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到关键时刻,我不出手便是。”如今仲顺志倒是努力,也是几位可运转大周天的几人之一了。想来也是,有仲顺永针对性指导,再落后于人,也是说不过去了。
就如今仲顺志的战力,比仲顺永当初大周天时可强多了。因为他有强健的体魄,而一手枪法也是耍得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寻常成年人也奈何不了他。
由于修炼成果有了对比,所以一众少年也都拼尽了全力,谁肯弱了他人半分!是以但凡有闲暇来,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修炼着。可如今店铺里地方不够,虽是乘自家船走一大部分人,可这些少年也不在少数啊。
不过见众人都如此勤奋,留下的几人也无不感到欣慰。
次日天未明,众人便相继起得床来。将店铺一应值钱物事尽皆带走,免得留下财物动了匪徒之心。
坊市于此时,已然冷清。因为远些的,早已往回撤了。年前后的天仙坊市,唯留得太和观中尚余烟火,但凡店铺,都关起门来不做生意。
渡口边,人山人海。本都为天珠而来,却连天珠影子都没寻着,都甚为不甘。这不平添了渡口繁忙的运务,但也使得荆家增收了不少银钱,而天仙坊市也更繁荣了几分。以至于众人回想起来,都怀疑起这天珠的传闻,乃是天仙坊市三大家的幌子。不过众人也只是私下嘀咕,谁还敢当面质问不成。
却不曾想,关于天珠的传闻,还真有其事。只不过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而已。至于本次从收获上最大赢家-仲顺永乃至南岩部落,正闷声发大财呢。
本来这次回程打算全上二楼寻个包厢来,每人费用二十两银,近四十人也就八百两不到。对于本次小有进账人三部落来说,都算小钱了,自然也舍得花。可没想到的是,中村部落和流炎部落从中做梗,硬是多出些银钱将包厢争了去。大长老几人也不想在此事的争执中便宜了荆家,便没意气用事。问得有空余舱,便定下两间来。一间五十个位,两间才五百两,再购置些被褥铺垫,还能撑过半个多月的行程。
船还未起程,便闻得敲门声。开门只见,荆家人笑问:“不知你们余下座位,可再添些人进来?”
大长老见问,便回道:“我们刚安排好,不好再增添外人了。”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行事?你们有钱便包下两间船舱来,余下过半位置不用,让我们回不了部落!”听这声音,便是想激起公愤来。
大长老往外望去,随后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流炎部落保老四保德勇啊!真是失敬得很,不过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本是打算买包厢的,可不是被你们争了去,这才不得已租船舱做包厢了。”
“至于包厢的事,价高者得。你们不争,便是我们作主,这也怨不得我们不是!至于你们余下的过半位置,我们只需要二十位即可,这也不算难为你们吧,要不我们再竞价如何?”这叫保德勇的人也是看到南岩部落的人于金钱上有些示弱,便想再次借此胁迫。
“不好意思,我们已然交付租金了。即使你想翻盘再做一次竞价,也得我们同意方可。不能如你所愿了,即便你翻出十倍价格来,我们也不让与你,你又能奈我何!”大长老哪还容得他再嚣张。
“仲孝玉,你真想将事情做绝?你可要想好啊,你们这次可是没有仲孝智随行,万一途中发生了些什么意外,这可都是你们三家的后起之秀吧?”大长老就叫仲孝玉,年纪一大把了,让人直呼其名,甚为不敬。这还不算什么,后面这威胁才让人伤透脑筋。
“你们不是包下包厢了么?一个包厢挤多一人也就可以了,何必与我们过不去呢!”听这话,似也点中大长老等人软肋了。至于这批少年,虽说不凡,可没见过,心中亦是没底,所以也不敢将事情弄疆了。
对方见仲孝玉有些服软,更是得意,便再次催促道:“行不行说句话吧!我们可没耐心在这等呢!”
