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的舞池里,盛致远搂着叶倾翩翩起舞时不忘关心她的脚,“夫人,你踩了徐彦那么多脚,疼吗?”
之前在家里她死活不换平底鞋,还说了她要是喊脚疼的话就是小狗。他这是诓她上当,叶倾疼的脚尖和脚后跟都快分家了依然嘴硬,“不疼啊,你这会儿让我去跨栏都没问题。”
“倾倾……”盛致远突然神色肃然。
“什么?”
“在我面前,你不用逞能。”
叶倾刚刚被他这句话感动到非常,刚想说句甜言蜜语应应景就被他揽在她腰上的大手用力一提,叶倾就被他带到他双脚的脚背上,他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掉下去。
她像木偶一样随着着他的舞步翩然而动,不费半点力。
叶倾靠在他的肩上,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舞池中,盛家一个保全走过来在盛致远的耳边悄声说了什么,盛致远眉头微皱了一下就停下脚步放开了叶倾。
“好,我马上过去。”盛致远对保全说道,就拉着叶倾出了舞池。
“怎么了?”叶倾问他。
盛致远无比镇静:“蒋贝贝要跳楼被徐彦看到了。”
“啊!”叶倾惊呼出声,加快脚步跟着盛致远去酒店楼顶。
徐彦是第一个发现蒋贝贝要跳楼的,今天是盛家的大日子,想着不能惊动里面的嘉宾,就让保全悄悄通知盛致远过来,自己先上楼顶去稳住蒋贝贝。
叶倾和盛致远赶到楼顶时,看到蒋贝贝坐在楼顶边缘,一双脚在外,高跟鞋都不见一只了。
“蒋贝贝……你……你给我回来!”楼顶风的很大,叶倾真怕她会被风吹落下去。
蒋贝贝回头看着叶倾,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眼里灰蒙蒙的,没有半生气,“叶倾,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常常跟爸爸去鹿港别墅,说是去找你玩,其实不是,我是喜欢你家的大房子,每次我坐在你家的围墙上看海时,我就想,这房子要是我家的该多好。”
叶倾怕她说着说着就跳下去,又紧张又害怕,在这关键的时候她打嗝的毛病又犯了,“你……你要是喜欢……那房子,现在就去住啊,那里以前不也是你的家吗?”
蒋贝贝冷笑一声,抬头望着星空,“叶倾,你知道你哪里最讨厌吗?”
趁蒋贝贝转过头去,看不到身后,盛致远示意叶倾和蒋贝贝说话吸引她的注意,他和徐彦借机从侧边走过去把她拉回来。
叶倾觉得这任务好艰难,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蒋贝贝:“我哪里最讨厌?个性,还是……脾气?”
“是你的佯装大度的样子!小时候我去你家,你分明不欢迎我,却还把你的玩具给我玩,你说你不是佯装大度?”
叶倾真是无语了,要是平时,一定大骂蒋贝贝不知好歹,她从小脾气怪,当时也不是不欢迎蒋贝贝,只是不知道该和她怎么相处罢了。
其实她对蒋贝贝还是很有感情的,她比自己小半岁,因为爸爸和蒋叔叔的关系,她从小都叫自己姐姐,长大了她虽然心思重,喜欢抢自己的东西,但叶倾从没真心怪过她,哪怕这次抢的是楚浩离,她也认为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怪她还不如怪楚浩离。
叶倾真诚向她道歉:“蒋贝贝,过去是我脾气不好,我知道你和你妈妈在叶家时受了我很多气,我向你道歉。”
“你不用道歉,其实是我欠你比较多,我分走了叶爸爸对你的爱,还害你被送到国外去念书,后来又从你身边抢走楚浩离……”
说道此处,蒋贝贝感慨:“可我就是抢不走你的好运气。你从小锦衣玉食,现在又嫁入豪门,有这么好的老公,我不过随口说是你妹妹,他们就放我进来了,你看,我到现在都还沾你的光。”
蒋贝贝说着,突然发现了向她靠近的盛致远和徐彦,她尖叫起来:“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盛致远和徐彦忙停住一动不动。
“好,你别激动,我们不过去。”见蒋贝贝情绪很激动,盛致远示意徐彦退回来,以免在刺激到她。
蒋贝贝指着叶倾,面部狰狞无比:“叶倾,过去是我欠你的,今天我跳了下去,就是你欠我的,你和楚浩离都欠我的!”
