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时机成熟,蠹虫已经难以忍受住天罡聚阳符所带来的阳气躁动,胡征右手一伸,对着岳焕说道。
岳焕虽然平时嘴巴上爱占便宜,但是关键时刻绝对不掉链子。他双手递上一块保险刀片,和一直涂了乌鸦血的杯子之后,又转身站到了李天佑的背后,双手扣住了李天佑的肩膀,省得他乱动。
湖中瞅准李天佑丹田处鼓起的一个小包,手上的保险刀片“刷”的一下在李天佑的肚子上破了一个口子,瞬间将手中的杯子扣了上去。
只在那一刹那见,就听到那涂过乌鸦血的杯子“叮”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撞了进去一般。
几乎同一时间,胡征见蠹虫入瓮,一张符纸便如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上。
“风雷交作,霹雳震轰。区分昼夜,考鬼穷源。总领雷局,公道无偏。吾今役使,成欲如言,急急如律令,敕!”
胡征咒语念完,只见那黄色符纸突然“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按说这么大的动静,应该直接将那涂着乌鸦血的茶杯炸碎才是,但是似乎这一声只是吓吓众人,并不具备什么威力。
然而,当胡征将手中的茶杯往空中一掷的时候,这只茶杯却变成了一把粉末,随着一阵风吹过,变的满地都是。
这就是真王敕雷咒,天雷极阳,那蠹虫和乌鸦血却是极阴,因此一来,整个杯子都被震为粉末。
“这,这,胡征,天佑的降头去了?”一直在旁边静不作声的李泽成其实心里紧张到了极点,见到此刻胡征收了法,才连忙上前问道。
胡征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李天佑,对着李泽成说道,“李老,成没成,你问问天佑哥。”
李泽成听胡征这么一说,才发现刚刚挨了一刀子的李天佑似乎是有一会没说话了,怕出什么变故,李泽成立马转身朝着自己的儿子看去,顿时看到了李天佑两眼睁大,面色红润,似乎正对着什么事情发愣。
“爸,爸,起来了,它起来了!把?行了,能行了!”一声欢呼,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李天佑甚至忘记了伤口还在躺着血,就这么光着身子在房间中不断的跑动,嘴巴中还喊着类似“我又起来了!”“我又是男人了!”这之类的话。
胡征他们这边的事情我们也且放下不说,只说香港丽都酒店今天却是迎来了十来个外宾,这些外宾穿戴整齐,各个都是气度非凡,走到哪里都是弯腰鞠躬,显得谦卑无比,又似乎没有脊梁骨。
丽都酒店总统套房内,这一行人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后,脸上再没了半分笑容和谦卑,立马站成了一排,立在了一名年轻人身前。
如果胡征在此的话,定然会认出这名年轻人,这就是当初在安徽找他算过命的晴明羽。
“诸郡,此次绞杀华夏驻香港特别事务调查组的行动一定要做的干净,哪怕是玉碎,也不能让华夏方面察觉出是我们做的,你们的,可明白?”晴明羽面色深沉,对着站在跟前的十来人说道。
那十来人一听,顿时脑袋一点,轻声回了一声“哈衣!”
“好,按照华夏线人给过来的情报,你们十人分成五组,每组负责一人,记得,斩草除根,我们要在香港开辟桥头堡,为下一步大行动打前站,行动时间定在三天后!”
……
晴明羽的出现,掀起了华夏风波的开端,但是这些事情都与胡征无关,在处理完了李天佑的事情之后,胡征拉着岳焕来了一次长谈,左丘涵让他在外面广收门徒,光做善事,胡征正好以这个宅子起步。
但是这还是他的一厢情愿,岳焕自己的想法如何,他必须要沟通好。
“岳焕,当初我说让你自此之后不用鲁班法,三年之内我让你右脚重新站起来,你答应了,现在,我想问你,你愿意入我茅山门墙么?”海边,一块礁石上,胡征与岳焕相对而坐。
岳焕点点头,并没有否认,只是问道:“你现在叫我来,想必不是说这些吧,都是男人,别婆婆妈妈,只要能摆脱五弊三缺,入你茅山又如何?”
“好,我这两天给你写下茅山紫薇派入门法纲,代师收徒,以后你就是我师弟,但只是记名弟子,你可愿意?”胡征站在礁石上,看着盘坐一旁的岳焕说道。
岳焕倒也光棍,这段时间跟着胡征以来,虽然总跟阎三或者李天佑斗斗嘴,但是他感觉这种日子过得也很舒坦,于是立马跪下道:“三茅祖师在上,弟子岳焕愿入茅山紫薇派,请颁法旨。”
“好,岳焕听真,凡入我茅山者,一当孝敬父母,二当尊师重道,三不可嫖赌,不得泄法,法不送情,法不空传,礼敬天地,不得挟法斗狠!这九条你可记住!”胡征代师收徒,这门规大条还是要说的。
岳焕也是世家子出生,对于一些老的东西还是门清,直接叩首道:“弟子谨记!”
接着,胡征又给岳焕讲了一些茅山规矩和术法,毕竟岳焕是刚入茅山,按照惯例,胡征必须赐下一件法器给岳焕。
但是胡征找遍全身,却也只找到一个摄魂铃,便塞给岳焕道,“我下山没带什么物件,就一支桃木剑,一个摄魂铃,一只灵符笔,这摄魂铃你就拿着,等到了茅山我再找师父。”
岳焕倒是不在意这些,胡征只是让他不使用鲁班法,接着就是将别墅建成孤儿院,教习孤儿学习传统文化,选拔一些茅山弟子而已。
因此基本不出外事,法器倒是无所谓,再商定了一些筹备事宜后,二人便朝着浅水湾别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