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胡征和这个女孩子之间这么一闹腾过后,倒也熟悉了起来,这女孩子叫曾宝佳,父母是东北人,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经商,而她自己则是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上大学,现在正要赶去学校。
胡征借口肚子疼,让曾宝佳自己先进了检票口之后,自己则慢悠悠的朝着车站外面走去,瞅准一个位置,连翻两道围墙,躲过了安检和工作人员之后,竟然跟曾宝佳几乎同时出现在了站台上。
“咦?你那么快?不是去上厕所了么?”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胡征,曾宝佳略微惊讶了一下,开口问了一句之后,没等胡征回答,便直接背着个包上了火车。
“先生,请出示你的车票。”
见到曾宝佳就这么有个性的上了车,胡征也是有些无语,不过就在他要跟上的时候,一名年轻的俄罗斯女郎却是横在了他的前面,虽然不知道这女人说的什么,但是胡征好歹坐过火车,这估计是要验票了。
“不好意思,票我是没有了,不过,我有更好的东西。”胡征听不懂那女郎说什么,他也用标准的华夏语回答了那女郎一句。
显然,那女郎也听不懂胡征的话,一时间便稍微愣了一下神。
“敕令,迷!”
就在此刻,胡征脸上微微一笑,右手中指和拇指相扣,结了个手印往这女郎额头上一点,随后口中一声“敕令”而下,一时间,那女郎仿佛犹如雕塑一般站立当场,没有了任何知觉。
吴方贵扣着右手印诀,轻松的上了列车,等到进门的刹那,手中指诀松开,那女郎也是茫然的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又开始尽职的在车厢门口检查起火车票来。
“我说曾宝佳,你不是坐飞机去莫斯科,怎么现在跑来跟我坐火车了啊。”卧铺车厢内,胡征将自己的背包丢到床铺上,伸出右脚不经意的在卧铺门口划了几个井字,随后对曾宝佳说道。
对于胡征的小动作,看在曾宝佳眼中也是看不懂,收拾完之后,曾宝佳坐在下铺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胡征说道,“因为我一个人坐飞机危险啊,所以需要你的保护,怎么样,小绅士,你愿意保护我去莫斯科么?”
“额!”
胡征听完之后顿时脑袋恍惚了一下,想当初,他和钟灵儿结识就是在火车上,那时候,胡征帮钟灵儿躲过了暗杀,这次,又是在火车上,碰到了这么个清纯的邻家的小妹,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笑着点点头,“遵命公主殿下,和六天的火车之旅,我就充当一下你的守护骑士算了。”
“呵呵,你真逗。”曾宝佳看胡征演的出神,也是捂嘴一笑,然后胡征说道,“帅哥,我的票是上铺的,但是我上不去,你能跟我换下票不,或者,待会有人来了,你帮我跟人家说说,换换票呗。”
“额,咳,这个。”胡征刚想说,这里的铺位不会有人来的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这样说貌似不太正常,便干咳一声对曾宝佳说道,“行,没问题,哦,对了,你把眼睛闭上,我送点东西给你。”
“送我东西?什么东西还要闭上眼睛?”曾宝佳面带疑惑,但是却颇为好奇,这个只见过一面,能干倒俄罗斯大汉,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会送自己什么东西,于是,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却是悄悄的闭了起来。
吴方贵哪有东西送给他,只是他刚才在卧铺门口布置了个简易的鬼打墙而已,别人根本看不到这里还有四个床位,而这四个床位,只有曾宝仪和胡征两个人罢了,胡征要做的,是帮曾宝仪简单的开一下眼,要不然,这火车的旅程可是六天,万一她上厕所自己都找不回来那不就糗大了?
等到曾宝佳闭上眼,胡征将右手大拇指往左手手掌一压,然后默念几句咒语之后,将大拇指指肚飞快的往曾宝佳双眼眼皮上轻轻一点,然后便收了手。
“好了。礼物送完了。”胡征做完这些,然后一屁股就做到了床位上,伸了个懒腰对曾宝佳说道。
哪知道,曾宝佳此刻俏脸顿时一红,“啐”了胡征一口,小声说道,“流氓”。
“流氓?我什么时候又变成流氓了?”胡征听力何其好,对于开了七窍的胡征来说,曾宝佳这轻声嘀咕,已经是正常人说话水平了,听完这句话,胡征也不由得无奈了。
其实,在曾宝佳看来,胡征刚才让他闭上眼睛之后,然后感觉一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双眼,而女孩子都早熟,直接将胡征的拇指指肚想成了嘴唇,才有了这么一出。
渐渐的,火车开动了,胡征他们的车厢门外也开始吵吵咧咧起来,但是这种吵吵咧咧只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就停了下来,胡征即使听不懂,但也清楚是找位子的人找不到自己的床位,所以跟列车员抱怨,不过后来列车员似乎给他们换了位子才得以平息此事。
至于曾宝佳,则是放下东西就躺下睡着了,发出了微微的鼾声,胡征摇摇头,也倒头就睡了过去,不用修行的日子,就当成是放松吧。
因此,曾宝佳和胡征就在这火车上开始了六天的穿越第二亚欧大陆桥的旅行,列车穿过平原,草甸,森林,景色不断变幻着,胡征也时不时的跟曾宝佳聊聊天,看看窗外的异域风情,只是,这列车上这几天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这列车上有一男一女,偶尔出来打开水和上厕所,偶尔也会在过道上透气,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人,他们消失的时候,仿佛人间蒸发……
对于这一切,胡征选择了无视,而曾宝佳则是完全不关心,此刻他们正收拾着东西,因为莫斯科就要到了。胡征也即将和这美女分道扬镳,他要去找东正教教皇,拿回那原本属于龙爹一脉的点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