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第二十二回故事核心:
唐僧率领孙悟空、猪八戒来到流沙河,遭遇了沙僧。双方斗智斗勇,打了个昏天黑地,孙悟空、猪八戒就是拿沙僧没办法。不得已,孙悟空只好又找观音菩萨求助。观音菩萨细说前由,并派弟子为代表前往解释,双方化干戈为玉帛,沙僧终于走进了西行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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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公:“站在文学的角度上,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漏洞。”
淮仙:“请讲。”
逍遥公:“猪八戒是天河里的天蓬元帅,沙僧是灵宵殿上的卷帘大将。然而猪八戒生活在山上,沙僧生活在水里,这是不是类似鸭子在山顶上游泳,雄鹰在水底里飞翔。他们的情况搞反了吧!”
淮仙:“这不是为了影射吗!严嵩祖籍在钤山脚下,猪八戒就只好生活在山上。陆炳祖籍平湖,他只能生活在水里。”
逍遥公:“在下还有一个问题。”
淮仙:“直言无妨。”
逍遥公:“淮仙说,孙悟空之所以打不过那些妖魔鬼怪,是因为那些妖魔鬼怪都是皇爷爷皇祖宗的原因。沙僧是陆炳的原型,陆炳不是什么皇爷爷皇祖宗吧!在人们的印象中,孙悟空的武功第一,猪八戒的武功第二,沙僧的武功最差。孙悟空一个人能够降伏猪八戒,为什么合孙悟空和猪八戒之力也拿沙僧没办法,最后只得求观音菩萨帮忙?”
淮仙:“因为实际生活中,嘉靖皇帝有时就是拿陆炳没办法。”
逍遥公:“这话从何说起?”
淮仙:“1、嘉靖皇帝是独子,对于从小在一起长大的陆炳,有兄弟般的情义,不是大是大非的事情,他一般不跟陆炳计较。2、陆炳武功高强,对嘉靖皇帝忠心无二,他是嘉靖皇帝的胆,有些时候,嘉靖皇帝也不得不迁就他一些。”
逍遥公:“请举例说明。”
淮仙:“嘉靖十九年,陆炳参加武举,在校场上,他连胜数十场,最后与一个叫费成的人争夺武状元。”
淮仙用仙指一划,出现了一幕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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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陆炳骑马与一中年武生比武,陆炳险象环生,手慌脚乱。
陆炳败逃,中年武生打马追赶。
陆炳逃到监考官面前,气冲冲地下马,扔刀,对监考官:“禀大人,陆某要面见皇上,陈述下情。”
监考官:“陆炳,本官是主考官,有什么事尽可告诉本官,自有本官为你决断。”
陆炳:“下官看费成不像是在考武举,而是存心想杀我陆某。”
主考官似笑非笑:“陆炳,比武就是刀来枪往,你这么说不太合适吧!”
陆炳气愤地:“大人不信陆某所言,下官愿意与费成立下生死状,然后再比。”
主考官:“陆炳,大家既来考武举,就说明都是国家的有用之材。你意气用事,太不像话了。”
陆炳:“大人若不信陆某之言,那么陆某杀了费成,大人要确保陆某无事!”
主考官:“本官眼里只有国法,没有私情。”
陆炳:“那么大人给陆某立一文书,若下官被费成所杀,大人就给陆某偿命。”
主考官手指陆炳,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岂有此理!”
坐在瞭望台上的嘉靖皇帝,遥见陆炳在校场跟主考官发生了争执,便大声问:“陆炳,何事搅扰考场?”
陆炳大声回答:“皇上,微臣有下情禀报。”
嘉靖皇帝:“那就过来,朕看你有何话要说。”
陆炳穿过层层护卫,来到瞭望台前跪下:“皇上,费成要杀我。”
嘉靖皇帝有些意外:“你跟费成有仇?”
陆炳说:“我不认识费成,更谈不上有仇。”
嘉靖皇帝:“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陆炳回答:“我不知道。”
嘉靖皇帝认真地看了陆炳几眼,笑道:“你不知道,朕知道了。”
陆炳问:“皇上知道了什么?”
嘉靖皇帝仍然看着陆炳笑:“你明明不是人家的对手,却硬要跟人家争状元,还好意思说。”
陆炳一急,哭了起来:“皇上的意思是要我把武状元拱手送给费成了?”
嘉靖皇帝也急了:“哎,你这是什么话?你自己技不如人,难道还要朕把武状元强行送给你不成?”
陆炳哭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嘉靖皇帝:“那你什么意思?”
陆炳:“我要跟费成立下生死状,然后再比。”
嘉靖皇帝:“岂有此理。不管你们谁是状元谁是亚元,都是国家的有用之材,焉能意气用事,以命相搏!”
陆炳:“那么皇上就把武状元送给费成吧,我连亚元也不要了。”
嘉靖皇帝生气了:“陆炳,朕本来一直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竟放肆到如此地步!”
陆炳近似吼叫:“费成要杀我,而皇上却不让我还手杀费成。我还参加这个武举干什么。”
陪看的大臣们目瞪口呆。
军卒们目瞪口呆。
嘉靖皇帝手指陆炳,乱颤:“陆炳呀陆炳,朕是不愿意看到你枉丢性命。你既然不识好歹,朕就随你去吧!”遂将费成传到瞭望台前,问:“费成,陆炳要与你立下生死文书,然后再下场科考,你可愿意?”
