。
而昏睡的余晴,也是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扫了一圈,才想起来这是阮尘西的屋子,而她一起身,却发现自己睡在他的床上。
这这这什么情况!
“你醒了?”
阮尘西挂完电话,从阳台回来,正好看到一脸懵逼的余晴,长着无辜的眼睛,在看他。
“我、我怎么在你床上?”余晴的脸都吓白了,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该描述的事情的吧?
阮尘西挑眉,问:“你还知道这是我的床?”
余晴捂着脑袋疯狂地回忆,她之前都干了什么,怎么浑身都腰酸背痛的?
“不对啊,我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她想起来了,也想到了自己那丢人的模样,她瘪着一张嘴,沮丧道:“丢死人了,我居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360°的翻滚啊!我这滚了多少圈!”
余晴一直在他床上发火,拿他的枕头不停的敲打着,等她发泄完了,阮尘西问道:“火发完了?”
她喘着粗气,说道:“还,还行。”
“那就滚下来,这是我的床!”阮尘西气愤道,还真以为这是她的床了!要不是看她是病人,早把她弄下去了!
滚下去?
余晴眨眨眼,赶紧抱住杯子,大叫:“我不!我是病人!我今天要睡在床上!不然你就是虐待!我要告你!”
阮尘西随手一个枕头扔在她的脸上,“这是你的床,还是我的床?我是老板,你是老板?谁给你的胆子,从我的床上滚下来!”
“我偏不!我今天就不睡地板,我浑身酸痛,你就不能把你的床人让给我吗!”余晴可怜着一张脸,还硬是挤出几点眼泪,巴巴地望着他。
该死的阮尘西,她醒来了就给她一张冰块脸,像欠了他几百亿一样,她可是病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会加重她的病情的!
“我不让,滚下去!”阮尘西强硬地拒绝。
“小气的男人!”
“你说什么!”
阮尘西瞪着这个女人,他小气?是谁一直担心她,连工作都无法静下心来,是谁给她盖被子,还把传让给她睡,找医生的又是睡?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他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余晴抱着被子,往后一缩,支支吾吾,很没其气势地问道::“你、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我可是会喊人的!”
“整个二楼都是我的,就算他们听到了你的求救声,也没有人敢来。”
她整个人都傻了,这台词,这身位,她瑟瑟发抖地往后退,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发生什么好事的节奏!
“还想躲?”
阮尘西一把横抱起余晴,惊得余晴嗷嗷直叫:“你想干嘛!我跟你说,别以为你是我老板,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了!啊!”
她被他装模作样的举动给吓到了,刚才还真以为自己会被他摔下去,虽然不会骨折,但屁股会开花啊!
阮尘西很满意余晴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这一举动很好地取悦了她,他低声在她的耳畔,像情人之间,暧昧道:“乖,叫主人。”
唰!
余晴脸红了,很没骨气,身子一软,然后脸红了。
“你、你……”她憋红脸,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阮尘西冷笑,撒手就将她扔到了地上,“身为保镖,还想爬山主人的床,这才是你应该在的位置。”
余晴面目狰狞,摸着自己的摔成几瓣的屁股,磨牙道:“谁爬上你的床了!我像是想要爬上你床的女人吗?本姑娘不稀罕!”
不稀罕?想要跟我一夜风流的女人,多了去了。”
“那是别的女人,又不是我!我才不想跟你一夜风流!”
阮尘西回头,道:“我其实想说,如果是你想玩,我不介意跟你一夜风流。”
“诶?”
阮尘西去浴室洗漱了,当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她错过了他脸上的坏笑。
而余晴则一脸懵逼地愣在原地,沉迷思考,无法自拔!
阮尘西刚才的那句,是什么意思……
她左看看,又看看,突然觉得这房间有点闷热,好奇怪啊。
当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余晴显得异常地沉默,她坐在地毯上,很是警戒地看着阮尘西。
阮尘西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这个女人在意成这样,完全是在意过头,但他乐意看到这样的余晴,说明她心里对他的话很上心。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他很享受,感觉就像是在调戏她。
等等,他为什么喜欢调戏她?
“喂,阮尘西,你……”
“叫主人。”
“主、主人。”
“什么事?”
“你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阮尘西脸一黑,不提还好,一提他就忍不住想要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