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月光抱著叶穆裘,边掉著眼泪。
“没事了。”叶穆裘嘴角沾著血跡,笑著伸手抹去月光脸上的眼泪。
张大夫此刻怔愣的坐在一旁,沉重的脸,缓缓的流泪。
“全都死了。”他喃喃自语著,摀著苍老的脸痛哭。
闻声,夏月光红著眼,回头看著张大夫,此刻雪花片片的飘落,只见石地上还留著方才他们游戏时画的方格子,已被雪掩盖。
突然下起了大雪,顏庭风披著棉袄,在路上走著,他的眼神从原本的空洞到清醒般,回过头他看著不远处的巧儿,突然气愤的往回走到巧儿面前。
“你要这样到什麼时候?”顏庭风生气的质问时常跟在他后面的巧儿。
“我怕.....我怕你因為月光的事,想不开。”巧儿面对顏庭风,畏畏缩缩的道。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你以為我会做出什麼傻事?”
“喔....我....我....哈啾!!”话还没说完,巧儿突然冷的打了个大喷嚏。
顏庭风看著巧儿那身单薄的衣服,虽然生气著,犹疑了会儿,脱下自己身上的,随手将棉袄批在巧儿的肩上。
“庭风......”巧儿瞪大双眼,不可思议般看著顏庭风。
“别想太多,回家吧!!别再跟著我,我跟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顏庭风声音转為和缓,他淡淡的说道,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巧儿站在原地,看著顏庭风越走越远的背影,留著眼泪,接著转身背驰而行,走到一半,她伸手摸著肩上的棉袄,说不上什麼感受。
走到了家中,巧儿推开了木门,“爹,我回来了。”她走到了她爹的房间,赫然见到地上的一滩血,她惊愕的摀著嘴,瞪大双眼,再往房间走进去,只见她爹趴在桌上,全身是血。
“爹.............”巧儿惊叫。她赶忙的来到了她爹的身旁,哭著道,“爹,是谁.....是谁做的?”她摇著她爹的手,面目哀嚎著。
仅剩一口气的巧儿的爹,望著巧儿,手掌握紧了巧儿的手,嘘声的道:“巧儿,爹一辈子都对不起你,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生活,爹不会再成為你的负累了。”话说完,巧儿的爹随即断了气。
“爹.......你不可以拋下我。”摇著她爹的身子,巧儿大声哭喊著。
這個夜裡有些清冷,晓翠一直寸步不离村堂的身旁,甚至她的病徵比村堂更严重。
坐在厅堂裡,只见村堂欲走出去,她吓著拉著村堂直问:“你要去哪裡?”
村堂回首道:“老婆,我只是想去茅厕。”
“那....那我陪你去。”晓翠站起身,拉著村堂。
“老婆....”此刻村堂严肃的看著晓翠,随后说道:“我告诉你,我觉得最近法师帮我们设了阵法后,真的好很多,别怕,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做恶梦了。”他拍拍晓翠的肩安抚。
“可是..........”晓翠欲言又止般。
“别可是了,乖乖在这裡等我。”村堂话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晓翠看著他的背影离去,随后她抚著自己的胸口,深吸著气,害怕的四处张望。
过了一会儿,村堂从大厅的门走了进来,他笑著迎向晓翠,晓翠正要走向他时,瞬间一个黑影出现拿著刀从村堂背后一砍。
“啊.............”晓翠惊声尖叫。
村堂瞪大双目,发著抖,接著倒地。
晓翠瞪大双眼,与那个矫捷的黑衣人对视著,只见那黑衣人锐利的眼神,随后立即消失不见。
她随即奔跑至村堂的身旁,“村堂.....村堂......”她跪在地上哭喊著。
“老婆.........”村堂眼角泛著泪,握紧晓翠的手,“我们....我们不应该.....不应该侵佔,原本这个....这个家....是....是她...是她的计谋.....”
“谁?”晓翠哭著询问。
“是.......”
