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一路走好,遇到坏人,就打电话跟我求救!我会打的过来救你的!”余晴满含热泪站在停车场,挥着手,嘱咐着要出门办事,不带她的阮尘西。
阮尘西黑着脸,转头看她假惺惺的样子,磨牙道:“你胆子肥了不少。”
“谁让你不带我了,现在让我上车,也不是不可以啊!”余晴龇着牙,灿烂地笑着,不让她跟着,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
“哼,你自己安排好你的假期吧!”说着,他便用力踩油门,离开了阮宅。
余晴背着自己的背包,对着消失不见的阮尘西冷笑连连,阮尘西走了,她自然也是要离开的,她要回家一趟。
她已经几天没看到自己的弟弟了,不知道在家他过得怎么样。她抬脚就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今天休假的渝少右。
渝少右看到她,也很高兴,问道:“阮尘西今天给你假期了?”
“对啊,他给了我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要回家一趟。”
渝少右说:“佣人假期回市区,是有司机送的,你肯定不知道吧?”
“什么!有这个好事?”余晴没想到阮尘西对家里的下人这么好,走出阮家别墅,再去到开往市区的车站,那可是那走四十分钟的路程,看来这个男人,还是有点人性的。
“我们一起回去吧,你家住哪里啊?”
“瑞木路,你呢,天祥街口,看来我们不顺路啊,不过没事,有司机!”渝少右狡猾地眨眨眼,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两颗小虎牙,很是可爱。
天祥街口,跟瑞木路一样,远离了金融圈,是上个世纪留下的住宅区。
余晴也很高兴,毕竟这是在阮家别墅,她第一个能说上话的朋友,而且看她的样子,也很年轻。
她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上了在门口等她们的黑色轿车,话匣子也根本停不下来。
“你知道胡娜她们想要对付你吗?你自己小心点,别让她们抓到把柄了。”渝少右说到了同寝室的胡娜,也是满脸的愁容,那个女人别看她是吓人,她可是想做女主人的人。
“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她们了。”提到胡娜,余晴也不高兴,谁说胸大无脑的女人没用,她们用处可大了,专门来膈应她,不让她的日子好过!
“都怪那碗海鲜粥,对了,阮尘西真的在那天晚上跟你吃了海鲜粥吗?他给了你一碗?”
“阮尘西喜欢吃海鲜粥吗?”
我不清楚,不过,之前也有吃过就是了。”
“阮尘西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在一起肯定很辛苦,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就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余晴应了一声好,便转头望向窗外。
看风景时,她忍不住皱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她也说不上来,后来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想法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该不会是真的吧?
下了车后,余晴拜别了渝少右,往小巷子里走。
渝少右望着走远的余晴,对司机冷声说道:“走吧。”
司机转着方向盘,往街市繁华的购物街开去。
余晴回到家后,打开灯,家里还是老样子,地上全是书,她越过这些书本,来到她弟弟的房间,敲门没人回应,推门进去后,却发现弟弟余山不在。
“奇怪,人呢?”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厨房,浴室,找了一圈都没有人。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急忙回头,看到了一双冷漠至极的眼眸,有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阮尘西,仅仅有一丝的相像。
“姐姐?你回来了?”余山见人是自己的姐姐,赶紧松开了手,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力气很大,伸手帮她揉揉,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不开灯啊?”
余晴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力气这么大,那一下都快把自己的肩膀捏碎了,她道:“没、没事,我刚回来,不过,你的房间灯泡坏了,你不知道?”
“我没怎么开过灯。”余山借着昏暗的房间,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余晴摆摆手说:“没事,我等下帮你换,对了,你刚才去哪里,我没找到你?你穿的这一身,莫非……你出门了?”
