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晴在等候秋念音的出现中,开小差指责阮尘西,却被阮尘西给发现了。
她对上阮尘西那略带暗示的眼神后,默默地将眼神撇开了。
这个男人最近是会读心术吗?怎么自己在想什么,这混蛋男人还能猜出来,这样很不妙啊!
坐旁边的阮尘雪压根就没注意到,身边的余晴和她哥在“眉来眼去”的传情,她只是在担心,要是自己再次见到秋念音,控制不了自己的暴力怎么办?
真的失手打人了,他哥能不教育她吗?
她认真想了一下,应该是会严肃地教育她。
大概一两分钟的时间,阿树再次敲门,然后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先一步进入,随之跟来的,已经在一楼的洗手间,简单打理了自己的秋念音。
她的墨镜挂在胸前的低领上,半遮欲还休的事业线,微微露出,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板蓝根药水的痕迹了,多半是在洗手间,重新补了妆,艳红的双唇,微微轻启,一双美眸秋波,暗暗涟漪。
连身衣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出来,********,加上衣裙的设计风格,浪漫优雅,成熟又大方。
这女人不管是举手投足,还是启唇眉眼,都自带着独特的个人魅力。
那是对自己强大气场的自信。
秋念音进来后,仅仅淡淡一扫坐在右边的真皮沙发上的两人,而后立即转移视线,自信大方地勾唇轻笑道:“嗨,尘西,几年不见,你过得好吗?”
阮尘西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上,眼神懒懒地,面对主动挥手跟他打招呼的秋念音,他也是极度敷衍道:“好。”
这厮还是话题终结者?余晴坐在后面,心说自己白白担心阮尘西见到自己的前女友,会当场崩溃了!
秋念音也没想到阮尘西会这样对她,这跟之前白安贤跟她说的事不一样啊!他说阮尘西心里还有她,而且还是求情难忘的那种!
那这算什么意思?难道是欲擒故纵?
她在自己的脑海里快速地将这件事分析了一遍,完全没想过白安贤会骗她,在她印象中,白安贤一直都是她的同伴,从来都不会背叛她!
是个她提什么愿望,这个男人都会为她实现的那种人。
可她又忘记了,白安贤是天生的商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别人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认为有利益可图的,没有价值的东西,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感觉到场面的尴尬,秋念音淡定地收回自己的手,笑容依旧道:“这些年我不在,你的公司都换人了,都不认识我是谁了?还将我留在一楼,不准我上来。”
这话看似是谅解,实则是在抱怨。
抱怨阮尘西的公司没有看人的眼里,连她都敢留下,不仅如此还真的让她在下面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她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不受人待见!
阮尘西放下了右手,换上了左手继续撑自己的下巴,对着面前的秋念音,他仍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了声:“哦。”
看戏的阮尘雪见自己的哥哥这么对待秋念音,给乐坏了,后来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这一声不大不小,可偏偏办公室安静得很,在场的几个人都听见了,纷纷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见此情形,阮尘雪学着自己哥哥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们一眼,更是着重瞄了秋念音一眼,说道:“看什么看,你们聊你们的,我笑我的。”
站在阮尘西一米处的阿树,看了一眼阮尘雪,他不认识她,却觉得她很是眼熟,但又不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看了阮尘雪很久,最后还是没想起,索性放弃了。
“小雪妹妹,你的气色看上去也好了很多,这些年没见,你应该也过得还不错嘛?”
余晴悄悄也勾起嘴笑了,这秋念音到底在怎么在想,就在不久前,她们在大堂的前台前,发生过争执,这女人对阮尘雪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这才隔了几分钟,完全画风突变,甚至还把阮尘雪泼自己一身板蓝根药水的事给忽略了。
提起这个阮尘雪就生气,她明知道自己过得不好,还偏偏说自己气色好,过得不错,这不是存心刺激她吗!
她朝秋念音狠狠地瞪了一眼,但碍于自己的哥哥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也不敢把放在桌前的俩巴掌大的玻璃烟灰缸砸向她,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没!你!过!得!好!”
她当然过得比她好!
