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念音这酒会上的供食,还是挺新鲜的,这桃子肉鲜嫩多汁。
当阮尘雪送到白安贤的嘴里时,因为太过新嫩饱满,果汁就爆出来,一点流在了他的嘴角。
她看见了,二话没说,直接伸手,拇指轻轻为他拭去了嘴角的果汁。
白安贤的身体一怔,看阮尘雪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意外和探究。
而这举动,则在余晴眼中,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
她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阮尘雪的背影,问道:“什、什么情况,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阮尘雪要做这种事,为什么!”
身后的常陆院南,看着余晴一脸的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就觉得好笑,他道:“不就喂个水果吗?在我们日本,有专门的这种服务,漂亮的女学生,喂人生不顺的大哥哥吃水果,大哥哥就会满血复活,这可是治愈一般的存在。”
余晴看了一眼他,冷冷道:“死变态,你要在这样,我就给苏玲发信息,毁你形象!”
常陆院南愣住了 ,然后不甘心地瞪了她一眼,也不敢说话了,他的弱点就是苏玲!
余山朝自己的兄弟,冷笑了一声,道:“阮尘雪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大胆,至少她现在的状况,有她不顾后果的资本,这女人比你有城府,也有拼命的勇气,跟你比起来,真的好太多了。”
余晴盯着他看了好久,道:“阿山,你该不会是看上阮尘雪了吧?”
余山用看白痴的眼神,瞄了她一眼,说道:“你想多了,我跟谁在一起,也不会跟她在一起,就算我很欣赏她。”
“为什么?阮尘雪不错的,还是说,你介意她哥是阮尘西?”
余山叹息一声,说道:“就算她是独生子女,没有阮尘西,她的身体也是好的,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
余山沉默一下后,回避道:“这件事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你好好地看戏吧,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为什么我得经过你允许,才能离开这间屋子,我是你姐,你不能以下犯上!”
话音一落,这间屋子的温度就冷下了几分,她不禁往后缩了缩,似乎说道什么敏感的话题,让余山生气了。
常陆院南看了这姐弟俩,摇摇头,唉,这家人的秘密还真多,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曝光出啦,这样余山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说过了吧?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那不过是户口本上的关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把你当做自己的姐姐!”余山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歇斯底里。
让余晴见了,是又心疼,又觉得难过,他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现在的扭曲的关系?
为什么让余山知道的事,却不让自己接手。
为什么谁都不瞒,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她觉得自己的父母有些自私,让余山一人知道的了秘密,然后离世,留着了巨大的仇恨,却让她像个白痴一样,活在世上。
“对不起,我习惯我们的关系了,要是让你不高兴了,我像你道歉。”
余山见余晴的情绪开始失落,他心里的不满和仇恨,也逐渐平静下来,他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闷声道:“我只是不甘心,要是当初将全部欠款还完,坦白自己的身份,你爱上的人,会不会是我呢?”
余晴无声地张了张嘴,谁知道呢,这一步走错,就是全盘皆输,要是当年在自己最无助,落魄的时候,出现的人救了她,她说不定真的会喜欢上余山。
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人生,都快绝望的时候,遇到了白安贤的渝少右一样,也会一心一意地跟在这个人的身边。
玻璃墙外的阮尘雪不知道,此时有多少人,正盯着自己。
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安贤的身上。
她道:“我的条件是,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所有的愿望。”
白安贤挑挑眉,仿佛在说,你在逗我?
阮尘雪笑着说:“在水族馆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我活不了多久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死,要不然就是下一秒,我现在的命是很短的,稍不留神,我就没气了。”
白安贤愣住了,皱眉道:“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另外,你真的假的?”他上次的确是听过,但是没有相信,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反而是傻眼了,难道阮尘雪的命真的快走到尽头了吗?
“我现在的呼吸困难的症状频发,我现在活着,全靠救心丸吊着,要是下次病发,我不吃药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死了。”
白安贤拖着下巴,显然在思考这话的真实可靠性,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他心里会觉得难受呢?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有什么愿望?”