她做梦都想嫁给楚浩离,穿上婚纱那一刻,她觉得即便自己手段再恶心、再卑劣都是值得的,可楚浩离却给她当头一棒,教她生不如死。
叶倾被刚才蒋贝贝那一声尖叫吓的不轻,平静下来后,她大声斥责蒋贝贝,“蒋贝贝,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从这里跳下去了,我叶倾也不欠你什么,要欠也是楚浩离一个人欠你的,但你别天真以为他会为了你的死内疚一辈子,他才不会,你死了最开心就是他,因为他从此摆脱了你的纠缠!为了这种男人,你就这么糟蹋你爸给你的命,值得吗?!”
女人的痴情有许多种,蒋贝贝这种是最令人不屑一顾的。
叶倾吼完她后,泪水涌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可是但蒋贝贝,我想告诉你,我早就把你当成是我的妹妹了,你知道我爸出事后,我为什没有绝望吗?因为我觉得我至少还有你,还有玫姨!”
蒋贝贝听了她的话,渐渐不那么激动了,她怔怔地看着叶倾,眼睛湿润起来。
“既然你想从这里跳下去,作为你的姐姐,我怎么说也该送你最后一程。”叶倾说完,提起裙子,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大步走向离蒋贝贝左手一米远的楼顶边缘。
“倾倾你要做什么?”盛致远紧张地看着叶倾,不明白她此刻的举动。
徐彦还算冷静,拉住要拦下叶倾的盛致远,“交给嫂子,她比较了解蒋贝贝。”
盛致远不放心,推开徐彦的手,走到叶倾身边。
三人都在楼顶边缘上,一失足,就会命丧黄泉。
叶倾跟蒋贝贝一样坐了下来,看着远处大海的方向,她语气缓和下来,“这个方向要是白天的话,应该可以看到鹿港别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坐在围墙的样子,你知道的,我恐高,不敢爬到围墙上去,所以,我当时真的很羡慕你能在那上面看到海。”
蒋贝贝不敢置信,叶倾会有羡慕她的时候,“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拥有的比我多多了!”
叶倾垂眸,风吹乱她的头发覆在脸上,“可我就是羡慕你,我羡慕你有妈妈,每一次你来我家玩,玫姨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时候我就特别的羡慕。”
她说着,摘下脖子上的贝壳项链递给蒋贝贝,“呐,给你,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项链吗,我一直不肯送给你,是应为这项链是我妈留给我的,我没见过她,想留着这项链哪天要是在大街上遇到她,能和她相认。可是这么多年都没遇到,看来是遇不到了,留着这项链也没意思。”
蒋贝贝看着叶倾递过来的项链,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小时候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叶倾虽然脾气不好,可除了这项链,但凡蒋贝贝看上的,她都会让给她。
高中舞会那年,蒋贝贝偷偷戴着这项链去参加舞会被叶倾发现,叶倾哭着骂她是小偷。那一次,两人吵的前所未有的凶,叶爸爸一气之下,就把叶倾发配意大利了。
蒋贝贝真没想到这项链对她来说意义这么大。这一声大哭,满满的都是悔意。
蒋贝贝这一哭,楼下的宾客听到后纷纷来到花园,看到两个女孩坐在楼顶边缘,盛家唯一的继承人也站在边上,有些女宾当场被吓晕了过去。
孟芷看到楼顶上儿子站在边缘挨着叶倾,吓的大喊出声:“致远,危险啊!”
老爷子和老太太更别说,看见楼顶边缘上的孙子,老太太血压飙升,‘啊’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老爷子忙让人把老太太抬进酒店去急救。
盛致远见下面乱成一团,忙打电话给楼下的保全,让他们稳住下面的宾客,上面很快就没事了。
蒋贝贝哭过之后,伸出左手,她没接过那项链,而是紧紧握住叶倾的手,抽咽着喊了声:“姐!”
警报解除,盛致远和徐彦大松一口气,忙过来扶起叶倾和蒋贝贝。
回到安全地带后,蒋贝贝将那项链戴回叶倾的脖子上,由啼转笑:“别的我都能抢,唯有这项链我不能抢了。”
叶倾紧紧抱住蒋贝贝,“以后我大方点,你想要什么我给就是了,不等你抢。”想了想,看着身旁的盛致远,补上一句:“除了你姐夫之外。”
盛致远微微颔首,“嗯,算你还有良心,知道我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叶倾请徐彦送蒋贝贝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蒋贝贝下楼去后,叶倾就全身瘫软靠在楼梯口的门上,拍着胸脯:“吓死我了!”
刚才强撑着,这会儿想起楼顶边缘那一幕,她整个人浑身无力,脚软得站不稳。
见她靠着门往地上缩去,盛致远忙抱住她,眼里心疼,嘴上却是责备:“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逞能?”
