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十二年,太傅谢家,颠倒黑白,杜撰社稷,为官在朝,勾结外党,心有不忠,吾皇感念其功德,特批于三日后行刑。
太子太傅谢玄奕,五马分尸之极刑。谢家一等,男丁一律死刑。女子入奴籍,贬为宫婢,终身不得赎身,世代不能脱奴。
一夜之间,谢家的缉告贴满京城,勾结外党,且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谢家曾经做父母官的时候,人人夸赞,都说谢大人是为百姓谋事,为民生谋利的好官。
如今的这时候,谁也是认不得了,皇帝一纸圣旨,人人皆已讨伐,谢太傅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胆敢于朝堂之上挑战皇上的权威。
云舒也想为自己家解释什么,但是现在,母亲拖着孕体,安抚着家生的奴仆,新来的,就给一笔钱打发,在谢家安家的,就赶紧安排别的后路。云舒第一次在齐老的院上缺席,估计她想,也是最后一次有亲自说请假的机会吧。
进了院子,芊柯和蓉儿都哭着说要留下来,其他的丫鬟,她能打发走就都让人离开。
还有三天,她想到的点子一点都没有用,只能暂且的去将家里的铺子收回来,庄子也能卖就卖。将银两先拿到手里,安抚着父亲说的各家大臣一个个避的比谁都快。
拿着银两和家里的古董去也无人理会,一整天下来,吃的最多的就是各家的闭门羹。丞相家倒是想要来着,但是只有和云舒关系好的一位小姐而已,在家里的地位,也没能让丞相家开门。
云舒又一次走进了爷爷的书房,这位曾经被人人夸赞的父母官,现在只沦落到在阴暗的书房一角,或许后悔着,或许...不甘着。
打开门,晌午的阳光丝毫不差的映入房间,还是没有照到那位老人身上。云舒轻声试探道:“爷爷?”
房间安静极了,仿佛没有人在这房间里存在,云舒声音又大了些:“爷爷,要不咱们先吃午膳?”
“舒儿,你说圣上是真的不在乎这一切吗?诺大的京城,没人在乎血脉的正统?”
云舒没办法回答,她有时候也想不通,皇上的做法分明让大臣们寒了心,却怎么也没人敢出声。
谢玄奕叹了口气,又说道:“还有,三天。”
云舒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爷爷,太多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又说一遍:“爷爷,先下去吃午膳吧,事情总有方法解决。”
祖孙二人出了门,先去吃午膳暂且不表,秦府倒是没有谢家这般安生。
秦家老夫人院里,秦玉轩试图和奶奶讲道理,但是老夫人却是一口回绝了。
“轩儿,不是奶奶说谢家怎么样,谢家曾经确实做过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你说,皇帝下的命令,咱们为什么要去阻止?”
“奶奶,谢家说的没错啊,太子大家都知道是明贵妃生的,皇后生前多讨厌他我们都知道。这是皇族血脉的问题啊!”
秦老夫人徐徐道来:“暂且不说血脉,圣上这几年脾气也来越差,你千万都别想着对抗他。”
秦玉轩又要再说,秦老夫人一口回绝他:“圣上这是,想血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