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不敢相信阮尘西真的落落大方,同意让他回阮家别墅去。
要知道,自从余晴出现后,他就打死不让阮家别墅了,防着他像在防黄鼠狼一般。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要带你兄弟我去你家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你公司了,我应该直接跟小晴晴去你房间的,我这不是作死吗!”谢伯坐在副驾驶上,玩着手机,最近新出的手游对战游戏,还真是令他神往,他连女人都不想要了。
“你不是说我拿你当小弟吗?我觉得我应该对你好点,毕竟,吃个饭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阮尘西觉得自己跟余晴在日本呆过后,特别是在教堂里,跟圣母玛利亚宣誓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舒缓了不好,这中间的隔阂也开始有松动的痕迹。
所以,他并不想防着了,因为他有自信,能处理他和余晴的关系。
“阿树也是,非要留在公司帮你解决剩下的问题,你当初就是看在他是拼命三郎才重用他的吧?”
“他对我的忠诚,不需要怀疑。”
他们二人开车,回到阮家别墅后,阮尘西因为要经过大门,看到沿路的花坛里,种了一片花,而且还是各种各样的,他彻底懵了。
“怎么,自己都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谢伯很满意阮尘西现在的表情,这五天没回家,家里就变成这样了,能不傻掉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家呢?”
他坐在车里,想不通,摸出电话后,拨通管家的电话,电话确是李领班接到。
“管家呢?家里这是怎么了,花园里的花怎么回事?”
李领班在电话那头,很是为难的样子,她道:“少爷您回来了,管家在医院,因为有人在气他,他的高血压犯了,我这会儿正准备从医院回来呢?”
“家里到底怎么了?”
“我们不知道,你去日本的第二天,家里就闯来了一个女生,她似乎对家里的装潢很不满意,便弄成这样了。”
阮尘西愣了,女人?是余晴说的,睡在他床上的女人吗?
谢伯听到了电话里的李领班的话,很不道德的幸灾乐祸地起来,见他挂断了电话,他问道:“谁敢对你的审美指手画脚,还对你的花园弄成这样?”
阮尘西阴沉着一张脸,沉默几秒后,他收起手机,重新启动了汽车,道:“我可能知道是哪个女人,敢在我的头上撒野了。”
“哎哟,是谁啊?”谢伯笑着问道,能看到阮尘西吃瘪的样子,他还是挺开心的,自从余晴出现后,他兄弟脸上的表情,也多了起来,很好,照这样发展下去,他的扑克脸就会不见了,他心里也会舒坦了。
因为余晴说那女人就睡在他的卧室,他下了车后,直接带着阮尘西进了他的屋子。
在此之前,他特地去了自己别的屋子查看,当真是不满意他的审美风格,将任何的东西都绑上了蝴蝶结。
跟外面的花园一样,五颜六色,百花齐放。
谢伯见状,笑得都撑不起腰,捂着肚子就没有停下过,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道:“看来你这别墅遭罪的不仅是你的花园,还有你的屋子!能在你头顶撒野的女人,到底是谁!我好好奇啊!”
“闭嘴吧,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阮尘西看不得这满屋子的蝴蝶结,这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满满的都是少女心。
见自己的兄弟黑着脸,抬脚就走,他赶紧跟了上去,生怕自己错过了这一场好戏。
当他们二人感到他的房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一个身穿机器猫睡裙的女人,蹲在地上,跟余晴一起在争执着什么,她们的面前有三大箱子,三箱子里面都是衣裙,包包还有鞋子。
而此刻,她们两人手中有条粉色的裙子,两人各执一边,她们的脸都红了,互相瞪着,各不相让。
“给我!我要这条裙子!”
“不行!你的身材不适合这件裙子,你不是它的size!”
“你胸******大了不起!我就是要这件事,我拿来放我衣柜里,当压箱底!”
“小混蛋!我这叫丰满!这是我的size!不是你的压箱货!”
两人都怒气冲冲的,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让匆匆赶来的两位男士,都不好插足。
谢伯看了半天,开口了:“这三大箱子,这么多件衣服,为什么你们非要抢这一条裙子!”
“废话!因为它是粉红色的!我只喜欢粉红色!”
“我三大箱子的衣服里,只有这一件粉红色,我想少女心一次不行吗!不能任性当一次小公举不行吗!”
