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想把你喂饱了,他才能吃……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呢?
阿树丢土豆片的手一抖,溅起来的油,烫了他一下,他大叫回神,老大放大招也不说一声,真的是要他玩死!
而阮尘雪也傻住了,自己才回来没多久,就感觉自己要多了一个嫂子,虽然这嫂子她看起来好不错,相处起来,也没什么难受的。
可自己还没好好享受的大哥,就这么被人撬走了墙角,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啊!
余晴楞楞地看着阮尘西,这卡在喉咙的毛肚,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正巧又穿旗袍的美人服务员,推着小菜和饮料,走了进来。
她赶紧招手,拿了自己点的苹果汁,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终于将卡在她喉咙的毛肚给吞了下去。
通顺后,她伸手抽了一张纸,眼神幽怨地看着阮尘西,这人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阮尘西这个罪魁祸首,无视了这三人的视线,夹着一片毛肚,只不过这次没有放进余晴的碗里,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进来给他们摆菜的美女服务员,趁着空隙,双眼放光地盯着阮尘西后脑勺看,刚才去前面摆菜的时候,没敢细看,只有在后面的时候,她才敢多看几眼。
她盯着距离只有十几厘米的脑袋,感觉这后脑勺都被别人的要帅。
“服务员,倒水。”阮尘雪坐在他们的对面,正好可以看到站在她哥身后的服务员在犯花痴,她嫌弃地鄙夷了一眼,态度十分不好。
美女服务员慌张地抬头,急急忙忙地样子,引来了除了阮尘西之外,余晴和阿树两人的视线,一团可疑的红晕,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知道的是她害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火锅给烫了、
她脚踩着细高跟,踏着小碎步就走了过去,拿着一壶刚泡好的清茶,认真地倒进她的茶杯里。
阮尘雪举起杯子,假意喝了一口,然后说:“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她这是在感美女服务员走了,她这人,最瞧不得有不怀好意的女人,觊觎她的老哥了。
余晴瞧着打发人,已经比昨天有进步的阮尘雪,感觉人的成长进步就是快,之前还是一个只会扔东西表达自己不满的小女生,现在已经成为了言语之间,就能打发掉别人的阮二小姐。
果然是阮尘西的妹妹啊,估计之前看他哥打发起秋念音的方法,简单又粗暴,小姑娘铭记在心了,又记得她哥让她不要丢阮家的面子,她才会这样有风度。
她加了一块口,边吃边感叹,看来这个社会,是能让人最快成长起来的地方。
美女服务员脸色十分难看,她知道自己花痴的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心里也闪过想要攀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但这样赤裸裸地被人羞辱,还是头一次,毕竟她是服务员,不是出来卖的小姐!
一般人有这种想法,是非常正常的吧!
可她不能说出来,只得悻悻地推着小推车,离开了包间。
这女服务员刚走出去,就看到谢伯笑容满面地进来了。
“都吃着呢?”他也不客气,进来后,很是自觉地坐在了白汤锅面前,跟阮尘雪并排坐着。
余晴吃着刚煮好的土豆片,烫了一嘴巴,阮尘西赶紧递给她了果汁,她喝了口,舒坦了一口气,心说自己吃个火锅怎么总能出事?
“小晴晴,见到我这么激动?是不是一夜没见,特别想我?”谢伯风骚地抛了一个眉眼,将一个人尽可夫的****,刻画得入木三分。
余晴拿纸擦了擦嘴巴,冷眼旁观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是坐在白汤锅那边。”
阮尘西道:“我就说,他是吃不了辣的!”
极具风骚地谢伯嘴角一抽,重重地一拍桌子,愤怒道:“我是来给你们送豪礼的!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们的良心呢!”
阮尘西安抚道:“等会给你送几样主厨的新创,中国传统的冷冻甜点,高不高兴?”
“呸!你打发叫花子呢!老子要一箱!”谢伯立即坐地喊价,那小人得志的样,一点也不像个受害者。
“你高兴就好。”阮尘西没跟她计较这么多,他转身对余晴说道:“待会我让人给你几个。”
余晴没接话,坐在对面的阮尘雪不高兴了,她问道:“哥!他们都有份儿,我的呢!”
“你不是不能吃冰的吗?”