费成说:“草民愿意。”
嘉靖皇帝说:“既然如此,你们就下去立个生死文书吧。”
陆炳和费成重新来到校场,相互仇视的对看。
陆炳与费成交战。
陆炳一刀将费成的脑袋砍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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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公:“在下对这场比武没看明白,陆炳明明不是费成的对手,立了生死文书,武功就突然好起来了?”
淮仙:“公不要着急,听我讲来。”
原来,科场比武要点到为止,但费成在比武中多次做出失误和无意的样子,欲刺陆炳要害,欲置陆炳于死地。比武出现了意外,费成大不了被取消武举资格,严重点监禁两年。他把这样的惩罚看得无所谓,陆炳却不愿意杀了费成而自毁前程。因为两人的本领悬殊不是太大,费成欲杀陆炳,而陆炳却不愿意杀费成,这就使陆炳手忙脚乱,不定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做了费成枪下的屈死鬼。所以,费成既然起心不良,他就要跟费成立下生死状,然后一决高下。立下了生死文书后,两人以命相拼,结果陆炳斩了费成。
事后查明,费成原来是逃亡在外的江彬的侄子江成。因为江彬当年是被陆炳之父陆松等人所擒致杀,江成便欲借科考之机杀了陆炳为其叔报仇。没想到机关算尽,却误了卿卿性命。
淮仙:“这事要是换了别人,要么被江彬所杀,要么自愿认输,要么杀了江彬去坐牢。但陆炳不行,他敢当众顶撞嘉靖皇帝,嘉靖皇帝还不能不迁就他。”
逍遥公:“还能再举一例吗?”
淮仙:“当然可以。嘉靖二十五年(1546),三边总督曾铣在与蒙夷的战斗中失败,为了推卸责任,便上书说是副总督仇鸾不听指挥所致。曾铣是夏言的人,仇鸾是严嵩的人。夏言便准备借题发挥,搞垮严嵩。”
淮仙用仙指一划,出现了一幕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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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夏言在奏本:“仇鸾竟敢不听指挥,显然是有人在给他撑腰,故意破坏收复河套的大计。请皇上挖出其后台,为国除害!”
嘉靖皇帝:“清夷除匪,国家大事,朕赐你尚方宝剑,若有人真敢以私废公,决不姑息!”命令陆炳:“迅速派人押回仇鸾,交刑部严加审问。”
陆炳:“皇上放心,微臣这就去办。”
夏言大呼:“皇上,不可让锦衣卫前往押解仇鸾。”
嘉靖皇帝疑惑地问:“夏爱卿,押解钦犯是锦衣卫的职责,有何不可?”
夏言:“微臣信不过锦衣卫。可让曾铣自己派人押回即可。”
嘉靖皇帝:“准奏。”
陆炳气愤,夏言得意洋洋。
散朝。大臣们纷纷走出金鸾殿。
夏言在通道上走,陆炳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喝一声:“夏言匹夫休走,本都督有话要问你!”
夏言大怒:“大胆陆炳,你竟敢以下犯上,殊为可恶!”
陆炳气急:“去你妈的夏言,你想在老子面前人模狗样,呸!老子问你,你在皇上面前说不相信锦衣卫,是什么意思?”
夏言喝道:“陆炳,休要放肆!本相认识你,只怕尚方宝剑不认识你!”
陆炳手指夏言:“夏言,拿出你的尚方宝剑让老子看看!”
陆炳:“少他妈用尚方宝剑吓老子,你还是先看老子的夺命金刀吧!”说着,拔出自己的佩刀,就要砍夏言。
夏言的侍卫和陆炳的侍卫同时都急了,他们一起上前,拉的拉抱的抱拦住陆炳,惊呼:“陆都督,使不得呀!”
陆炳一边挣扎,一边仍叫嚷着要杀夏言:“不杀夏言,难平我心中之恨!”
夏言:“陆炳,本相现在就进宫找皇上跟你理论,我不相信,你还能翻了天了!”
金銮殿。嘉靖皇帝怒发冲冠:“你们一个大学士、首辅,一个锦衣卫都督,朝廷重臣,却像占山为王的草寇,公然明火执杖的要火并!你们的官体何在?朕都为你们感到耻辱。”
夏言气愤地说:“陆炳自恃皇上宠爱,以下犯上,不把微臣放在眼里,公然辱骂微臣,请皇上严惩。”
陆炳气咻咻地:“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他却明说是对锦衣卫不相信,实际上心怀叵测,欲在仇鸾的身上大做文章,陷害忠良!”
嘉靖皇帝打断陆炳,怒道:“够了,是非曲直,朕自有明断,不需要你多说!”又下旨:“来人,将这个大胆的狂徒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关他十天,好好的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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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仙:“怎么样,这回看明白了吗?以下犯上,蔑视尚方宝剑,换成任何人,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而陆炳,却仅仅被关禁闭10天。”
逍遥公:“嘉靖皇帝这样处理,也确实太不公平了。”
淮仙笑道:“也不全是嘉靖皇帝一碗水端不平,因为他太了解陆炳了,陆炳对他忠心无二,夏言在朝堂上公然说出怀疑陆炳的话,这是陆炳宁死也不能容忍的。他就是要杀陆炳,陆炳也不会认半个怂字。所以,他不可能杀陆炳,只能迁就一下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