这女人和余晴同时回答,看到来人是谢伯和阮尘西,两人傻眼了。
余晴站起来,也松开了手上的那条粉色裙子,面对他们两人,她还能淡定,反正自己最蠢的样子也被他们看过了,这也算是常态了。
反倒是那位穿机器猫的女生,看到阮尘西后,整个人都慌了,将头埋在胸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站在一旁,有些茫然,这女人到底是谁,一言不合就跟她抢衣服,而且还敢睡在阮尘西的床上,这之间有奸情啊……
“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你了呗?”少女可能是感觉阮尘西的气场不和谐,很是自觉地退后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少女绞着手指头,低头望着地板,因为睡醒后,就没有打整自己,一头乱糟糟地头发,看起来极其狼狈。
“那你怎么睡在我床上?没人给你准备客房吗?”
“我需要睡客房吗……你家就是我家,我在家里怎么能睡客房呢……”少女一听,更加可怜了,说话都带颤抖,似乎很委屈他的说话方式。
而看戏的余晴和谢伯愣住了,什么叫你家就是我家,这女人身份不一般啊!
“那你也不能睡我床!”
“我们原来天天睡的,再说了,客房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的卧室,我睡一下怎么了!”
阮尘西看到少女委屈巴巴地样子,那气场一下子焉下去了,反倒有些无奈地责怪道:“那为什么,管家会被你气到医院去?你不知道他是老人吗?你应该让着他。”
“谁叫他看到我就让我回新西兰,我明明是回家,他非要说我家在新西兰,还说我回来,会让父母不高兴的,有他这样的仆人吗!我可是主人!他居然想赶我走!”少女提到这个就很生气,她恶狠狠地瞪着手上的粉色裙子,不高兴地扯了几下,奈何质量不错,她扯不烂。
尝试几次,她嫌烦心,便将余晴的粉色裙子丢在了地上。
余晴心说这女人果然跟阮尘西关系不一样,他是性格善变的话,这女人就是娇蛮无礼了。
“那我的花园和房子怎么回事,你知道的,我讨厌在家具上绑蝴蝶结,花园里到处都是花就算了,这个蝴蝶结,我限你今天之内,必须全部都撤掉!”
少女扯着自己的裙角,不满道:“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回来,我是打算在你回来之前,就把蝴蝶结撤掉的。”
余晴想起来,阮尘西之前第一次带她去买东西的时候,那些东西的品位,就是带着蝴蝶结,少女心,小公主这一类买的,他说这是他妹的口味。
他妹……
谢伯也想起了什么,拉住了阮尘西的手,一脸惊奇道:“阮尘西,这该不会就是你传说中的妹妹吧!你之前说过一次,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没想到你真的有妹妹。”
阮尘西有些无奈地揉揉太阳穴,介绍道:“这是我的亲妹妹,阮尘雪,比我小了五岁,回来之前一直都在新西兰住,她脾气有些奇怪,身体也不好,你们多担待。”
谢伯愣了一下,不知在回忆着什么,突然问道:“诶,我记得你妹妹不是有先天心脏病吗?这会儿是好了吗?”
然而,他话音一落,就收到了来自阮尘西和阮尘雪,两兄妹的凌厉眼神。
“我的先天性心脏病不是好不了!我不会早死的!我会长命百岁的!”阮尘雪很是愤怒,可能是说到自己的痛处了,眼睛都红了。
谢伯更无辜了,他感受到来自阮尘西的视线,顶着压力,嘀咕道:“我也没说你不会长命百岁啊……”
余晴则在旁边直接愣住了,这女人居然是阮尘西的妹妹,这居然是他妹!要说没被吓住,是不可能的!
她打量了一番这阮尘雪,除了脸色苍白之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眉宇之间,是跟阮尘西有些像,难怪她会觉得这女人的脾气会跟阮尘西的一样,捉摸不定,原来是一脉相传。
“阮尘雪,这是我的朋友,你别失礼。”阮尘西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地娇蛮无礼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席卷了全身,他突然开始怀念在日本的生活了,没有麻烦,能够认识新朋友。
不管是公司上的事,还是自己的妹妹,都是一个大麻烦!
“哥!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好久了,而且,我也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去吧去吧!”阮尘雪怕阮尘西会责罚自己,她抢先放低自己的姿态,跟他撒起娇来。
谢伯也没跟阮尘雪一般见识,搂住了余晴的肩膀,就说:“我也饿了,快点开饭吧!”
阮尘雪顺着谢伯的手看过去,看到余晴一脸的淡定,她有些不高兴,这个之前一直在跟自己作对的女人,到底是谁?
“哥!这个女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