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身子不爽,周妈妈也不会放她出来,让她沦为了乞丐,这一切,都是谢云舒造成的,而她回来,也便是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她根本就没有错,错的都是谢云舒那个贱人。
“云杰,莫要这般的无理。”杨氏低声呢喃着,“但愿她有悔改之心。”
而后杨氏回身抚摸着谢云杰的头,接言说道,“你且说了,私塾先生教了什么,也倒是让娘听听。”
杨氏怜惜的望着谢家的希望,在生养他的时刻,她就已然决定,一定要将他抚养成人,让谢家重新恢复往日的繁华。
谢云杰一听,便格外的认真起来,摇晃着小脑袋,跟着杨氏,背诵起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那磅礴大气的诗句,让杨氏很是感动,同是齐国铮铮男儿,一定会为国为家的。
却说唐耀国这边,谢云舒跟着孟初寒已然畅饮了一二,窗外的雪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宫女太监们,也开始着自己的忙碌,他们倒是得到了片刻的安静。
“初寒,自是熟稔,也懒得拐弯抹角,只是想听了你的意思。”
谢云舒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一夜的林荫树下的比武,谢云舒也是看在眼里,作为局外人,也是懒得出孟初寒对小公主的心思,只是总觉得,这孟初寒心里有了别的情愫,让他一再的躲避着自己的爱恋。
“云舒小姐,我……”
孟初寒狠狠的咂了一口酒,黝黑的眸子有些出神,“同是天涯沦落人,在这异国他乡,却是这般的无奈,倒也让人感怀。”
孟初寒话里有话的说着。
俨然,他对秦玉轩已经有了误会。
当然,依着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对着秦玉轩有了微词的,只能选择放弃。
“初寒,云舒谢谢你的慷慨大义,只是有这个情愫,不是你我所能控制,也希望初寒莫要收了自己的心,让自己后悔。”谢云舒慢慢的点播着孟初寒,希望他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楚凌霄和秦玉轩为了试探他的心思,而做的努力,希望他能够明白,去追回属于他自己的爱恋。
然而,这一切,似乎又有了新的误会,孟初寒淡淡的笑着,迎合着谢云舒,“云舒小姐如此深明大义,初寒又怎会不知,放心初寒并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孟初寒此话一说,谢云舒便知道孟初寒误会了他的意思,刚想要跟着孟初寒解释,却被一阵喧嚣给阻隔了。
“云舒小姐,请稍候,属下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孟初寒便抓着门后的斗篷,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跑去,屋里只留下一个无奈的女人,黯然的望着面前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