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躺在床上,抬头看着谢云舒,红色衣裳一闪一闪的,晃的人头昏眼花,真想一把这碍眼的东西给撕了。赵福生摇摇头,痴痴的看着云舒,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有些软,无法使出力气来。
“怎么了?”谢云舒走到跟前,安静看着赵福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淡漠的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这时候赵福生才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再想反抗却没了力气。
“没事,不疼。”谢云舒在早年学习过几年的医术,对于人体的穴位倒也十分了解,手中的银针闪着亮光慢慢靠近赵福生,赵福生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张开嘴却半点声音也没有。
“这根银针我已经用练习过很多次了,很熟悉了,一定会一次就成功的。”
在赵福生惊恐的眼神下,云舒将银针扎进赵福生命门,一点一点往里扎,仿佛在刻意享受生命流逝的过程,在自己手中变得弱小消失的感觉。
随着生命的流逝,谢云舒才慢慢有了人的表情,眼眶红红的,泪水慢慢滑落。
“娘,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追,给我追,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漆黑的夜色下闪耀着火红色的光,晕染的整个天空都是血红色。一抹红色奔跑在前面,跑得很快,长裙拖地,有时还会踩着摔倒,爬起来继续向前跑。
“快,前面没路,她跑不了的。”
春宵楼里死了人,行凶者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今晚上出卖初夜的谢云舒。春宵楼不可能让她跑了,必须把人抓住。
脸上惊心画的妆容早就花了,云舒赤着脚走在山上,不知何时脚上的鞋已经跑掉了,脚上早就被山上的石头伤得满是痕迹,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个红色的脚印,在经过雨水的冲刷只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为什么连天都不肯放过,该死的人活的好好的,好人却要被人陷害,还有什么天理。
看着脚下无路可走的悬崖,再看看身后追来的一团火红。
“哈哈……”
谢云舒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趁着火红色的光看上去异常的美丽。
就这样吧,这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了,就这样吧。
“谢云舒你逃不掉的,乖乖投降吧!”
云舒看着这群人,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天啊,既然你要我死,好啊。我就如了你的愿。”
谢云舒踏出脚步,踩在空中,身体开始腾空,寒风穿过身体,一点一点的下坠,慢慢失去重心。
“啊,她跳下去了。”人群中传来惊叫,火红的光开始晃动。
春宵楼里出了命案,兵部侍郎的小舅子死在了春楼女人的床上,即是丢人又是生气。扬言要为赵福生报仇,自然春宵楼也无法脱身,关山大门不在开业。一件件关于已死凶手的传言,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谢家一代忠良,书香世家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普通人哪知道什么大道理,也不懂别人所说的什么勾结外敌,只知道谢太傅为人正直,谢轩谢老爷常常施粥布善。都为谢家不值,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