拿着她哥的企划书,飞去了国外,还一脚蹬掉了他哥,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要名利有名利,要资源有资源,这找她合作的商家和企业,是一波一波地攀上她。
这些荣耀,她以为是谁给的,她自己挣得吗?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脑子想出这些!所以,阮尘雪才会这么痛恨秋念音,恨不得剥了她的皮,抽她的筋!
秋念音当做没听懂她的画外音,只捂嘴偷偷笑了几声,当做是在跟她调皮了。
“听说我妹妹,泼了你一身板蓝根药水?”阮尘西突然发话,打破了俩女人之间的对话。
他这会儿已经没有用手撑下巴,而是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勾了勾手指头,道:“过来,给我捏肩。”
他没有点名指姓地叫谁,于是,秋念音还拿自己当他的女朋友看待,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地,自觉地将她的包包放在阮尘西的办公桌上。
哪想,却被阿树给拒了。
他皱着眉头,一脸地不上快,质问道:“秋小姐你干什么呢?”
秋念音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说道:“我放包,给尘西捏肩啊!”
阿树这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说道:“不劳烦秋小姐了,你又不是我们阮总什么人,顶多只是一个潜在客户,我们还至于让一客人给阮总捏肩。”
这话虽是在说他们不能让身为客人的秋念音做事,但实则却是把她给隔开了,说她不是他们的人,就是一个外人!
秋念音刚听到阿树的话,就看到一身黑西装的余晴,漫不经心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完全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她这近十米左右的距离,走得不紧不慢,完全也不心急阮尘西的命令,这期间也没有看一眼秋念音,她最后站在阮尘西的身边时,阿树也没有阻拦。
反而阿树是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秋念音,好似在说,什么样的人,就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别做一些自己不该乱做的事!
秋念音憋住心里的那一口浊气,目光炯炯地盯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余晴,心说,又是这个家伙,这就是阮尘西公司职员口中说的那名贴身保镖?
长得还是挺像个狐狸,完全就一招蜂引蝶的样儿,还能去保护别人?
还有,为什么身为一名贴身保镖,对待主人,怎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她真的是一名保镖吗!
她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异色,然后沉下,很是大度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他这副样子了,我还以为尘西在叫我,哪想是在叫一名保镖,这会儿倒是学会心疼人了!”
余晴听这话,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谁心疼谁?阮尘西心疼秋念音?她哪来的自信说阮尘西是在心疼她?他明明就是把你当外人了,在羞辱你,你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他的心肝宝儿?
她不禁摇头几下,这过于自我真的是病,精神病可是没有药可以医治的!
阿树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指了指桌上的包,说客人的包,怎么能放在阮尘西的桌上,你以为你是谁?
秋念音接过阿树拿过的包的时候,小小地尴尬了一下,但是没关系,她没有气馁,毕竟,阮尘西的心里是有她的,白安贤说过,她相信,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直没有变!
阮尘西原本靠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这却突然坐起来了,然后倒吸一口气,皱眉抬头,望着一脸无辜地某人,道:“你认为我是沙包吗?多大力都没有痛觉?”
“不好意思,这会儿都过了中午的饭点很久了,我饿得心发慌,一时没有注意,拿你撒气了。”
“到头来,我还是你撒气的沙包?”
余晴偏过头,没有看他,但落在他肩上的手却没有停下。
她离自己这么近,怎么会没有感觉出来她在不爽,但到底她在不爽什么,他没有追问,也没有过多的试探,这只是见了一下前女友,她给自己的不爽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他一点也不觉得不痛快,反而很高兴看到她这样的态度。
于是,他当着几人的面,握住了余晴的手,重重一拉。
余晴没想到会有这出,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子已经弯下来,俏脸正好对在了他的唇边。
他用极其暧昧的语气,声音像是有意压低,但却能让全部人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今天晚上,来我房间,你要再按摩不好,我就手把手教你,该怎么让一个男人舒服。”
阿树和阮尘雪都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们完全没想到。
没想到的还有秋念音,但她的失神只有一瞬间,她看着贴得如此相近的两人,差点当场发作,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这不是真的,这是阮尘西刺激自己,想要看自己失态,故意设计的,她不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