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这个样子,盛致远心想不能带她回家,不然一定会吓着母亲和两个孩子的,为今之计,把她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在跟她好好解释清楚。
盛致远把叶倾带到一处海滨酒店,叶倾不肯下车,老办法,他把她扛下车。才一进房,叶倾就要开门离去。
盛致远挡在她面前,告诉她:“你背上有五个字,‘盛致远专属’,不信的话,你自己去卫生间里看。”
叶倾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没有,你就等着我未婚夫来收拾你吧!”
进了卫生间,叶倾把门关好,她背对着镜子,拉下裙子,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白皙的后背上果然有‘盛致远专属’五个字,虽然痕迹很淡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叶倾心想,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是他的妻子?只能证明他是个变态吧,仗着自己记不得以前的事,就来纠缠不清,她要快点逃离他才行。
看着叶倾走出卫生间,盛致远忙走过去,“怎么样,这回你总该信了吧?”
叶倾看着他,心里骂他是变态,面上却点点头,表示相信。
盛致远高兴起,拦腰抱着她转起圈来,“宝宝,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们明天就去复婚!”
叶倾惊吓不已,好吧,就算她过去有眼无珠嫁给这个变态,现在和他是离婚状态,这么一来,她更是要逃离他了。
“你放我下来!”叶倾双手护在胸前板着脸吼道,“真是的,转的我头都晕了。”
盛致远放开她,尴尬地向她道歉,“都是我不好,高兴过头了,倾倾,你没事吧?”他问道,忙扶她坐在床上。
叶倾假装头晕倒在床上,“我困了,要睡觉,你别打扰我。”
“……好。”虽然觉得她冷冰冰的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可盛致远不急也不恼,给她脱去鞋子后就给她盖好被子。
有个陌生男人在身边,叶倾哪里睡得着,她假装睡着实则一直在堤防这盛致远。盛致远倒也老实,一直坐在床边,没越雷池半步。
郑家大楼,艾伦站在叶倾被烧得乱七八糟的房间里训保镖:“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还不快去给我找,哪怕把整个B市翻个遍,你们都要把大小姐给我找回来!”
精心策划的一场局,眼看马上就能收网了,叶倾突然不见惊动了那帮人,这回人没抓到,反倒把叶倾丢了,艾伦心想,郑雍要是知道这件事又要大发雷霆,于是就嘱咐手下,“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郑先生。”
艾伦话才一说完,门口就响起郑雍的声音,“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他说道,走了进来,一双鹰眼盯着艾伦,“从现在起,这件事你别管了。”
艾伦连忙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找叶倾,叔叔,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我说了,不用你管,从现在起,你管好公司的事就行了!”郑雍说完,转身对身后他的亲信说道:“唐彪,找到大小姐就直接带她去见老爷子。”这一次,郑雍要决定用叶倾威胁老爷子说出密匙。
“是,郑先生。”唐彪说道,抬起头,左眼上的疤特别吓人,他的存在就是专门替郑雍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比艾伦还深得唐彪的信任。
唐彪出马,叶倾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再怎么说,叶倾是自己的学生,艾伦说什么也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郑雍的伤害。
艾伦不动声色,在郑雍和唐彪离去后,就吩咐自己的手下,“跟着唐彪,别让她伤害大小姐,必要时,跟他翻脸,总之决不能让大小姐落在他的手上。”
“明白了。”艾伦的手下回道,就带着人连夜去寻找叶倾。
叶倾躺在床上,温暖的睡眠灯光下,她半睁开眼,看到盛致远仍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宝宝,你睡不着吗?”盛致远微笑起,俯身在她耳边问她。
叶倾不爽地翻了个身,“你这么看着我,我不自在,怎么睡得着啊?”
“好,我不看着你。”盛致远说完,就上了床。
感觉到床的一边陷了进去,叶倾转过头看到盛致远和她同床共枕时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你干什么啊?”
盛致远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额头磨蹭着她的侧脸,“倾倾,我有四个月没这么抱着你睡觉了,让我抱抱你好不好,我的好倾倾。”这四个月里,他相思成灾,此刻哪里还控制得住。
叶倾害怕他要是硬来,自己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她惊恐地看着他,可怜兮兮起来,“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你这个样子……我怕……”
盛致远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妻子,心顿时都软成泥了,“傻丫头,我不碰你,我就这么抱着你,你睡吧。”
叶倾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安地闭上了眼。
盛致远果然说道做到,他只是抱着她,没有其他动作,这段时间他一晚上都没睡好,今夜终于将她重新抱在怀里,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听见耳边男人绵长的呼吸声,叶倾睁开双眼,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心跳莫名加快了起来。
叶倾才稍稍动了动身体,他搂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叶倾叹了口气,没敢在动。
直到早晨,他抱着自己的手松了些后,叶倾才从他怀里脱身,见他皱眉要醒过来的样子,叶倾忙拿个枕头塞到他怀里,见他抱着枕头满足地吻了吻枕头,叶倾一脸鄙夷,“大色狼!”