叶倾摇了摇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想起刚才楼下那么多人看到这一幕,她担心明天这起跳楼事件上了新闻会对盛世集团有影响。
她抬起头,望着盛致远,愧疚难当:“致远,我是不是又给你惹祸了?”
“没有。”盛致远吻了吻她的额头,“夫人今天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叶倾,我想,要是在古代,夫人你一定是个名震四海的女侠。”
“真的吗?”难得盛致远称赞自己,叶倾美滋滋的,都忘记恐高的事了。
“真的。”盛致远将她抱起,“叶女侠,我们回家吧!”
到了电梯口,叶倾想起楼顶上的高跟鞋,“致远,我的鞋子还在楼顶呢!”
盛致远看着她光着的小脚丫往裙子里面躲,就将她放在电梯门口的地毯上,“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你拿鞋子。”
“好。”
盛致远才转身去楼顶,电梯门就开了,盛家一家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除了孟芷一脸担忧外,其他人脸色都极其难看。
*
徐彦送蒋贝贝下去后,告诉了盛家人这起闹剧的真相,他们现在都或多或少把这件事归罪于叶倾。
盛琳最为生气,当场上前就给了叶倾左脸一耳光,“叶倾,你知道我哥对盛家来说有多重要吗?他要是有半点意外,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说完,盛琳还要给叶倾一耳光,孟芷忙抓住她的手,“琳琳!够了!”
叶倾捂着脸,低下了头,“爷爷、爸、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致远犯险了。”虽然委屈,可叶倾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盛文渊一脸平静,“爸,你们先下去看看妈,这里的事有我和小芷就好。”
老爷子看着叶倾,叹息了一声,就带着全家下去了,留下大儿子夫妇好好教育这不懂事的孙媳妇。
盛致远这时拿着叶倾的鞋子回来了,看到父母在,就忙问:“爸、妈,你们怎么上来了,奶奶没事吧?”
孟芷带着责备看了眼儿子:“你奶奶没事,刚刚上来时已经醒过来了。致远,不是妈说你和倾倾,这次你们太冒险了,以后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让警察处理,你们别往边上去凑热闹。刚才妈差点被你和倾倾吓死。”
盛致远把手里的鞋子给叶倾后,就揽上母亲的肩:“当时急着救人,没想那么多,对不起,让你和爸担心了。”
盛文渊按了电梯,盛致远陪着父母进电梯后,伸手把叶倾牵了进来,看着她左边的脸一片红肿,皱眉,“你脸怎么了?”
“没事。”叶倾强颜欢笑,抬头看到盛文渊至寒的眼神时,她慌乱地低下了头。
蒋贝贝跳楼一事最终被盛家压了下来,第二天新闻上半点没见着。不光是蒋贝贝的新闻,连有关叶倾的新闻也没有。
与年庆开始之前各大媒体对盛家孙媳妇的好奇相比,年庆之后,报道上半个字都没提盛家这位孙媳妇真是令人觉得反常。
盛致远为此寻问了公关部的经理。经理说是前总裁吩咐不能让叶倾曝光,所以他们就和媒体沟通,把和叶倾有关的新闻全压下来了。
盛致远只觉得奇怪,一向不管他的父亲,这次回来居然连这种事都管。
想着叶倾不曝光也好,省得以后给她牵扯不必要的麻烦,盛致远觉得父亲这么做是为叶倾着想就没在追根问底。
早晨,盛家别馆的饭桌上,盛致远提了个建议:“爸、妈,这次你们回来过完春节再走吧,我们一家很久没一起过春节了。”
盛文渊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儿媳妇一眼,语气冷淡:“可以。”
孟芷看向丈夫,有些诧异:“教授,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回西北的机票都已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定在后天,可丈夫现在却答应儿子留下来过春节。
“那边的工作一时完不成,把机票退了,过完春节再说吧。”盛文渊说完,就起身走出了餐厅。
孟芷越来越摸不清丈夫的脾气了,他最近太变化无常,特别是昨夜入睡时,他居然说叶倾不适合儿子。
在孟芷看来,叶倾和儿子再般配不过,“我觉得很好啊,再说了,他们现在都结婚了,说适不适合已经晚了。”
“不适合就趁早离婚,不然耽误久了只会更坏。”这是盛文渊的原话。
孟芷看得出,回来后,盛文渊就不喜欢叶倾这个儿媳妇,她为儿媳妇说好话:“好好的,他们为什么离婚啊?我看倾倾就很好,虽然个性冲动了点,但真诚善良,重要的是,她和致远两情相悦。”
盛文渊翻过身,不再说话。
孟芷给儿子盛了碗粥,“致远,有时间陪你爸爸多聊聊。”从前只觉得他是个心事重的人,年纪越大,越发像怪老头了。
“好。”盛致远嘴上答应,心里却犯难,他和爸爸能聊什么呢?