“我……我现在在秋念音的地盘上,现在我哥和余晴姐都不在,你得保护我的安全,不能让秋念音伤害我!”
“ 你不是想死吗?你要是直接让秋念音活活把你气死,不是更好,她还能背上一条人命。”
阮尘雪白了她一眼,道:“我死谁面前,都不会死在秋念音的面前,这是对我来说,最大的侮辱!”
白安贤说:“这时候,你还挑三拣四的,会不会有点贪心?”
“我都要死了,不能在生命上贪心一点,但总得让我死得舒坦点吧!我也是有追求,有理想的人好吗!”
他又问:“这件事你告诉给你哥了吗?另外,为什么要找我帮你的忙,应该还有其他人更符合条件吧?”
“我没告诉我哥,但我告诉了谢伯,他知道后,已经好几天都没去找我哥玩了,多半是答应我不告诉他们,自己又怕见到我哥,会忍不住开口吧。”
阮尘雪摸了摸鼻子,笑道:“另外我找你,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在C市,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的朋友,你可是敢跟我哥叫板的人,我很看好你哟,少年!”
白安贤无奈地摇摇头,笑笑。
他接触了阮尘雪几次,还真的没有看透,阮尘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聪明,有心计,也有洞察力,但脾气也格外的冲动,她是集合了所有的矛盾于一身。
但却并不惹他烦,水族馆之后,他们两人在聊天工具上的对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所以,最近他抱着手机看消息的频率也多了起来,也开始揣摩她一句话的意思。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关注着矛盾女人的全部东西了。
他沉思了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他现在在犹豫,要不要帮阮尘雪的这个忙。
这个忙说简单也简单,但她毕竟是阮尘西的妹妹,要是哪天出事,阮尘西怪在了他头上 ,他也是觉得冤枉的。
阮尘雪知道这件事,对白安贤来说,没有一点利益可图之外,也有一点麻烦存在里面,所以,她不催,如果白安贤不同意,那她只能找谢伯了。
那个人的实力也是可靠的,而且,有他在,她所有的愿望都会进行得很顺利。
常陆院南递了一盘小吃给余晴,道:“不至于吧,你看个戏,神情凝重得都能概房子了。”
余晴白了他一眼道:“我能不凝重吗?这两人凑在一起能说什么,我现在很担心,阮尘西会不会撞见这一幕。”
余山拍拍她的肩,淡定道:“别想太多,这两人凑在一起,不会对阮尘西有什么威胁的,阮尘雪更不会喜欢上白安贤,而他们说的话题,我多少能猜到一点。”
余晴赶紧偏过头,疑惑道:“不会吧?这俩人你都没接触过,怎么知道他们有什么话题?不对,他们根本就是两种人,不可能会有话题出现的。”
“你是不是傻,并不是所有的共识,都是在利益上,有共同点的,有的人会跟另一种人合作,纯属觉得好玩,就仿佛是在看另一种人生。”
余晴傻眼了,就算阮尘雪和白安贤之间没有共同利益,那他们究竟会因为什么事,走到一起呢?
“阿山啊,我们关系不一般,你就告诉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好吗?”
余山从口袋里摸出一打火机,开始把玩起来,然后气定神闲道:“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我保证,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小气鬼,这都不告诉我!”
余晴看着他手上的打火机,脸色一变,一下子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道:“死余山,你离开我几天,你就学坏了!说!到底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被她这么一搂,他们两人的脸就离得格外的近。
余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扑通地跳,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常陆院南见此情景,差点一口红酒喷出来,上帝他妈啊!这两人太突然了吧!这转眼的功夫,怎么脸就贴得这么近,不知道余山受不了这个刺激吗?
另外,余晴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动作,会让你的弟弟,失去智商的!别看他现在,装模作样地像个心狠手辣的神算子,在你面前那可就真的是个纯情的小男生,连话都不说的那种!
他在余山智商消失之前,赶紧咳嗽了一声,提醒两人道:“开始了,今晚的重头戏,这是为你献上的,最重要的高潮之一!”
余晴奇怪地看了常陆院南一眼,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