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夷则一路小跑,紧紧跟着阿阮,可惜最后还是眼看着阿阮独自一人跑进了定国府,连给他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关上了大门。
看着她把自己拒之门外,夏夷则心生懊悔,现在才刚刚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对待阿阮的冒失,哪怕是吐露心声也委实不该就这样妄自和她亲近,吓得她现在生生躲了起来。
“唉......”轻叹一句,看着阿阮现在已安全而自己又没有勇气再去打扰令她尴尬,只能暗自离开,独自回了宫里。
这几天阿阮的日子也是不好过,自从上元节回来脑子就一直糊里糊涂,时不时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夏夷则熟悉的脸孔,在她最毫无防备之下,他浅啄轻吻,那样温柔的神情,她在他的眼睛里只看见了自己脸红的样子。现在只要一想起来,阿阮都是在脸红发烫,内心阵阵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阿阮只能拽着阿狸天天上街买吃的。于是偶尔遇上个对她死缠不休的人阿阮便觉得今天不应该出门。
萧鸿渐又从人堆里冲了出来,一把抓起阿阮的手便说:“阮姑娘,我们私奔吧。”
这一幕凑巧让乐无异和闻人羽看看见,气得乐无异直跳脚,私奔你个大头鬼啊!乐无异气急直接让吉祥如意往外撵人,丝毫没想过再给乐绍成留面子,而闻人羽则是拽着阿阮回了房里,打算给阿阮讲一下女孩子独自一人应该如何面对这种死缠烂打的人。
“阮妹妹,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下了吗?女孩子是不可以随随便便让男人碰的,多熟悉的人也不行。”
阿阮回想了一下闻人羽刚才指的身体几个位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转瞬阿阮的脸又变得慌张无措起来,“那个......闻人姐姐......如果被男孩子抱了或者是亲了......会怎么样?”
阿阮的话说的声若蚊蝇,但是闻人羽却听见个真真的,“什么!萧鸿渐这么大胆!我现在就去揍他!”
“哎!不是!”阿阮一把拉住闻人羽,连连否认,“不是萧鸿渐......不是他......”
“那还有别人?!是谁?阮妹妹你告诉我,我不能让你吃亏。”
阿阮低着头,看闻人羽怒气冲冲的样子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把夏夷则供出来,只能唯唯诺诺的。
闻人羽有点慌神,她最近看阿阮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她在外面受了欺负她都不知道,实在是心中有愧,“阮妹妹你告诉我那人是谁,至少要说清楚。”
“是......夷则......”
闻人羽听后也不说话了,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几天偶尔看见阿阮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开始心里有些有些犯嘀咕,直到现在她终于知道阿阮这样是为谁。面对阿阮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说夏夷则其实就是个淫贼呢?还是说他俩本就该为夫妻?二人一路艰辛,他耗用大把的灵力和修为换得她再次重生,虽然阿阮已经忘记,但是闻人羽真的没想到才过了不久她就又重新对他有好感了。俩人之间的缘分或许从来没有断过,虽然夏夷则之前一直有表现出放弃的念头。
闻人羽心中无奈,又觉得二人实在悲苦,随便安慰了几句阿阮,便匆匆离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还会决定把此事一五一十地用偃甲鸟传给夏夷则,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确实不好插手。
阿阮低着头,看着闻人羽离去的背影心里已经打起鼓来,闻人羽那几句安慰分明是敷衍,于是她便又觉得自己像犯了什么错误一般。
回去之后,闻人羽把此事详细说给乐无异听,又气得他牙根直,皇帝偶尔出宫一趟对他已经写进祖谱的妹妹吃个豆腐占个便宜这算怎么回事!
闻人羽没多理他,直接用偃甲鸟把所有的消息都送进了宫中。
没过几日,宫中武贵妃那头便传来消息,说是用之前大雪中盛开的梅花酿成的梅花酿已经调好,邀请各府的女眷进宫品尝。
闻人羽只知道这个契机肯定也是夏夷则弄出来的,顺带着彰显一下武贵妃关心皇帝和自己的大度。
于是便没敢多想,紧着给阿阮装扮一番便入了宫。阿阮虽然一开始很躲避这件事,但是闻人羽好说歹说称女眷相聚是看不见夏夷则的,阿阮这才稍微放下点心,跟着闻人羽离去。
新年过后乐绍成又继续出门做生意,傅清娇看家里是一群孩子,于是自己也回了南疆。乐无异看家里甚是清净,就连乐羽这个女眷也被抱着进了宫里,于是他这个“男眷”唤出馋鸡,也赶着做自己的事去了。
宫中一片祥和,各府的夫人千金凑在一起无非就是琴舞诗画这几样,争相表演才艺,希望博得一句武贵妃的赞赏。
阿阮觉得甚是无聊,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是窝在一旁一杯接着一杯喝着梅花酿,等到酒也喝完了又闲着无聊逗乐羽。于是随后又是赏景游园,又是吟诗作对,折腾了好久这宴饮才结束。
阿阮已经快无聊到头上长草,看到宴饮结束赶快随着闻人羽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于是闻人羽便由宫人带领,和夏夷则事先商量好的那般,七拐八拐地领着阿阮拐进了一个宫殿,而闻人羽则抱着孩子去偏殿休息去了。
等到阿阮反应过来殿门已经被关上,现在想逃都来不及,她还是看见了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阿阮......”
夏夷则已经站在她的面前,阿阮却不知如何应对,那晚的情景又浮上脑海,耳根子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夷......则......?那个......闻人姐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