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你是说,我师父知道这事情?”
说到左丘涵,胡征整个人一愣,说来说去,这因果还真是奇妙,胡征在听到左丘涵之后,先是心中一喜,随后便是满脸的颓然,要知道,左丘涵在二十年前就见过了钟灵儿的母亲,连他当时都没有办法破了这局,现在估计也没能力让钟灵儿和胡征结合。
不过,好歹左丘涵在二十年前接触过这些事情,况且他能成功救下钟灵儿,那么说,事情应该还有所转机,更何况,按照钟镇业的说法,钟灵儿的母亲应该是来自东北大山,那里是龙爹的地盘,虽然他与龙爹解除了主仆关系,但是如果胡征开口,龙爹或许那里会提供一点线索。
想通了这一点,胡征心中稍定,然后继续问钟镇业道,“叔叔,那我再问一下,如果我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你否同意将钟灵儿嫁给我?”
钟镇业笑了笑,然后摸了摸钟灵儿的脑袋说道,“你对灵儿好我知道,但是灵儿又何尝不是我心中的宝贝?灵儿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答应你,只要你解决了这个结,我便同意将灵儿嫁给你,但是,如果不能解开的话,那么你想也别想!”
“爸,对不起。”
曾几何时,钟灵儿其实是恨过钟镇业的,在她上学的时候就被同学们嘲笑过,她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那个时候,他一度极为叛逆,钟镇业说,他妈妈生完自己之后就走了,但是这么多年,钟灵儿没见父亲去找过母亲,哪怕问都没有问过一次。
他知道父亲是南京特殊事务组的头,手中权利极大,要找一个人,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不过现在看来,她错了,其实,她的母亲一直都在家里,只是隔着一扇门,钟镇业打算,如果灵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的话,那么这辈子,她母亲是只狐狸这回事,他绝对不会告诉钟灵儿。
现在,钟灵儿和胡征在一起,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灵儿,跟我回趟茅山吧,等把事情解决了,我把师父接下山,我们一家人在南京常住怎么样?”
心中想着如何解决钟灵儿的事情,胡征顿时归心似箭,仿佛看透了胡征心中所想,钟镇业便笑着对钟灵儿说道,“灵儿,去吧,去趟茅山,如果真能解决这个难题,爸爸祝福你们。”
钟镇业说完这句话,胡征才意识到,钟灵儿跟着自己在外面浪了那么久,又经历过层层生死,这刚回到家还没陪一下父亲自己就拉着她走,貌似有点不人道,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钟灵儿说道,“灵儿,这个,不好意思了,要不,咱在家住两天?”
“什么在家住两天,要死啦,这哪里是你家,走走走,去茅山,把问题解决了一劳永逸。”钟灵儿大大咧咧的一摆手,看似没心没肺,但是胡征却发现,钟灵儿的眼角仿佛湿润了。
胡征一把抓住钟灵儿的手,对着钟镇业鞠躬行了一礼之后,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句容,茅山,人们不清楚,为什么过了年之后再来茅山,整个茅山的道长都少了许多,他们甚至发现,这些原本生龙活虎的茅山道长竟然十个里面有五六个是带伤的,难道话外之人还会跟别人去打架不成?
多方打听未果的情况下,许多人也就放弃了,依旧提着贡品香火来到茅山大殿祭拜,只是这祭拜的过程中,他们发现,此刻的茅山道士们虽然气氛压抑,但是与平常不同的是,这些人身上似乎都带了一股股让人心悸的气息,如果有懂行的人话,那么他一定知道,这种无形中的“气场”,便是所谓的杀气了。
然而,就在这一天,前来朝拜的心中们赫然发现,茅山的女墙上面突然插满了各种旗帜,而平时一身练功服的道士们也穿上了最为隆重的道教法袍,一个个的排队站在了山门前,其中,有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只是那右手袖子空荡荡的,显然是断了一只胳膊。
“赤火老头,这次我掌门师弟要回来,可给我站精神点,要不是他们,我们说不得就死在了上海。”
那空荡着一只袖子的人不是一叔又是谁?此刻,他身边仅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道长,原来德高望重的一些道长却是没有看到人。
听到一叔说话,那老道长也是一愣,随后便释怀的笑道,“是啊,掌门是英雄,如果不是他,我们都要死在上海了,可惜,可惜那帮老兄弟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回不来就回不来,他们是死得其所,更何况,你想他们了也未必不能见到他们,咱还能活多少年?到时候死了就去给他们做伴!”
一叔向来是这么无厘头,这句话一出,就连刚才还沉浸在失落中的赤火道长也是一笑,摇摇头对一叔说道,“走吧走吧,掌教回来了,我们上去迎一迎!”
胡征上山,算是这么久以来,茅山难得的盛世了,自从当初胡征整顿茅山以来,茅山气象顿时一清,那些阿谀奉承,敲诈勒索,骗财算命的各种小人统统都被胡征赶下了山,那些道心不稳,眷恋红尘的同样没有留下。
留下的,则是茅山的精英,是茅山五峰的核心弟子。
相隔那么久不见,物是人非,双方自然是免不得一番叙旧,在看到一叔空荡荡的袖子之后,胡征和钟灵儿顿时也少不得心中难受,自从胡征下山之后,对他最为照顾的自然是一叔了,而一叔跟钟镇业的关系也好的很,自然乐得撮合胡征和钟灵儿。
现在见到这对璧人携手而回,一叔哪有不开心的道理?连番安慰之后,便直接将胡征和钟灵儿带到了后山祖地,因为,左丘涵已经基本康复,正在后山调养。
听明了来意之后,一叔一拍大腿,当初他是乐见其成,但是钟灵儿他们家的事情,一叔也是清楚的,然而时间过了那么久,如果不是胡征提起这事,他基本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师弟啊,我看这事有点难办,当初为了救这个丫头,师父可是下了血本的,现在师父身体不佳,你悠着点。”
一叔虽然关心胡征和钟灵儿,但是左丘涵的身体他也不能不在乎,因此从旁边提醒道。
胡征点点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哪个长辈对他最好的话,除了左丘涵和钟灵儿,也只有一叔了,这三个人,他不舍得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不过,转念一想之后,便对一叔说道,“一叔啊,有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说师父术法高明,但你师弟也不赖啊,或许,还真有解决的办法呢。”
一叔一听,竟然没有丝毫感觉到胡征有自夸的嫌疑,而是慎重的点点头说道,“也对,你这小子就是个变态,估计师父能做的你也能做了,算了,我反正帮不上忙,你自己去找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