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番话,我是心里一个劲儿的泛恶心,这刘老板死的时候浑身往外冒苍蝇,还它妈的有毒,我靠!直接趁着没死扔火葬场里烧了得了!
咳!此时此刻,我也觉得,500万的要价,真的太低了!
走着走着,老冯母亲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寨说道:“就是这里了!”
看着这个不起眼的村寨,我心中莫名的一阵紧张,那村寨里的房屋是一间间竹子做成的房子,一群苗族服饰的村民,在寨子附近走来走去。
在我的印象里,这开化的熟苗尚且是浑身脏兮兮的,那这未有开化的生苗岂不是和原始人区别无二,然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苗民们一个个穿戴的干净整齐,房屋从远看去也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胖子倒是没有被老冯母亲刚才骇人听闻的故事给吓住,见我们都不敢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他打趣的说道:“婆婆,看来这生苗似乎比这熟苗要文明许多,你看这寨子里多干净,街道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老冯母亲笑了笑:“胖哥儿啊,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虫蛊虽然阴毒,但是绝大多数都不喜欢脏污,所以你看见哪家越干净,可能里面养的蛊虫越多!”
擦!真他妈坑爹,我菊花又是一紧!
老冯母亲让我们三个在离着寨子百米之外的地方等待,她自己带着礼品,先进了那个寨子。
不知道为什么?老冯母亲走后,我的心顿时就慌了起来,看着周围的青山绿水,心里一阵一阵的忐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中了这邪性的蛊术,惹一身的麻烦。
胖子走了这一路,显得有些体乏,他掏出一根香烟,就要点着吸上两口儿,被老冯一把给拦住了。
老冯煞有介事的小声儿说道:“我说胖爷,您没听我妈说吗,什么烟儿啊、粉儿啊、之类的都他娘的有猫腻,您胖爷抽了这根儿烟,破坏了这里的生态环境,那可就和这些蛊民结下梁子了,到时候中个什么糟心的烟儿蛊,小心您一辈子放不出屁来,嘿嘿嘿。”
这话要是我说的,胖子当下就骂娘了,结果是老冯说的,郁闷的他要爆炸,但也不敢不听,看着老冯一脸猥琐的坏笑,他也闹不清老冯是开玩笑呢,还是真有这么个讲究儿!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老太太又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回来了,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失落,我心说坏了,估计事情进展的不太顺利。
情况果真和预想的一样,老冯母亲要想见寨主,必须要大巫医,也就是她的父母来引见,不能自己私自去,礼数不合,所以她第一件事儿,还是以省亲为名义见见老冯的外婆,探探口风。
结果老冯的外婆一听说有人要进寨子,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说根本就不可能让我们进去,还拿出老冯他爹的事儿来警告她,说要不是因为老冯的外公是寨主的亲兄弟,哪里能放老冯爸爸一条活路。买的礼品人家一样也没收,全数的退了回来。
进都不让进,更别说帮忙了,这下我们几个郁闷的直嘬牙花子,连忙问老冯母亲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老冯母亲摇了摇头说道:“几位哥儿啊,我们苗民和汉家不同,哪里有什么回旋之说,说不行就不行,除非是你有大恩于他,知恩图报还有可能。”
老冯这个时候为难的说道:“娘,你跟我外婆说没说因为是痋术?”
老冯母亲摇头道:“哪里敢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苗寨里面儿最忌讳提这两个字!你外婆一听说痋术,更不可能让你们进去了。”
老冯沉吟了一下道:“娘,说心里话,我觉得现在这生苗子,哪里还有会痋术了,除了老老舅爷可能还会点儿,因此我有种猜想,那个老妖婆会不会就是咱们寨子里的人?”
“你胡说什么啊?咱们寨子,就我一个人出来了,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机会出来!”老冯母亲连连否定了老冯的说法。
“娘,帝都的同志们,大老远儿来了不容易,我觉得,您还是别问我外婆了,直接问下寨主,我们也算是尽到力了!”
老冯的话说的我们很感动,帮忙能帮这个程度,我们也是没话儿说了,苗民都很淳朴,他如果认为你是兄弟朋友的话,那是真的两肋插刀的。
老冯母亲犹豫了很长时间,长叹一口气:“好吧,那我就再走一趟,不过有一点,如果半个小时候我没出来的话,你们马上掉头就走,一步也不要停,也千万不敢回头,到了镇子上就赶紧离开,永远不要再来这里,记住了吗?”