余山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回答她,而是开始脱衣服。
对于弟弟,余晴一向是宽容,更是无条件的相信,他不说,她也不问,她的弟弟是有内向孤独症,还是自闭症,都无所谓,因为这是她最重要的人了,他想要什么,她都会为他争取。
“我今天难得有时间回来,有些事要跟你说一下,我可能很少回来了,我在阮尘西身边作为保镖,已经得到非常大的信任,很快,我就能报仇了,等结束的那天,我就带你离开C市……阿山?”
昏暗中,余晴被带入一个温暖地拥抱,她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安心地靠着他胸膛,这么多年了,每当自己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弟弟便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顺势搂住他的腰,心说弟弟还是长大了,长得比她还高,比他还要强壮。
“怎么了,你很少跟我撒娇的?”
余山紧紧地,用力地拥抱着怀里的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神情痛苦,他道:“放弃报仇好不好,别去当那个人的保镖了,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不是很好吗?你要是放不下医院里的那个人,我们也带上他,然后离开这个城市,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余山不愿意看到她成为那个人的保镖,更不想看到她为了他,拼着生命危险,去保护他!
那个人何德何能,他什么都不知道,高高在上的活着,跟他们相比,他凭什么介入他的世界,夺走她!
他不愿意!
“非要报仇不可吗?非要潜入他的身边吗?报仇的方式并非一种,我们还可以找其他的方法,你去别他身边,好不好?”
察觉到余山语气中的颤抖和痛苦,余晴一惊,问道:“阿山,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不想你去当他的保镖,你要是放不下过去的仇恨,我可以帮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你别去,别离开我!”
余晴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她明白了,弟弟这是在担心他,不愿意她去冒险,更不愿意她离开他。
她放下心后,安抚道:“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出事的,你还不信我的能量?我可是深受他的信任,你就别再担心我了。”
余山苦笑地摇摇头,心里哀叹一声,他的姐姐果然有时很聪明,有时很天真,也很傻。
但是今天他真的是难得撒一次娇,既然有了开头,就享受一下过程吧。
他将头深埋进她的脖子间,就像个想要讨糖的小孩子,紧紧地搂着她,两具身体毫无间隙,他很想余晴,想到发疯,这些天他真的想疯了。
余晴认为今天的弟弟有些奇怪,刚才的那些话,以及现在的动作,他都很奇怪,好像在向她讨要着什么,或者说,占有着什么。
但是,只要她弟弟想要的,她什么都会给。
撒娇完后,她去拿了一个灯泡,重新换上,然后拉着弟弟坐在窗边,开始聊她的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余山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破例一起吃饭,一起睡在一间房,可听到阮尘西咬了余晴后,他的脸就更黑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一直深爱的余晴,会被男人这样对待,恨意漫上心头。
这件事,他不会罢休的!
余晴问道:“你看,你姐姐我是不是很能干,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能力!哼!”
余山再次对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姐姐无奈了,他说道:“你接近他之前,所知道的阮尘西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余晴接触他之前,知道的阮尘西是在电视,网络,以及报纸上了解到他的信息。
龙腾集团的总裁,多金无情,根本就没有一些绯色新闻,而且,从报道上,足以看出他是个冷酷,做事手段狠辣,也是个狡猾奸诈的商人,多难的项目,多难搞的资源,只要他出手,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余山看到姐姐神情开始凝重,接着问道:“那样的一个人,在短短几天里,对你可以说是处处破例,你认为几天时间,他就能对一个外人很好吗?”
余晴点头,说的也是,要真是那样,那一直思慕他的那些女仆,不就要高兴得疯掉了吗?
可她们多少年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而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聊天完了,还亲个嘴!
这么一想,确实不对。
阮尘西对她太好了,好得超乎了一般保镖的范围。
余晴一直在沉思,可她却想不出为什么,因为似乎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阮尘西就没按过常理出牌,她虽然小心行事,暗中揣摩他每个行为背后的意图,可总是没有收获,这到底是为什么?
余山也在想,以阮尘西的心思,他肯定会对余晴做一番调查,那他肯定知道她是余家的千金,可依旧把她放在身边,他是不知道十年前阮家对余家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