“滚回去吧!回你什么话,你们部落死的人还不够么?要不要让小爷再把你给废了!”不待大长老回话,仲顺志这家伙正愁没事,便也不怕挑出事来。
仲顺志这话一出,惹得一众少年热血沸腾,却把一众老人吓得直哆嗦,心想如今少年人怎么都如此猖狂。但话既出口,大长老也不得不接下来道:“你们回去吧,没什么商量的了。”
“好!既然你们如此不识趣,也别怪我们没先提醒你们就是”说罢也就扭头就走,哪还愿意留在此地丢人现眼。
“你们多留个心眼便是,流炎部落和中村部落的人好像有意针对你们。我们也不好干涉,只能提醒你们了。”那荆家人如此嘱咐道。
“多谢小哥了!”大长老等人心下虽焦急,可还得耐着性子谢过。
“唉!顺志你这小子尽给我惹事!”大长老不得不叹息道。
“大长老,怕他们做什么!别看我们年少,却也是没怕他们什么!”众人急忙说道。
“真是初生牛犊不知虎,你们可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他们使阴招,你们中任一一人便不能有事,不然我们老一辈万死难辞其咎啊!”大长老有些无奈。
“大长老,我们轮番留意他们动向便是,您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是!再说了,他们这狼子野心,尽早得应对,怎么避得过呢!”仲顺永不得不出来说上一句了。
“好吧!好吧!我们来商量下应对之策吧!”大长老等人见此局面,不得不妥协下来。
“现在流炎部落下来商量是假,应该是来确认我们的位置是真。如果我所想不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想在晚上从二楼用绳索放人下来暗算我们了。”仲顺永稍作思索便有了自己的见解。
“那我们便安排人于夜间专门防守几扇窗户即可!或许我们还可以将窗户打开,弓箭伺候。只要见得夜晚有人影出现在窗沿,便乱箭以对。”仲顺志此时脑洞大开,对策虽是简单却有效不过。
众人一致认可这一方案,不过仲顺永却是想到不放过一个欲图谋不轨之人,但凡下来之人,一个也别想跑。
但有三餐,均是自给。从天仙坊市的店铺内,一应用具,皆是配备齐全。饭且管饱,酒且饮够,这番场景,自是不好让外人见着。
是夜,一部分人修炼,一部分人防守,而仲顺永,却是自窗户外沿潜伏起来了。
夜半时分,果然不出所料,仲顺永听得上面窗户打开,相继下来八人,直奔两间船舱滑了下来。
先下来的四人,见窗户尽皆开着,省却他们不少事,心下暗喜。不过等他们才在窗沿站定,便觉心头一痛,已然被数箭穿心。不及痛呼,已然跌落下贡江之中。而后面跟来的四人,见此状况,知道不妙,便立马往上爬去。可潜藏于外的仲顺永又如何放他们回返!
只见仲顺永搭箭在弦,四连发也不过瞬息间。那正于返回途中的四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跌落江中了。上面放绳索的四人才探头往外,便被四箭贯穿了头颅,软倒于各自包厢中了。
船舱中众人正惊疑外面接连的惨叫声自何来,便听到窗外传来仲顺永的呼声:“别射,是我!”
语音刚落,便见人影一闪,一人已然回到船舱中来。
“顺永,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众人悄声问来。这第一日值守之人皆是老人,或是不放心的缘故吧!
“先把窗户关上再说。”众人才急忙关上窗户。当知道仲顺永一人便射下八人时,无不汗颜。
当二楼包厢中发出一下折去十二人时,也不震怒不已。再次探头往外望时,哪还有半丝痕迹!
不过次日凌晨,便闻得急促敲门声。当几位睡眼惺忪的小家伙将门打开时,只见门外有流炎部落和中村部落的近三十人,正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而来。
“这么一大早闹闹哄哄的,你们还让不让人休息啊!”样子得做像,不然如何糊弄他们呢!
“别装了!我怀疑你们的人昨夜图谋不轨,谋害了我们两个部落的十二人!现在委托荆家人前来取证!”领头之人正是流炎部落的保德勇。
“你们怀疑?仅凭怀疑就搅扰我们休息?不能晚些时间来么?”昨夜之事,众人皆是知晓了,但都故作不明所以模样,看两家如何折腾。
“让开,我们一查便知!若是你们阻挠,让获罪之人潜逃,你们可有窝藏之罪,连坐也未必不可啊!”保德勇恨意中更透出几分得意来。
“证据呢,没证据就来搅扰我们休息,你们可也得想好后果啊!”此时大长老也作没睡醒样走到门前道。
“我们怎可做那无证扰民之事,自是有备而来!”保德勇信誓旦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