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叶倾要送叶铭远去幼儿园,盛致远不让,“你,哪儿都别想去!”
说完他没收叶倾家门的钥匙,抱起叶铭远出了门。
这一次,他是不会给她任何出逃的机会的。
“叔叔,你为什么要把我妈妈关在家里啊?她不喜欢一个人的,她一个的时候总会哭。”叶铭远小朋友问盛致远,担心她妈妈一个人在家会不开心。
“小远,你妈妈不乖,叔叔要让好好在家反省,你放心,叔叔送你去幼儿园后回来陪她,不会让她哭的。”
叶铭远小朋友这才放心了。
叶倾气的只差一脚踹在门上了,想着她刚才那么捉弄盛致远,等会儿他回来,自己她一定没好果子吃。
躲进卧室里?可发现卧室的门反锁不了。
叶倾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只能这么办了。”
打定主意后,她躺到床上装病。
盛致远一回来,看到客厅里没人,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小女人躺在床上,嘴角扬起。
就她打那点小主意还能瞒过他?那他就不是盛致远了。
盛致远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磨蹭着,“之前有小远在,我不好收拾你,你现在知道错了吗?”他问她,抱着她的手狠狠用力揉了起来。
叶倾不耐烦地振开他,“我不舒服,你别闹!”
他强扳过她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热切地吻上她的唇,一双大手用力在她身上游走。
叶倾被他引得呼吸急促起来,挣扎着逃离他的吻后,轻声哀求他:“别……我……我来例假了。”
“昨天还是今天?”盛致远停下动作问她。
“昨天。”叶倾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
盛致远真不知道该骂她笨还是骂她无知的好,“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来例假是不能随便吃药的!”
叶倾平时就不注重这些,“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
盛致远看她脸色惨白,全然不像五年前,那会儿她多健康啊,小脸总是红润润的。
他下了床,给她盖好被子就出卧室去了。
叶倾躲过一劫,躺在床上安心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盛致远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来,把这碗糖水喝了。”
叶倾坐了起来,喝下他特意为她煮的的红糖水,从心到胃,都是暖暖的。
喝完糖水之后,盛致远抱着她躺下,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都说男人身上有三把火,有他这么抱着她,她感觉小腹不在隐隐作痛了。
没一会儿,盛致远就呼吸均匀睡着了,叶倾看着他的睡容,柔肠百转。
那天在餐厅的厕所他像疯了似的,他恨她一走就是五年,可她这五年没有他,何尝好过,几乎每夜都梦到他。
叶倾的手才轻轻碰上他的脸,就被他抬手紧紧握住了。
原来他是假睡,他睁开眼,双眸清澈,“倾倾,你还爱我,对吧?”
叶倾抽回手,不看他的眼:“如你所见,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哪还有什么资格爱你?”
她以为她这么自惭形秽,他就会嫌弃她么?
盛致远把她搂得更紧了,“以后别这么说你自己,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叶倾,最好的叶倾。”
“致远,我没那么好,值不得你这样对我的……”他今年都三十二岁了,叶倾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他的一生。
“傻丫头,你好不好,我都只要你。”他说道,将她抱得更紧了。
听了这种话,但凡是个女人都会感动吧,叶倾也不例外,她的双手环上他的背脊,用力回应他的拥抱。
盛致远头在她颈间摩蹭着,要不是她身体不方便,他早就让她为她把他关在门外的事付出代价了。
揉揉亲亲一阵后,盛致远握住她的手往下,他她耳边低语:“别以为你买个乖,我就原谅你了。”
……
叶倾狠狠瞪着他,看来的这男人还是没受到教训,还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叶倾叶没办法,只能曲线救国。
盛致远住在盛家别馆,盛琳就搬去盛家别馆,他离开盛家别馆把公司当家,盛琳就来公司上班。
可他呢,自从她来到公司后,他现在竟然连公司都不来了,打电话给他他都不接,盛琳都快疯了。
两天没回公司,也没回盛家别官,盛琳真不知道他还会去哪里。
无奈之下,只有到医院来找徐彦,想着徐彦是他最好的哥们,应该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徐彦才推门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他吓了一跳,这背影跟叶倾也太像了吧,一样的白色连衣裙,一样的短发。
正当徐彦要喊‘叶倾’时,盛琳转过身来。
徐彦在心里暗骂声:“靠!”这女人真的是走火入魔,为了让盛致远多看她两眼,不惜模仿叶倾的穿着打扮。
毕竟是自己爱过的女人,看到盛琳这样,徐彦心里也不好受,“你怎么来医院了,是身体不舒服吗?”他问她。
盛琳笑起,颜若娇花,“我非得生病才来医院啊,就不能来看看徐哥哥你吗?”
一声‘徐哥哥’把徐彦叫回了以前。
那时他和盛致远还在上大学,盛琳就是他们的小尾巴,成天跟在身后,远哥哥、徐哥哥的叫个不停。那时候的盛琳天真无邪,是真的可爱。
“能。你来看我,我当然高兴,不过致远不在我这里,这就让你失望了。”猜都不用猜,徐彦就知道她是来找盛致远的。
这两天徐彦都快忙死了,一台又一台的手术接着做,也没和盛致远通过电话,他是真的不知道盛致远去哪儿了。
盛琳瞬间眼泪汪汪起来,“徐哥哥,你说我是不说很讨厌啊?远哥哥连见都不想见到我。”
徐彦最受不了女人哭,特别还是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
他忙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纸巾给她擦眼泪,“我说你又是何苦呢?致远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叶倾,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盛琳何尝不明白他心里只有叶倾,“是,我知道他心里只有叶倾,可现在叶倾没了,我连做一个替身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还让徐彦怎么劝她,明明是死路还要走,这女人固执到过分就是自讨苦吃了,“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只能祝你早日心想事成了。致远真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得,你还是去别处找吧。”
盛琳抬起头,哀怨地看着徐彦,连这个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现在对她都没耐心了,她作为女人真够失败的,“徐哥哥,你是不是很恨我啊?恨我一直拒绝你,我知道,是我不好……”
她这一哭,徐彦没出息的又心软了,“琳琳,你别这样,我不恨你,致远其实也不讨厌你,我们都希望你过的好,你明白吗?”