这一瞬间,晓翠突然感到深后一阵阴冷,她毛骨悚然的缓缓转头,而刚才那个黑衣人又出现在她身后,倏地,黑衣人二话不说,举起长刀往晓翠身后砍下去,晓翠整个人倒在村堂的身上,瞪大双眼,动也不动。
黑衣人用脚踢了踢晓翠的身子,确定他们都断气后,才转身离开。
晓翠瞪大的双眼,彷彿眼裡映入了一双熟悉的鞋子。
“桐桐.....爹爹抱抱,几天不见又长大不少。”
黎儿今兒装扮的特别艳丽,走向了他们父子两。
“桐桐,爹爹今天给你什麼礼物呢?”黎儿蹲下身,疼惜的摸著桐桐的头毛。
桐桐睁大眼睛,“爹爹今天教我变魔术。”他童顏童语,愉悦的一张脸。
长白老巫将怀中的桐桐让给黎儿抱,他起身戏謔的说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对你那个丈夫。”
闻言,黎儿瞇著眼道:“孩子是你的,你探视也是应该的。”她说的问心无愧的模样。
长白老巫邪佞的眼神笑了笑,随后伸手扯住黎儿的下頦,“我们好久没有......”
“孩子在这里。”黎儿脸色一皱,“我先把孩子送回家,再偷偷出来。”
“你回家还可以再出来吗?”长白老巫笑著问道。
“当然可以....”黎儿露出了阴沉的眼神,“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回到家的黎儿,将睡著的桐桐抱回家,她悄悄的推开卧房的门,只见已经熟睡的阿卢,将桐桐安置好后,她又偷偷的开门而去。
过了一会时间,阿卢缓缓的睁开双眼,他咬著牙眼泪从眼角滑落,起身他看著桌上那碗盆,隐忍著痛苦紧皱的眉头。
“爹爹......”
此時桐桐突然清醒,他手拉著阿卢的臂膀。
“桐桐.....”阿卢快速的擦乾眼泪,转身抱起桐桐,“不是睡著了吗?”
“爹爹不睡,桐桐睡不著。”
“桐桐......你...真的喜欢我这个爹爹吗?”
“喜欢,我最喜欢爹爹你了,那个白头髮的爹爹我也喜欢,但是我最喜欢的是爹爹你了。”
闻言,阿卢抱著桐桐,痛哭流涕著。桐桐看著阿卢的脸,小手帮他擦乾脸上的泪水。
“等我长大,我一定会保护爹爹,别哭。”
听了这句话,阿卢破涕為笑,抱著桐桐躺在床上,“爹爹也会努力的保护桐桐。”
沿路上,村堂留著血,他忍著痛直奔张大夫的房门,狠狠用力的敲著,直到在门前倒地昏迷。
夏月光和叶穆裘坐在师塾前,他们正帮张大夫切药磨粉,一个不小心,叶穆裘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血一滴滴留了下来,月光惊呼一声,紧张的拉住叶穆裘的手,接著帮他包扎。
“这麼紧张干什麼,只有一点点伤口。”叶穆裘笑著,看著一脸心慌的月光。
“我不想再看到大叔受伤。”月光一脸严肃。此时,月光手上沾有叶穆裘血痕的手,无意间碰触到胸前的半月项鍊,倏地半月项鍊发出了奇异般的光芒。
叶穆裘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般.....
突然,张大夫从裡面大喊:“你们快来帮忙,门外倒了一个人。”
握著月光的手,叶穆裘有所感触的道:“看来这里不可以再留了。”
月光皱著眉,点了点头,“先去看看怎麼回事,我会建议张大夫的。”
叶穆裘凝视著月光一脸疲惫的脸,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别想太多。”
月光眼含著泪光点首,凝望著叶穆裘,此刻的月亮圆满又美丽,天空一点乌云也没有。
顏庭风出外回来,见巧儿昏倒在自家武官的门口,他紧急的上前摇摇巧儿的身子,直到巧儿缓缓的睁开红肿的双眼。
“庭风哥,我爹......我爹他死了。”话完,巧儿整个人崩溃的靠在顏庭风肩上哀嚎。
“怎麼会?”顏庭风闻言,凝重的道。今天他去了他们武馆的分馆,途中,看到了好多尸体,就这样曝晒在路上,没有人理,也没有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