吃过饭,盛致远带叶倾去公司,反正她没事,在家里和父母不熟,大眼瞪小眼的怕她尴尬。
叶倾第一次到盛世集团的办公大楼,盛致远的办公室在顶层,有专门直达的电梯。
见盛琳坐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坐位上,叶倾想起前天晚上那一耳光,不看她一眼,跟着盛致远进了办公室。
盛致远关上门后才对叶倾说道:“琳琳上次自杀把爷爷吓到了,爷爷不得不同意她休学进公司来上班,还让她自己选职位,她选择来做我的秘书,我也没办法。”
盛致远也是无奈,她要做就做吧,他每天进出当她不存在,也不吩咐她做什么,看她能呆的了多久。
叶倾挑了挑眉,往沙发上一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这是你的公司,与我无关。”
盛致远逗她:“哦。我一个人这一层楼办公有够无趣的,既然夫人这么大度,那明天我就问人事部要几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为我这办公室增添点人气。”
“你敢?!”叶倾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直瞪着盛致远。
盛致远拥住她,在她唇印上一吻:“既然夫人吃醋,那算了。但我真的需要一个贴身秘书,不如这个寒假你来当我的秘书好不好?”
叶倾想了想,盛琳能来,她为什么不能来啊,“可以啊,不过我要的薪水不低哦。”
“财迷。”盛致远笑起,吻了吻她后才放开她工作起来。
叶倾靠在沙发上用手机玩游戏,突然收到公公盛文渊的一条短信:“叶倾,下午两点,到盛世楼下的咖啡厅来见我,一个人来,别告诉致远。”
叶倾看着这条短信,满腹疑惑,公公为什么要单独见她?还选在家外面的咖啡厅。
总不能不见吧,她立刻回复:“好的,爸。”
差不多快到两点的时候,叶倾就寻了个借口说下楼去逛逛。
盛致远忙着看文件,没多问什么,只是嘱咐她别走远了。
叶倾到了楼下的咖啡厅,她公公盛文渊已经到了。
“爸,你单独见我是有什么事吗?”坐下来后,叶倾直接问道。
盛文渊不说话,将一张现金支票放到叶倾面前,金额是三亿。
叶倾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给自己这么多钱,傻乎乎的还以为是公公补的彩礼钱,果然是豪门啊,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吓死人。
“爸,这钱我不能要。”叶倾将支票推还给盛文渊。
盛文渊冷哼了一声:“嫌少吗?据我所知,致远之前就已经给你父亲还了十亿的债了,这三亿在中国,算是最贵的离婚费了,你要是觉得还不够,我答应你,等你和致远办好离婚手续,我在多给你两亿。”
叶倾做梦也想不到公公约她出来是让她和盛致远离婚的,“爸,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致远离婚呢?”
“我没搞错。叶倾,你和致远当初怎么结婚的我都知道,不就是因为一个三亿的花瓶吗?现在那个花瓶不让你赔,还给你三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盛文渊此刻的样子,好似这婚叶倾不离也得离。
既然他如此侮辱人,叶倾也不当他是长辈了:“爸您太过分了!是,我当初和致远结婚结的很草率,一开始彼此也争吵过,但我们经过这半年的磨合,已经没问题了,我不知道我哪里让您不满意了,您要这么侮辱我、侮辱我和致远的感情!”
叶倾性格这么刚烈,盛文渊早有几分预见,“不是你的问题,是致远对盛家来说太重要了,我绝不允许他这么儿女情长,你帮不到他的事业,只会拖累他。”
“儿女情长?!”叶倾看向窗外,只觉得他这说辞可笑至极。
盛致远儿女情长还不是随他,再说了,她叶倾又不是什么红颜祸水,盛致远跟她在一起就会一败涂地。
他当年丢下盛世不管,带着婆婆常年在外,现在要儿子背他的锅就算了,还要儿子为了事业清心寡欲,世上哪有这种父亲啊?
叶倾直言不讳:“爸,这世界上呢,有三种鸟,一种是笨鸟先飞,一种是嫌累不飞的,第三种鸟最讨厌,自己不飞,就在窝里下个蛋,要下一代使劲飞。请问爸你是那种啊?”
盛文渊脸都绿了,还真是小看这丫头了。
叶倾见他回答不上来,站起身,情绪很激动,“今天我把话说在这里了,还请爸记住!我和致远的婚姻,我和致远说了算,即便您是致远的父亲,也无权干涉!”
说完,叶倾就走了,留下盛文渊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