“徐哥哥!”盛琳哭的更大声了,一头扎进徐彦的怀里。
徐彦无奈,只得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突然,听到门口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徐彦转过身,看到夏彤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他五年前送她的那条裙子,长发及腰,看上温柔娴静。
地上,一束金黄色的向日葵掉落在地,是她特意买来送他的,现在掉了正好,不用送了。
“……对不起,打扰了!”夏彤匆匆说完,就转身跑了。
两天前的一个晚上,徐彦打电话给她,他说:“夏同学,我想你了。”
夏彤就立刻订机票,从加拿大赶了回来,三年不见,她买了向日葵来送给他,就是希望他能明白,她对他的感情就像这向日葵的话语:沉默无言的爱。
可夏彤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医院的办公室看到他和盛琳抱在一起。
“夏彤!”徐彦没多想,第一时间放开了盛琳,捡起地上的向日葵就追了出去。
情绪激动的夏彤跑到医院门口,下台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踩到群裙角。
“啊!”她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夏彤!”徐彦忙跑过去扶起她,一脸紧张的问她:“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夏彤看着摔下台阶时磕碰的裙子,哽咽道:“我没事,可是裙子磕破了,看来我真的是不能穿裙子!”
“这个时候你还管什么裙子啊!?”徐彦看到她白皙的膝盖都流血了,还有手肘也磕破了,血淋淋的,看得他心疼。
不由分说,徐彦就把夏彤抱起回了医院,找了间空的病房将她放在床上,还让护士拿来药和纱布,亲自给她处理伤口。
夏彤推开徐彦,“我真的没事,你还是去看盛小姐吧。”看他们那么亲密的样子,可能现在盛琳已经是徐彦的女朋友了吧。
她真是可笑,居然因为他一句‘我想你了’就回国来,现在看来是她误会了,徐彦当时说这句话的可能是碰巧缺酒友吧。
徐彦看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就伸手给她拭了去,“不用管盛琳,她就是找不到致远,跑我这儿来哭鼻子了。”
“哦。”他这么说,就意味着他和盛琳没有在一起。
徐彦给她包扎好,整个过程手法温柔无比,看看时间,他还有一台手术,“好了,你坐长途飞机一定很累,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做完这台手术,我们就去吃饭,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好。”夏彤点了点头。
徐彦走到病房门口后又退了回来,“向日葵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说完,他对她会心一笑就走了。
夏彤倒在病床上,心里美美的。
徐彦前脚刚走,盛琳就推门进来,一脸高傲的样子,“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叶倾的同学吧?”
夏彤不知道盛琳视叶倾为情敌,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想着她是盛致远的妹妹就礼貌相待,向她伸出右手,“是的,盛小姐你好,我叫夏彤。”
盛琳看了看夏彤的手,没有要握的意思,“哼,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狐狸精都是一窝的。叶倾勾引远哥哥,你勾引徐哥哥,你们还真是会分工合作啊!”
“什……什么!?”夏彤没想到面前这个所谓的名门闺秀居然一上来就这么血口喷人,夏彤反应过来她骂自己和叶倾是狐狸精时,瞬间暴怒:“你他妈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
相比叶倾,她夏彤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
骂不过瘾,夏彤就跳下床来,指着盛琳鼻子:“姓盛的,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和叶倾是抢你老公还是夺你情人了,你他妈在这儿大放獗词?!”
盛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声音提高了不少:“远哥哥是我从小喜欢的人,徐哥哥喜欢的人是我,你和叶倾凭什么一来就要把他们抢走啊?!”
夏彤算是开眼了,今天她总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可不管是碗里的还是锅里的,都不是属于盛琳的啊。
“盛小姐,真是抱歉啊,你问的这么不要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说完,夏彤冷笑着直摇头。
盛琳骂不过夏彤,恼羞成怒,一把推到了桌上的药品和水杯,她转身要离去时,碰到门口的靠着墙的徐彦。
徐彦本来是要去做手术的,可主任看他太累,就让让他休息,代替去做这一台手术,他返回来找夏彤时,正好听见两个女孩的争吵。
盛致远以前就说过盛琳心理有病,可徐彦不信,可今天他信了,她真的有病——十足的占有狂,不管她想要的,还是她不想要的,她都想牢牢霸占在手里,谁也不给。
用句俗话来说,她是就那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
徐彦对盛琳满是失望,下定决心,以后和她保持距离。
他走进病房,牵起夏彤的手,“夏彤,我下班了,我们走吧。”
“哦。”他主动牵自己的手,夏彤瞬间就脸红了,任由他牵着经过愣在原地的盛琳。
在走廊里没走几步,两人就听见身后盛琳的斯声质问:“徐彦,连你现在都不管我了吗?”
徐彦不说话,也不回头,牵着夏彤继续走。
“徐彦!”盛琳大喊,伴着哭声:“难道我为你打掉的孩子是白打了吗?!”
盛琳的话,不光让徐彦大吃一惊,更让夏彤感觉整个人瞬间掉进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