原本就要离开的叶倾想了想,既然出来了,又好不容易摆脱这个男人,她玩一天再回去。
想想自己身上没钱,看到盛致远的外套放在沙发上,她就拿起来寻找,找到了个皮夹,她打开来,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她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婴儿,她半靠在盛致远的怀里,笑得一脸幸福。身边还有五六岁帅得吓死人的小男孩坐在盛致远的膝上,一家四口,很美满的样子。
叶倾看了看床上的盛致远,难道自己和他过去是对很恩爱的夫妻?可想想背上那五个字,试问哪个疼爱老婆的男人能下得去手刻。
叶倾越想越乱,头隐隐作痛起来,她要自己不要想,拿了皮夹里面一半的现金后就离去了。
盛致远的生物闹钟通常是八点,他醒来发现自己的怀里抱着的是个枕头时,全身都冰冷了,忙大喊:“倾倾!”
找遍房间没有叶倾的踪影,盛致远拿起外套匆匆出了房门。
他拿着皮夹里的照片问酒店前台,前台小姐告诉他,叶倾上了他们酒店的豪华游艇去对面的小岛了。
盛致远立刻赶去海边包了条快艇赶去对面的小岛。
一身的晚礼服游玩不太方便,叶倾用盛致远的钱买了一身衣服,还买了一顶遮阳帽,上了船后,她换上衣服,看上去和来度假的游客无异。
她站在甲板上看海景,身边是来度假的一家三口,小男孩很喜欢叶倾,一上船就紧挨着叶倾,叶倾看着这个可爱小男孩,想起盛致远钱夹里照片上的那两个孩子,心里隐隐内疚,看样子,那两个孩子真是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当妈妈的怎么能丢下孩子不管呢?
看着不远处的小岛,叶倾决定了,去完小岛回来就立刻回郑家大楼,她要问清楚艾伦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嫁过人,有两个孩子的事。
昨晚一心想逃走的叶倾没睡好,离小岛还有好长的距离,她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
船上,有两个一脸凶煞的男人到处在寻找叶倾,其中一个男人抱怨道:“怎么回事,她明明上了船的!”
另一个冷哼,“不急,船上人太多,找到了也不好下手,等到了对面的小岛,她要是下船,我们在岛上下手也不迟。”
这个岛太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来玩的人一般都是为了体验酒店豪华游艇,有些甚至都不下船,直接在游艇上等着返航。
叶倾觉得来都来了不防到岛上去看看,见叶倾出现,两个凶煞的男子跟着她下了船。
下船的人不少,都是在沙滩上走走,岛心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叶倾好奇,看看返航的时间还早,就往岛上更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叶倾发现身后的两个男人从下船开始就一直跟着她,看他们西装革领的,不像是来游玩的样子。
看到前面有处买椰子的小摊,叶倾走了过来,游客们围在摊前买椰子,叶倾挤进人群里,从椰子摊下穿了过去,拔腿就跑。
“追!”两个男人看到叶倾跑了,就分头去围堵她。
叶倾本来想绕开他们回船上的,可方向感十分差的她搞错方向,不知觉里竟然跑到树林深处。
“砰”的一声,枪响的同时,叶倾被人扑倒,她头上的遮阳帽被子弹打中,飞出去好远。
叶倾吓得双手抱住头,转头一看,扑倒她的不是别人,是盛致远,他竟然找来了。
“盛致远!”
盛致远来不及跟她解释,到了岛上,他看到叶倾被两个男人追赶,就跟了过来。
起初以为这两人是艾伦派来抓叶倾回去的人,可他们居然对叶倾掏出手枪,盛致远才知道,他们十有八九是郑家分支派来暗杀郑家大小姐的杀手。
情急之下,盛致远扑倒叶倾,这才让她避开了刚才那一枪。
眼看那两个男人就要追上来了,盛致远拉着叶倾往树林的更深处跑。
叶倾的脚上穿的是凉鞋,没跑多久,鞋就掉了,她光着脚忍着刺痛,跟着盛致远逃命。
逃跑时,“砰”的又是一声枪响,慌乱之下盛致远把叶倾推在前面,身后飞来的子弹打进了他左手的手臂里。
叶倾跑在前,见盛致远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发现他中枪了,想都没想,就回俩来扶他。
两人都跑不动了,见到左手边有一处岩洞,盛致远拉着叶倾躲了进去。
看着盛致远流血不止的手臂,叶倾惊愕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关键的时候,居然是他救了自己。
盛致远的手机在刚才逃跑时掉了,叶倾身上没带手机,此刻没法报警,他们要想活命只有靠自己了。
他忍着痛,脱下外套,一把撕下被血染透的衬衫袖子。
叶倾牙齿直打颤,含着泪问他:“你会死吗?”
