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道:“小毒人啊,你也不算太愚蠢啊,萧缈就是你师父放进去的!”
郭毒人脸色惨白,不敢相信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师父怎么会做出这等……”郭毒人本要说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情,但一想到是自己师父,话到嘴边,就没有再说下去。
白袍人问道:“小毒人,我问你一个问题,这几年你师父有没有来找过你,就是在这个地方!”
郭毒人点点头:“来过一次,当时我好久没有看到师父,见到他很高兴。”
白袍人又问:“他那次来,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来?”
郭毒人想了一会:“带了一个麻布袋,里面……你是说,当时萧缈就在麻布袋里面……之后师父又把萧缈送到里面去了啊。”郭毒人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出这话,把自己都吓到了。
白袍人点点头:“哎,可怜的小毒人啊。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师父的确就是做的啊。你在郭家应该属于那种没人疼没人爱的小角色吧。”
郭毒人现在才体会到白袍人十分地厉害,一切都被白袍人给说中了,已经没有刚才的斗志:“是的,我父母早亡。我在郭家的确属于那种边缘人物,没有疼没人爱!”
被派到这种鬼地方来看门,又变成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毒人,肯定是没有大人照料的。若有大人照料,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来这种地方,食用毒虫来增强自己的毒性的。
毒神之所以会选上郭毒人,正是看上了郭毒人是个孤儿,在郭家受人欺辱,所以才收郭毒人为徒弟,也算把一枚棋子埋在郭家里面。
等到毒神得到我妹妹之后,便到了这里与郭毒人相见,名义上是师徒相见,而实质上背地里则是把我妹妹萧缈放入青铜虫门里面,以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郭毒人虽然嚣张轻狂,却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很快明白过来,白袍人所言,都是真的。自己被毒神利用了。郭毒人眼神更加茫然,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师父虽然在利用我,但毕竟传授了我自保的方法。若不是师父老人家,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对他不会有怨言。”
郭毒人找了这么一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也算是一种自我救赎吧。人总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为自己开脱。郭毒人已经如此可怜,找了这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白袍人笑了笑:“毒神一心为了五毒教,晚年能收你这么一个徒弟,也算是不错,也算是后继有人吧。小毒人,人活在世上,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我看你秉性不错,没必要伤心难过!”
萧天兵插嘴道:“小子!这使用毒虫修行,终归不是什么好办法,还会伤害你的身体和大脑。我劝你一句,为了你的心上人,停止食用毒虫,和她结婚生儿育女吧!”
郭毒人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白袍人和萧天兵,眼睛眨动了几下,没有马上说话,过了几秒钟,眼中似乎多了一些光芒,翻身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多谢两位前辈开导,毒人谨记在心!”
白袍人与萧天兵都是经历过漫长岁月的人,对于生命都有一种相似的热爱。他们先后开导郭毒人,并无什么特殊原因。只不过因为郭毒人很年轻,是充满希望的生命。
萧天兵道:“你不用感谢我,老夫杀人无数,今日做的事情,只算上稍作弥补而已。至于你啊,好好地过日子,别弄太复杂的事情。郭氏一脉没多少好人,远离这里比较好。”
郭毒人闻言,思索片刻:“我尽量吧!”
郭毒人站了起来,走到洞穴一侧,弄出一个烧水的水壶,在篝火边上烧了起来:“是不是和一些热水要好一些。”
白袍人道:“先烧着吧。”
白袍人往边上走了几步:“银僵萧天兵,咱们过来说话,省得等下打起来,把篝火弄散了。”
水怪眼见这一幕,也起身准备帮白袍人。白袍人伸手止住了水怪:“你在一旁看着,不要上前插手。与银僵动手,我还是很期待的。”
萧天兵黑袍一展,走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直在暗地里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人一个白衣,一个黑袍,在火光映照下,对比明显。我扶着妹妹在篝火边上烘烤,无法站起来,但是根据我的判断。白袍人的水平应该比萧天兵要略胜一筹,就拿刚才来说。白袍人可以抵挡住铜门巨大吸力,而萧天兵则要靠在石壁上。
萧天兵眼光有神,盯着白袍人。白袍人毫无畏惧,迎面与萧天兵的目光接触。如果目光也可以打架的话,那么两人现在斗了及时回合了。
我心中清楚,萧天兵若是集中注意力,用力看着某人,那么极有可能会用上夺舍摄魂之术。萧天兵使用夺舍摄魂之术,可以控制住郭毒人,但未必能控制白袍人。
白袍人哈哈大笑:“萧天兵,我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秘密,你想从我脑海中问出有用的事情,比登天还难。还是省省吧,不要这套摄魂的法子用在我身上。”
白袍人只有个叫个“影子”的代号,至于他真实的名字,真实的出生年月,故乡在哪里,无人知晓,包括他自己也不清楚。
萧天兵袖子一甩,眼神更加凌厉,目光如电,身上得尸气也冒出了不少,依旧不依不挠地盯着白袍人:“那你告诉我,你跟着我得目的是什么?”
白袍人又笑了起来:“说了,让你不用使用摄魂术。我告诉你就是了。我之所以跟着你,是要找出黑煞得秘密,进而覆灭黑煞,瓦解黑煞。”
我心中一惊,虽然清楚白袍人一直打探黑煞得秘密,但也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他得目的是彻底覆灭黑煞,瓦解这个隐藏极深得组织。
萧天兵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请告诉我,我刚才没有听错。”
白袍人也笑了起来:“萧天兵,你没有听出,我也没有思维混乱说胡话。我的目的就是要彻底瓦解黑煞。”
萧天兵道:“就靠你吗?”
白袍人摇摇头:“不是靠我!”
萧天兵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我:“那就靠这个死了好多回都没有死得萧寒……不,应该说是靠这个麻烈云吗?我看他的潜力不弱,喝退了上万字食脑虫,还可以与僵尸搏斗!”
“是也不是!和萧寒……”,白袍人还是摇头,“哎,顺着你得话说,和麻烈云有关系,但不完全是他!只是和麻烈云有很大的关系,可以说,麻烈云是至为重要。”
萧天兵再次不解地看着白袍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也不是……你要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覆灭黑煞,和麻烈云有关系,却不是他?”
白袍人道:“我只知道和麻烈云有关系。至于黑煞最终覆灭在谁得手上,我不清楚,因为未来得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不可能全部看透,全部预测出来。”
萧天兵沉思了片刻,大声喝道:“你既然无法预测出来,何必在这里说大话,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被你一句覆灭黑煞就吓住了吗?”
白袍人眼皮微微耷拉下来,犹疑了片刻:“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仔细想想,告诉你也无妨:我和麻烈云将会见证一个男孩的诞生。那个男孩长大之后,会彻底清除你们的黑煞!”
白袍人提高了声音:“他便是传说中得预言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