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因为旁的一些事,而变的不再可能。
“云舒……”
熟稔的声音腾空响起。谢云舒顺着声音的方向,瞥见不远处,一个温情的男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款款而来,那温润如玉的笑颜,如沐春风,让谢云舒心旷神怡。
“相公。”
谢云舒轻启开朱唇,双眸宛若星皓,矍铄灵动,让人看的真切,怦然心动。
“夜风大,你也是身子才利索,若是再不好生的调理,莫不是让我守了寡去?”
秦玉轩打趣着面前的谢云舒,双手不经意间的触碰残留在面颊的秀发,那一丝的温柔,那可人的容颜,让秦玉轩忍不住吻了上去。
谢云舒梨涡浅笑,那温存的瞬间,是她苟延残喘的希望,对秦玉轩的痴爱,从未因为楚凌霄的出现,或者是霍灵蓉的折磨而消失殆尽。
然而,此一刻,在尘埃落定的时刻,谢云舒反而越发的不淡定了。
她是秦玉轩的妾,虽侥幸得到秦玉轩的痴爱,却始终难以释怀,许是女人素来就是如此,面上不曾介意,心里却是怅然。
“怎么了,从宴上回来,就见你闷闷不乐,这会子又是这般模样,莫不是有了心事?”
秦玉轩低头怜爱的望着面前的谢云舒。
自是从唐耀国回来,便是这般的模样,让她心里担忧的紧,却也不知所谓何事。
“相公,你且知了初寒心事,却也不知蓉儿也是如此。本是蓉儿是我的丫鬟,却也是由得我做了主,自是不知子墨会怎么看待。”
谢云舒怅然的说道。
孟初寒跟着小公主本就是地位悬殊,而这蓉儿跟着凌子墨却也是如此。
悲切的情愫总是被这些个外在的阻隔,原本自己从销金窟里出来,为了替着家族平反昭雪,才甘愿低三下四,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虽是秦玉轩痴爱,但总归会落人口实,遭人诟病。
后来,好不容易得了平反,却还是天各一方。自道是好事多磨,却也是坎坷颇多,让人不由得心疼着旁的人。
“云舒,若然子墨在意了蓉儿的身世,却是不会这么执迷,感情的事素来如此,莫要再担忧。”
秦玉轩一把将谢云舒揽入怀里,轻声呢喃着,“能得此良人美眷,是子墨的福气,那些个地位,家世都是做不得数的。”
秦玉轩安抚着谢云舒,他原本以为谢云舒只是因为了他们的事感怀,却是不知潜藏在谢云舒心底的怅然,只是那吃味的神色,还没有显现,便被着秦玉轩吃了个干净。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秦玉轩钟爱着谢云舒,在那惊鸿一瞥后,在那窃窃争吵时。
无论谢云舒是身量娇小的贾公子,还是曼妙可人的谢云舒,又或者是春宵楼里,那个被人竟标的烟花姑娘,此刻对秦玉轩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只是,谢云舒是他的妻子,是欣然的母亲,是他身陷囹圄时,苟延残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