擦!婆婆她又吓唬我们了,不过现在我们是求人办事而,只能顺着人家的意思来。
老冯妈妈二次进入苗寨,直接面见寨主,这面子可是给到天边儿上了,胖子和我感激的无以复加。
老冯嘬着牙花子说道:“二位啊,之所以我让我娘再进去探探口风儿,是因为我怀疑,那个老痋婆可能跟已故的老寨主有点儿关系,特别是听你们讲完死人工厂的事情后!”
擦!老冯的这话话引起了我无尽的瞎想,难道说,上一届老寨主,以前也是个不着调的货,也弄一些姑娘过来,易痋PS了以后当充气娃娃玩儿?
又或者说,那个老痋婆,是上一届老寨主的初恋情人?一时间,我脑子里啥想法也有。
胖子眉头一皱,低声问道:“老冯,何出此言呢?”
老冯咳嗽了两声儿说道:“胖爷您有所不知啊,我昨儿跟你讲的是一个整体的概念,痋术里面儿还分着很多门派呢,主要包括,蝎子、蜈蚣、蜘蛛还有这个蛾子,四大痋族!以前啊,是滇王的四个孩子,老滇王一蹬腿儿,这四个孩子就开始分家。”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四个孩子啊,分成了四个小国,分别是庾滇、南黎、西霍还有古鱼,所擅长的痋术也不同,你比如这个庾滇吧,他们是玩儿蜘蛛的,古鱼是玩儿蝎子,南黎玩儿蛾子,西霍玩儿蜈蚣,虫子种类不同,六种技能的侧重点也有别,而这个寨子的已故老寨主,那可是南黎的嫡系传人,专门儿玩儿蛾子的。”
“因此我怀疑,那老痋婆多少跟这个苗寨有点儿关系,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能帮你们提供点儿有用信息。”老冯嘬着牙花子解释道。
我擦!难得老冯跟我们掏心窝子,一切就等老冯母亲出来后,给我们一个最后答案了。
时间一点儿点儿过去,二十五分钟了,老冯妈妈还没出来,寨子里的苗民发现了我们,都用一种敌意的眼神往这边儿瞅,那感觉就像是鸭绿江对岸的朝鲜人,不怀好意的往天朝这边儿瞅一样。
娟子有点儿紧张,冲梅姐说道:“姐,时间快到了,要是那婆婆还不出来,你带着我们逃吧。”
梅姐点点头:“被害怕,到时候我用幻术把一切都给屏蔽了,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老冯愣愣的听着这姐妹俩说话,不知道她俩在说啥,我和胖子也不便于解释。
就在马上就要到半个小时这个节点的时候,老太太小步快跑的出了寨子,我见她手上的礼品没了,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有戏。
“几位朋友,妥了,寨主同意见你们!”老太太气喘吁吁的说道。
一听这话,我们都感到很兴奋,这老婆子热心仗义,不像其他苗家那样寡情冷漠,难怪年轻的时候能被老冯的爹给忽悠住。
婆婆继续说道:“寨主一听说你们的事儿,勾起了他很多的回忆,和我唠叨了一会儿,耽误了时间!”
说完,她就领着我们几个进了生苗寨子。
进入寨中之后,里面儿的苗民一个个都跟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盯着我们,眼神中流露出极大的戒备和敌意。
我瞅着他们,不禁心头一沉,他们除了看人的眼神儿凶狠之外,模样远不如外面那些熟苗好看,虽然一身穿着干净整洁,但身高普遍较低,尖嘴猴腮一脸猥琐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是,就这么百十来口子的小村子,还不跟外界婚配,能捅啥好品种儿来,遗传因子纯合化的危害,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娟子紧紧的贴在梅姐,刚才老太太的那些话把丫头可吓坏了,虽然她是妖精,但这些蛊民们明显比妖孽更可怕。
我们被带到了寨主住的房子前,只见这个竹房,也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好像刚刚打扫过一般,所不同的是它比其他的竹房大了许多,因此很容易将它和其他寨民的房子区分开来。
婆婆引我们进入竹房之内,见到了那个生苗寨子的寨主,只见他大概60来岁,是个微胖的小老头,身穿着一身黑色为基底儿的苗服,脑袋上缠着一圈黑布头巾,面色安详和善,并不似我们想象中那般刁钻难以相处。
分宾主落座后,寨主又吩咐了一名苗女给我三个都倒了茶水,看着那浑浊的茶水,我心里一阵阵的犯怵,心说这玩意他娘的可不敢喝,跑蛊苗寨子里混吃喝,那不是没病找伤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