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慵懒的从云层里探出头,照在地面上,洁白无暇的积雪,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光芒。
谢云舒一早安顿好了欣然,便只身去找了孟初寒。
“初寒。”
谢云舒将身上的大氅除去,交给了随行的宫女,“你且下去吧。”
孟初寒抬起惺忪的双眸,望着眼前一袭素雅装扮的谢云舒,款款而来,未带有一丝的不悦。
孟初寒起身站了起来,跟着谢云舒施了施礼,“云舒小姐。”
“夜也是深凉,昨个又下了大雪,初寒倒是好兴致。”
谢云舒瞥了眼旁边碳火上煨着的烈酒,浓郁的馨香,扑面而来,将整个房间笼罩。
看的出,这孟初寒从晚宴上回来,跟着秦玉轩例行公事,说了几句,便如此这般的买醉了,地上空空的烧酒壶和这周身的气味,便是最好的明证。
“这……”
孟初寒尴尬的望着谢云舒,倒有些愧然起来。
“初寒,倒不必这般。”谢云舒走到桌子旁边,随手取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闭着眼睛一饮而尽。
讲真,她之前虽是在春宵楼里待过,周妈妈也交了她迎合男人的办法,当然喝酒陪客自然是少不了的。
只是,那时的她迫切的想要逃出那销金窟,也是没少使了计谋。
也不过是趁着教的功夫,将着酒吐了绢帕之中。
当然,她也看的出周妈妈对她的小伎俩,也是知道,只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谁让她同意将自己作为竟标的对象呢。
“咳咳……”
谢云舒被这烈酒辣的不由得咳嗽起来,刺激攻心,让谢云舒不由得流出了眼泪。
“初寒,这酒也是劲道。”
谢云舒端着空杯子,喃喃说道。
对面的孟初寒,尴尬的望着面前狼狈的谢云舒,轻声说道,“云舒小姐自是喝不习惯,不过在这唐耀国里,也寻不得别的醇香没酒了。”
孟初寒说着,心里不由的感怀起来。
他是齐国人,秦玉轩的亲信先锋,如今却在这唐耀国里,虽是享受着客上宾的待遇,却是跟着被软禁了没有丝毫的区别。
谢云舒没有理会孟初寒,同是天涯沦落人,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望洋兴叹了,只是回身拍了拍手,身后的宫女,便带着精致的食盒走了进来。
谢云舒打点好一切,便坐了下来,冲着孟初寒说道,“本就是齐国人,在异乡也倒是无奈。”
谢云舒示意孟初寒坐下,这架势宛若要跟着孟初寒开怀畅饮。
“云舒小姐。”孟初寒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望着谢云舒。
晚宴上相信谢云舒跟着自己一般的模样,被这楚凌霄的决定,着实的吓了一跳。
孟初寒哑然,端起面前的没酒,一饮而尽,熟悉的味道。让孟初寒惊诧的望着面前的谢云舒。
“亏得殿下怜悯,找了人送了些齐国的美酒,我又做了些家长的糕点,也不至让我们更加的思念。”
谢云舒说着,眼睛不由得望向了窗外,雪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不知道远在齐国的家人,是否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