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报仇!”
余晴想起来了,18岁生日那天,那个人被带走,进入监狱后的某一天,自己颓废了好久,然后在某天早上,自己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她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余山拉起来,告诉他自己的心情的时候。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余山是非常苦恼的,也是非常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像阻止自己报仇,但是为了自己着想,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便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只是一根筋想去完成这个任务。
身边的人愿不愿意,自己去报仇有什么后果,像突然喜欢上阮尘西,这种意料之外的事。
何止自己是根本就想不到,而她也根本挣脱不了,她陷入泥潭,想走走不了,想沉沦却不敢沉沦的这种感觉。
根本就无法体会到,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毁掉一个人,毁掉一个阮家,会轻而易举。
哪想先失败的人,却是自己。
她觉得心口疼得厉害,便皱着眉头,睁开了眼,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最先闻到的,也是医院独有的酒精味道。
“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肚子有没有饿了?”
她楞楞地循声望过去,看到的是阮尘西那充满宠溺和关怀的双眼,她怔了一下,说道:“阮尘西?”
“嗯?怎么了?”
“你怎么在医院?不是在公司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早就下班了。”阮尘西扶着余晴坐了起来。
余晴揉着脑袋,奇怪地说道:“真是奇怪,我记得我之前不是在医院呆着的,怎么回事,我头好晕!”
“你之前在停车场跟人打起来了,你吸入了催眠瓦斯,这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好好休息吧,先吃点东西,在睡觉。”
“哦……”余晴做了床上,看着阮尘西将晚饭给她端在了面前,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阮尘雪有没有事?这不是调虎离山之记吧?”
阮尘西眼中闪过一丝情绪,他语气平平道:“放心,阮尘雪没事,她只是晚饭吃太多,跑出去消食了,会有人跟着她的,你放心吧。倒是你,你受伤了,这些天就不要冲人前面打架了。”
“受伤?”余晴奇怪地看向他,“我怎么可能会受伤,谁能上得了我?我身上可是带了刀子的女人!”
阮尘西说:“你摸摸你大腿。”
余晴很听话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大腿,然后就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她一摸过去。
“嘶!”她惊讶道:“我受伤了?哪家的人,敢伤得了我!”
阮尘西无奈地笑笑,“自己伤的自己?你都给忘记了?看来这个催眠瓦斯不错啊,还能让人短暂性地失忆,连带着智商都下去了!”
余晴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怎么说话的!我是病人,我受伤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跟你我现在是玻璃心,受不了一点的打击!你可不要嘴下不留情啊!”
阮尘西挑挑眉,说道:“谁让你这么蠢的,轻而易举地,就吸入了催眠瓦斯,你还必须自伤来维持自己的清醒,我的保镖当初不是这样弱的。”
“阮尘西!你活腻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呢!”
阮尘西看着气恼,张牙舞爪的余晴,不禁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下午接收到了余晴受伤的消息时,心里有多焦急。
将公司的事,交给了阿树打理,自己就匆匆开车往医院赶。
当来到医院后,得知她的情况后,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只是受了点伤,吸入了催眠瓦斯。
那个使用了催眠瓦斯的家伙,他已经将他交给了专门负责这一块的人,他敢保证,这个人会痛不欲生的!
阮尘西看着冲自己挥拳的小女人,不禁感到心头一暖,俯身就抱住了她的脑袋,来了一个好久都没有的深吻。
最近,他都没什么时间陪着她,感觉心里很是想她,想得不得了,然后久自然而然地做了亲吻的动作。
令人窒息地交缠过后,余晴喘着气,抬头望着阮尘西,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难过了?”
“我难过什么?”
“在妹妹和父母之间夹着,一定很辛苦吧?每天还要为了公司,去做那些烦心的事。”
余晴顿了顿,道:“所以,我才想要在医院照顾阮尘雪,我想要帮你分担一点头疼的事,但是今天,我好像让你担心了,明明想让你不辛苦的。”
阮尘西望着余晴,发觉正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他才能安心地在公司工作下去。
然而,他还是没有好好地保护她,如果他能更果断一点,余晴也不用这么辛苦!
