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三清神像,三尊三茅祖师像,一众大小神仙像,胡征见用杂草不便,索性便将身上的练功服脱下,仔细洗净之后,便用练功服擦拭了起来,这一擦拭,便是三天三夜,渴了到下面的小溪喝点溪水,累了席地而坐打个盹,饿了水里的鱼儿也是美味。
待得第四天太阳升起,虽然小细节还没能完善,但是两进主殿却干净了许多,而胡征就着太阳晒在外面的香火等物也都干燥了起来。
按照早课礼节,胡征在三清殿做完早课之后,便拎着包裹来到了三茅殿,按照道教神仙体系来说,无论什么教派,都是三清为尊,毕竟讲究个万法归宗,但是道教同样重视的,便是传承二字,甚至传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会被更加的推崇和重视。
“三茅祖师在上,弟子胡征奉师命前来祖庭拜谒,重燃祖庭香火,望三茅祖师垂怜。”对着三茅祖师像,胡征点起一炷神香,虔诚祷告完毕后便插了上去。
道教礼仪,拜会祖师神像必须三跪九叩,所谓三跪九叩,便是双膝跪下之后叩头三次,随即站起,周而复始三次,才能完成这个礼节。
胡征自幼被左丘涵教导,每一次跪拜都是额头触地,发出一声轻响之后才算得上一次,对于祖庭,胡征在向往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这一丝被遗落的荒凉,顿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凄苦,用的力道便格外大了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胡征一次次的以头抢地,一次次将地板磕出声响,或许是因为心中略有所思,所以胡征并没有发现,在他每次磕头的同时,蒲团前的那一块青砖便会被他磕进去一丝。
待得三跪九叩大礼完毕,胡征恰一站起,只见原本还塑立在上的三茅祖师神像便一阵崩塌,原本的斑驳的金身也似乎被什么外力牵动一样炸裂了开来。
胡征见三茅祖师金身炸裂,起先是惊恐万分,要知道祖师神像在自己面前炸裂,若是按照传统想法的话,这绝对是大不吉之像,说不得胡征便会被逐出茅山。
信仰这东西,绝对是最为强大的所在,胡征见祖师像炸裂,膝盖顿时一软,俗话说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一跪,跪的是胡征心中的天。
终于,尘埃落地,胡征怀着忐忑的心情朝着三茅祖师神案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胡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原本破裂的三茅祖师神像已然成了乱石,但是案台上仍然端坐着三座神像,只是体积小了不少,而且通身都是金丝楠木打造,三座神像显得更为古朴庄严。
“天,地,人?”案台上,除了三座神像之外,每个神像前面还有一把钥匙,在中间那把钥匙的下面,还压着一封书信,每把钥匙上都有一个阳文浮雕,分别写这天地人三个字。
看清楚眼前状况,胡征在惊讶不已的同时也不没有妄动,而是掏出了一对卦,就地投掷了起来,先问卦,再动作,乃是起码的规矩。
“三茅祖师在上,三茅紫薇派第一百九十八代传人胡征,现感应到祖庭召唤,希望重振祖庭香火以延续传承,若得祖师允许,意欲取得书信与钥匙,如果准许,请捧阳杯。”胡征说罢,便将手中的卦朝着前面一掷。
只见双卦在地上滴溜溜转了一圈之后,双双背面朝上,见到这种情况,胡征心中一喜,看来是有戏,接着便又将手中卦给投了出去。
阴杯,阴阳杯,事已作准!
胡征从案台上接过信件,当着祖师的面拆开了来,对于祖庭的没落,胡征其实心中是万分好奇的,但是左丘涵不讲,胡征便不得而知了,此刻手中拿着书信,胡征便不再做作,打开书信快速浏览了起来。
字体还是繁体字,书写的内容很直白,只有寥寥数十字。
“六十六年前一役,三茅倾尽全力抵抗外辱,虽取得胜利,但是三茅颓势已然显现,三茅山五峰掌门合力推演,算的浩劫来临,联手封印祖庭,以待有缘。”
胡征看完主体内容,便朝着底下落款看去,当看到落款的时候,饶是胡征历练数月,更是历经数次生死也不能淡定了,那落款之处赫然写着“茅山紫薇派第一百九十七代掌门左丘涵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