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里,下午时刻大夥有个团康活动,就是唱KTV。
我是这本书的编导,我唱着:“北极雪,下在那头寂寞不寂寞.......”
莫名厌恶我的病友,唱着:“你的心有一道墙,但我发现一扇窗.......”
实习护理师笑着拿给我一张彩色印表机印列的,车票,票价是真心。我偶尔看着那张车票,後来才发现那张票价,原来是半票。
晚上吃药时间,我跟病友排着队,一个高大纤细的小鲜肉男,似乎病得很严重,我在他後面,我总觉得他随时会攻击我,但他总是在我面前,对着前方泄恨,砸水瓶丶砸椅子,莫名其妙一堆人叫我只能记住爸爸的好,忘记妈妈。
我从来不知道我有这麽多莫名其妙的敌人,是,我是精神病患者。
其实,这重来都只是个骗局,背後有一只真正的手,我们就像布娃娃,从来**控着。
最可悲的是,你自己从来不知道,只会感到有点莫名丶有点奇怪。
2016/1/8我出院了,但是.........
没有良心,只有狗吠的东西,依旧唱着:你还好吗?啦啦啦啦啦啦~你有事吗?啦啦啦啦啦啦~
没有良心,只有狗吠的东西,依旧唱着:真的真的很想你.....是真的真的很想你......
没有良心,只有狗吠的东西,依旧唱着:想飞到那最高最远最洒脱,想拥抱在最美丽的那一刻,想看见陪我到最後谁是朋友,你是我最期待的那一个。
讽刺。
没有如果。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