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谢云舒这般轻易的送到了吴玉婉的听雨轩。
却见着,这听雨轩格外的冷清,吴玉婉孤身一人坐在廊道里,颓然长叹。
从这谢云舒刚一进宫,她便觉察的出,怕是吴玉婉在皇宫里的也并不是多受礼遇。
谢云舒悄然的走到黯然的吴玉婉的身边,颓然的姿态,没有了往日的仪容,连着昔日里的妙目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了。
“婉妃娘娘。”
谢云舒得体的请示着,无论前世今生他们的关系如何,此刻也是有了地位悬殊的。
“婉妃?”吴玉婉苦笑着,眼里满是无奈的言辞。
纵然她是吴丞相府的掌上明珠,太子依附着丞相府的权势,而她却无所出,一切也是枉然。
“云舒,也就你来寻了我来,家里知我这般的境地,却也无奈,亲戚也有疏远了的,倒是觉着自己多余了去。”
吴玉婉黯然的絮叨着她心里的酸楚,一入宫门深似海,却不知已然将自己埋葬在这空有的虚名里。
谢云舒见状,竟不忍说了她的来意,自也是知道并无作用。
“婉妃,这是太医院给配的方子。”听雨轩里,宫女不悦的将手里的汤药扔给了吴玉婉,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你……”
谢云舒见丫鬟都这般的模样,自然是气急败坏,刚想要理论,却被吴玉婉拦住了。
“算了,也是习惯了。”
说完便一边蹙眉想要喝了那个汤药,一边说道,“他们也很少过来,也是我独自说了难处,他们才会配了药,只是这调理月信的汤药怎会如此难闻?”
“唔……”
谢云舒迟疑了片刻,慌张的将吴玉婉手里的汤药拨到一边,而后抓着吴玉婉的手,把起脉来。
谢云舒没有想到,吴玉婉竟受到这般的冷遇,昔日跟着太子相见,倒不觉他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只是,如今,看来,侯门深似海,看不出各种端倪。
“云舒,你在做什么?”
纳罕的吴玉婉,慌张的挣脱着谢云舒的束缚。
谢云舒没有理会她,依旧认真的为吴玉婉请着脉。
不一会,谢云舒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吴玉婉,喃喃说道,“也是有了喜事,才会如此这般,没有精神。”
“你是说?”
但见这吴玉婉听了谢云舒的话,竟不自觉的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她跟着太子已然有了数年,却是无所出,也亏得太子不嫌弃,倒是对她礼遇有加。
后不知何事,竟多了一个唐耀国的公主,吴玉婉加着心病,又加着唐耀国的公主,自然是积郁成疾,没少冲撞了太子。
这太子心情也是糟糕,便也就如此这般的结果了,鲜少再去找了吴玉婉。
“正是。”谢云舒冲着吴玉婉浅然一笑,接言道,“若然无错,双生无疑。”
谢云舒也是从昔日的医书里,学了不少的东西,对这些个脉相,也却是了若指掌。
吴玉婉也从旁人那听说过,谢云舒的医术也算是了得,也相信她不会欺瞒了自己,自然是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