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德古拉大人,总感觉你脸色不太好?”波利特看着坐在古堡的王座上,有些愣神的德古拉说道。
这座古堡正是德古拉之前生活的古堡,在这古堡当中充满了德古拉与妻子女儿的回忆,平日里德古拉都会尽量避免回到这座古堡,而是选择去波利特的古堡生活,而现在波利特的古堡被零给毁了,德古拉也不得不回到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这里的场景后,现在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德古拉说着缓缓地从王座之下走了下来,直至走到了墙边开始抚摸起了墙壁,岁月的痕迹毫不留情的留在了墙壁上,从神明手中逃出来之后,德古拉就用了自己的神性救下了波利特,准确来说就是把波利特变为了吸血鬼,但由于波利特是被神打伤的,再加上天赋也不足,并不能像德古拉那般完全蝙蝠化,实力与德古拉相差甚远,而至此之后波利特就以下属身份行动着,德古拉说过许多次都没用之后,两人就这么一直相处了几百年。
但维纳斯的情况则是严重许多了,被死亡的神性入侵,从定义上来说已经属于死人了,而以德古拉那不成熟的神性完全无法对抗,拼尽全力也只是把维纳斯吸血鬼化,维持在了出于死之前的一个状态,既没有心跳也没有意识,但从定义上来说也不算是死去,因为维纳斯既不会腐化也不会老去,就像是时间停止在了维纳斯死前的那一刻。
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一直靠着德古拉断断续续地为维纳斯输入自己的神性,来保持这种状态,就在总算有一天,德古拉在一个残破的古籍上面发现一些线索的时候,人类打上了门来。
因为这些年来德古拉想尽办法让女儿复活,为此德古拉不惜化身为了人类敌人,通过吸食人类血液的方式来增强自己的力量,最终在一次与人类的决战中,因为被死亡打中的旧伤复发,被人类给封印了起来,但德古拉也因此找到了复活女儿的线索,于是在不久之前德古拉从封印之中醒来之后,就立马开始着手实施计划。
“差不多是时候了,波利特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也是时候做好最后的准备了!”
“是,德古拉大人!”
波利特在接受到德古拉的命令之后,便退了出去,关于战况的报道已经结束了,他也没什么理由待在这里了,更何况接下来德古拉做的事情,也是不能受到干扰的,此时的大厅已经空无一人了。
“出来吧,看你的样子也没打算掩藏气息”就在这时德古拉对着一个没人的角落说道。
“是啊,毕竟隐藏气息在一旁窥视不是我的风格,作为观察者我还是亲眼见证一下你的结局”
那个原本没有人的角落里场景突然像是镜子一般碎掉,零就这么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来,由于零的外貌连带灵魂形态都发生了改变,德古拉一时之间还没有认出来,在他仔细看了零许久之后,他才发现了零的身份。
“原来是零大人,该说真不愧是神明吗?居然能进行这么大幅度的改变,连灵魂形态都彻底改变了。”
“我们之间彼此彼此吧,你不是也以一介凡人的身份获得了神性吗,要知道你那个式子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变成你现在的样子,其它的情况都是变成怪物...”
两人之间互相打了一个照面之后,德古拉也不想和零绕圈子了,因为德古拉已经确信了零和死亡一样,可以从某种途径知道一个人的一些情况,于是便看门见山地问道。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事到如今不会是为了阻止我之类这种无聊的事吧。”
现在德古拉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现在零这种不确定因素出来,德古拉难免会显得一些焦躁,特别是他直到现在还看不透零的具体实力如何。
“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想亲眼见证你们的结局,包括你的手下。”
零在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德古拉的王座上,而零在说话的同时就这么坐了上去,宛如审视众生的王者一般看向德古拉,不过零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有敌意的表现。
“你还真是位奇怪的神明啊,不仅附身在了人类的身上,还做出这么无聊的举动,我即使看了这么多古书,也没有看到和你相似的神明的记载,你真的是神吗?”
对于零,德古拉心中一直存在着疑惑,十二神祇降临那一天,德古拉在事后多多少少找到了那天神明在古书中的一些记载,例如打伤波利特那位神明,就是掌握战争权能的神,天生也喜欢向强者挑战,看不起弱者,而零不仅名字没有记载,甚至古书之中有相似个性的也找不到一个。
而神明之中关于记载最少的就是死亡,不仅性格不知道,凡是见过他神性的人也都死了,可以说死亡的资料无限接近于一张白纸,也就是说在德古拉看来要么零就不是神,要么他就可能是死亡——让维纳斯像死人一般沉睡了几百年的元凶,又或者说是零是所有古籍中都没有记载的,一个完全陌生的神。
“你心中第三个答案是正确的哦,我是属于古书之中都没有记载的那种,至少你们人类的古书之中是绝对没有记载的。”零在王座之上很淡然的回答了德古拉的这一问题。
“你们神明都可以这么读取人类的想法吗?”
“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因为不想爆发多余的冲突,你反正也不想和我打对吧”
德古拉和零对视了一会儿,德古拉率先放弃了这种有些敌视零的行为,这样的冲突正如零所说的那样,是德古拉想要去避免的,德古拉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也罢了,也就是你会以中立者的角度,一直旁观到事件结束吗?”
“这我可不知道,毕竟作为神明我可是很任性的,不然也不会做出附身在人类身上这种事,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少在局势完全明朗以前,我是不会出手的,因为我是结局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