“我不辛苦,辛苦的人是你。”阮尘西默默地伸手抱住了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心房处。
他低着头,在她耳朵耳边,呢喃道:“我会保护好你的,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低估了敌人的态度,同时还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
“今天下午的事,是我轻敌了,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不会有事的,再说,我小时候经常受到这样的训练,催眠瓦斯我见得多了,是我自己大意了。”
阮尘西抱着余晴,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的,放心吧,我离开谁,也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我喜欢你。”
“我也是,最喜欢你了。”
余晴知道这样的话很不负责任,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即使到最后,会受伤的人是自己,她也不会轻易离开他的。
因为,她说过,她喜欢他,而他也说过,最喜欢的人,是自己。
就算自己是痴儿,她也认了,谁让她一根筋地选择报仇,到最后,她想永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他们俩亲昵的这VIP病房,本来是阮尘雪的领地,哪想吃完饭后,就被她哥打发出去,让她吃完饭,消消食,促进肠胃的运动。
她就这么走了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白安贤。
渝少右姐姐也是奇怪了,这种情况下,她不该选择,留在他们的身边,然后和白安贤拉近距离吗?
为什么她下午接了一个电话,她整个人就看起来就意外的沉重,约她留下来,她也拒绝了?
这次是跟白安贤独处的好机会啊!
她一定会尽力给他们两人世界的时间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人就感觉是有意地,并没有选择呆在一起。
阮尘雪觉得有问题,以她女人的第六感,她感觉他们两人,在给余晴姐换药之间,他们出去的那段时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在医院住院部的小花园中,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病号服,外面裹着外套的陌生人。
这年头,生病的人还挺多的。
她走了没几步,突然回头,望着对着笑眯眯的白安贤,问道:“你傻笑什么呢!还想跟着我到什么时候,你不回家吗?你白安贤大总裁,有这么闲?”
白安贤抱臂,说道:“我要是想忙起来,国家总理都没我这么忙,我要是想空闲,公司没了我,照样分分钟进百万。”
阮尘雪说:“是吗?国家总理还不如你?人家操心的是国家大事,而你操心的是什么?”
“我操心的是你啊!”
“呸!你敢不敢再无耻点!我怎么就跟你勾搭上了,真是眼睛不好。”
“你就认命吧,我跟你是天生一对,除了我,没人敢把你给收了。”
阮尘雪气得要死,可她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她跺了几次脚,然后抬头去看他,问答:“你和渝少右姐姐,两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感觉你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白安贤说:“我还以为你想要说什么,哪想还是问这件事。”
“什么叫这件事,这件事很重要的好吗?她不是一直都是你的保镖兼助理吗?为什么你们会关系变得不好起来?”
白安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都对这丫头无语了,这人是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却还把渝少右推向自己,这件事他不说,当做没看到就算了。
但她居然要把一个,想杀了自己的女人,还介绍给自己。
难道就没想过,他心里会很难受吗?
“今天吸引余晴出去,在用催眠瓦斯,这无疑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记,为的就是在VIP病房里落单的你。可是,他们走了后,任由任何人来到病房,唯一出现的人,就是渝少右。”
白安贤笑了笑,用锐利的眼神,盯向了有些心虚的阮尘雪,他笑道:“你不要跟我,你不知道渝少右去你的房间是为了跟你聊天,我来到VIP病房时间,足够她做什么事了,但是她没有做,是明智 的选择。”
阮尘雪闻言,咬着嘴唇狡辩道:“其实渝少右姐姐,就是为了来医院看望我,为什么就要被你说成 是对我图谋不轨?”
“阮尘雪!”
白安贤突然吼出了她的名字,这让阮尘雪下了一大跳,她楞楞的看着他。
他神情痛苦道:“你能不能为我着想点,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哥,最不想你死之外,那就是我了,我真的是不想你死!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当做筹码呢?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从来都没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