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晚宴里,沉寂的男女各自心怀不悦,等待着晚宴的结束。
秦玉轩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感激的望着身后那个信任他的女人。
“妹夫,今个儿的事,姑且不提,即是册封了欣然的公主职位,你我也无需多做言语了。”
楚凌霄冲着秦玉轩诡异的点了点头,试图缓解着晚宴的尴尬。
秦玉轩也是配合,施礼道谢后,旋即坐在妻女的身边,逗着谢云舒怀里的女婴。
“相公,你自顾自的做决定,却也是忘记了他了吧。”谢云舒嗔怪的望着秦玉轩。
跟他相处的时日,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他的心思,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兄弟。
秦玉轩顺着谢云舒的方向,瞥见了那个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此刻,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自己烈酒,想要麻痹着自己的神经,遗忘了潜藏在心里的不悦。
“说,你到底娶还是不娶我?”记忆的闸门一遍一遍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曼妙的可人,手拿着树枝,一再的指着自己。
那双迷人的双目,让人意乱情迷。
可是,在这晚宴上,楚凌霄已然安排了小公主的婚事,却是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孟初寒哑然叹息着,嘴里喝着无味的烈酒,心却似刀绞般的难受。
秦玉轩是他的少爷,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他怎么可能会抢了他的妾氏。
“云舒,你不懂,初寒心有恐惧,却是难以释怀。”
秦玉轩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毕竟在这盛大的晚宴上,也没有办法去说了孟初寒的私事。
孟初寒跟着秦玉轩出生入死,肝脑涂地,却也是因为当年在秦玉轩拜为卫将军之时,游行之日,秦玉轩在喧嚣的街道上搭救而来的,自此,孟初寒便奉秦玉轩为自己的主子,一直跟随着。
私下时,秦玉轩也曾想要知道孟初寒的心事,只是每每提及,他却是闪躲非常。
那一日,他跟着秦玉轩说了想要利用小公主的感情,混进皇宫之时,他也看出了孟初寒对这小公主,也是有了感情的,只是在言辞中,孟初寒总是一味的躲避着。
他们当然不知,这孟初寒除却心里愧悔小公主,最重要的便是,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可以驾驭的了这个女人。
“嘭……”
清脆的响声骤然响起,孟初寒警觉的抬起头。
一个酒樽直挺挺的倒落在地上,美酒汩汩的流出。
对面的大臣面红耳赤的跌落在地上,惶恐的诉说着自己的失态。
“你这个讨嫌的臭小子,莫不是又去厮混,所以才是这般的一无所获?”
孟初寒的眼睛登时失态了,氤氲的泪水,淹没了他的瞳孔,记忆让他回到痛苦的时刻。
孟初寒家境贫寒,自小跟着花子沿街乞讨,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家中有一怯懦胆小的父亲,一个强悍的母亲。母亲高高在上,自是有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对着无能的父亲,也是没少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