“吃一点也没有关系,再说,我真的很想吃一口,我长这么大,为了多活一段时间,多少没吃都没吃过,我想吃啊!”阮尘雪巴巴地说道,眼睛也是巴巴的,死盯着白汤锅旁边的红汤锅,讲真的,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过于辣的,或者含糖量高的东西。
因为她这先天性心脏病,都不适合吃,她这些年简直可以说是当尼姑了,她比尼姑都吃的还要素,她就感觉自己生错了时代,她应该生在古代,说不定还能赶上修仙。
阮尘西皱眉,似乎有些动摇。
余晴见不得阮尘雪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小姑娘本来就挺惨了,人生以吃为主,她却一点都没享受,一下子就动了恻隐之心。
她低声对阮尘西道:“你就让她吃一份甜点吧,一点点也没事的,你妹妹很自律,我之前问她吃不吃冰淇淋,她都不吃。”
听到余晴的话,阮尘西果断地偏向了他,他点点头,对自己的妹妹说道:“等下会给你准备一份甜点的,你别担心自己的身体了。”
“可我现在比较想吃火锅。”阮尘雪丝毫不理会自己老哥的让步,默默吃着煮好的白汤锅的金针菇,一边盯着对面的红汤锅,她在想象,想象自己碗里的就是辣辣的,想想的,牛油作料的火锅。
然而,实现真的很残酷。
阮尘西看着完全不把自己的让步,而感激的妹妹,他挑了挑眉,说道:“不准吃,甜点你也不准吃了。”
“老哥你偏心!你不是好人!之前还让我吃!你变卦!”阮尘雪放下碗筷,满脸都是痛苦之色,她嘟着嘴巴,眼里尽是受伤之色。
余晴伸手扶额,这兄妹俩,都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主儿,这要是吵起来了,最后让她收拾烂摊子的,还是她。
她不由得出来打着圆场,当个老好人,说道:“别气,你哥跟你开玩笑呢,你身体不好,只能吃一个,吃了甜点,我们下次吃火锅,今天就忍忍。”
说罢,她严肃地凑到阮尘西耳边,问道:“知道你妹妹的脾气随你,你就不能让着自己的妹妹一下?说好是给她的接风宴呢!你怎么当哥哥的。”
阮尘西反问:“你有见过谦让自己的脾气的吗?”
余晴气急,她怎么就摊上这么麻烦的主人,当初自己要来阮家报仇,是她脑子瓦特了吧!
她最后气急道:“我不管,当哥哥的就有一个哥哥的样子,你这样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挤兑她呢!”
“我就是在挤兑她,知道身体不好,还想吃这么多,当真是不要命了?”阮尘西对亲情的表现,很是隐晦,他的这个妹妹,麻烦得很,但他没有嫌弃,而是在背后,默默做着他应该做的事。
余晴皱眉,“那信不信我撂担子不干了!你给不给人家吃!”
阮尘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将头转向了自己的妹妹,道:“你只能吃一个,味道自己选!”
阮尘雪这才收敛,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对面,依旧在窃窃私语的两人,她突然觉得,有个拥护自己的嫂子不错,至少,自己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诶诶!你们几个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阿树,你就不要一个人埋头吃嫩牛肉了!那一盘我进来开始,你就吃,我这会话都没说完,你就吃完了!你是有多久没吃牛肉了!”
埋头苦干的阿树,一心一意吃着自己碗里的牛肉,听到谢伯的话,他翻了个二分之一的白眼,没理会,继续吃。
吃瘪的谢伯没有放弃,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终于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坚持情形,他非常满意,道:“前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忙活的工作终于完成了!”
阿树没理他,继续吃,阮尘西则一脸地无趣,夹着火锅里煮好的肉,放进余晴的碗里,道:“慢点吃,别再烫着了。”
余晴瞟了他一眼,道:“就算你讨好我,我也不会立刻原谅你!”
“还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而只有坐在他身边的阮尘雪,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也吃着碗里的东西,没说话,说起来,除了她哥和余晴姐,她都不怎么熟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
“讲真的,这是我接手的工作,你们就不能对我表示一下期待吗?我可是挑大梁的扛把子!”
余晴见谢伯有些崩溃,也不好再欺负人家,露出充满期待的眼神,问道:“那么,挑大梁的扛把子,你是做了什么工作?”能让你这么嘚瑟?
谢伯感激地看了一眼余晴,心说对他好的,果然就只有小晴晴了,而这两个兄弟,都只是会看白戏的主儿,没有一点爱心!
他假装咳嗽了几声,正经道:“我第一次举办的圆形大厅音乐表演,还有三天就要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