岩洞昏暗的环境下,盛致远笑容却还是如阳光般的温暖,“傻瓜,这点小伤怎么会死?过来帮我包扎伤口。”
“好……”叶倾连连点头,走过去蹲下来用他衬衫的袖子帮他把伤口包扎上。
这一枪虽然不致命,可却疼得盛致远大汗淋漓。
叶倾帮他包扎好后,就问他:“为什么有人要杀我,我以前是坏人吗?”
盛致远笑起,这小女人大约是被吓傻了,他抬手摸着她狼狈的小脸,“当然不是,你以前虽然是个惹祸精,但还不至于惹出杀身之祸,他们要杀你,只是因为你突然成了郑家的大小姐。”
“是吗?”叶倾低下头,“可我才不想当这个大小姐呢。”
盛致远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难过不已,他突然很怀念自己和叶倾在水城乡下的那段日子,白天种种地,晚上陪她和孩子坐在门口看星星,没这么多纠葛,生活一片安宁。
“倾倾,都是我不好……”盛致远说道,如果当初他没带叶倾回到B市,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叶倾抬起头,觉得他对自己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你做的已经很好,要不是刚才你救了我,我就死定了……”她说道,有些内疚,“对不起,我偷了你的钱……”
盛致远笑起,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会在乎这点小事吗?
“砰砰砰……”外面响起了枪战,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想让叶倾死,此刻,他们不能出去,只能等。
见叶倾吓得捂着耳朵浑身瑟瑟发抖,盛致远把她搂进怀里,“倾倾,有我在,别怕,别怕……”
叶倾抱着盛致远,这一刻要不是有他在身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枪声平息后,盛致远想着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让叶倾躲在岩洞里,他出去看看情况。
叶倾紧紧拉住他,眼里满是不舍,“别,别去……”
盛致远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没事,我去看看就回来,你乖乖的等我,别处去。”
叶倾松了手,盛致远走出岩洞后,她抱着双臂,靠在岩壁上,孤单又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一声枪响,叶倾抱着头,害怕得直喘气,盛致远一直没回来,她担心盛致远出事了,“盛致远……”她捂着嘴,伤心地哭了起来,说来,都是她害了他。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叶倾决定,不管怎么样,她要出去,那些人既然是冲她来的,如果他们抓到盛致远,那就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叶倾光着脚,走在荒草丛生的树林里,周围静的只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她四周寻找着盛致远,突然,一个转身,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
“盛致远……”叶倾惊喜,原来他还活着。
这小祖宗,不是让她呆在岩洞里不要出来的吗?她怎么出来了?盛致远忙抬手捂着她的嘴,示意她别出声,刚才追杀他们的杀手被另一帮人打死了,看样子,那帮人也是冲叶倾来的。
“走,回岩洞去。”盛致远说道,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把叶倾带回了岩洞。
回到岩洞,看到她一双的白皙的脚布满伤口,盛致远心疼不已,“疼吗?”他用自己的外套垫在地上,让她踩在外套上。
比起他手臂上的伤,她这点疼算的上什么。
盛致远此刻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感觉浑身发烫起来,但仍宽慰她:“倾倾,你别担心,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相信我。”
叶倾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盛致远笑了笑,闭上了眼。
“盛致远,盛致远……”盛致远这一睡下去,就好长时间没醒过来,叶倾忙叫他。
盛致远醒了过来,他想站起来可就是浑身无力。
“盛致远,你怎么了?”叶倾忙起扶他,感觉到他手心里全是汗,忙抬手摸上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发高烧了,“糟了,你发烧了!”
他这个样子下去会死的,叶倾顾不上许多,扶着神志不清的他出了山洞,还好,穿过树林的时候,他们没有碰到杀手,天色昏暗下来,要下雨的样子,酒店的游艇早已经返航了,整个小岛上一片安静。
之前买椰子的老头看到叶倾和盛致远,疑惑地问他们:“你们是游客吧,船都走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叶倾看到老头,像看到救星,“老伯,我朋友受伤了,请问这岛上有没有医院?”
老头觉得这姑娘真是天真的可以,“这岛上哪有什么医院,卫生所都没有,唉,跟我来吧,要下暴雨了,你们只能暴雨停了才能回去。”
叶倾扶着盛致远跟着老头去了他家,打听之下,这个岛上的年轻人都搬到海对面的B市了,留下来的只有几个老人,平时有游客的时候卖卖当地的特产营生。
在一处木屋里,叶倾给盛致远做了物理降温后,他清醒了不少,老人有个手机,但暴风雨天里没有信号。
看着这小小的木屋,盛致远苦笑一下,手臂里的子弹要取出来,不然,他还会反复发烧。
好在他是学医的,一步一步教叶倾打来热水,找来刀具,老头也在一旁帮忙,一番忙活之后,终于把盛致远手臂里的子弹取出来了。
没有麻药,盛致远忍着剧痛,叶倾看到他把下嘴皮都咬破时,心疼起他来。
老人把家里备的药全都拿了出来,盛致远在里面找到了一盒阿莫西林,吃下药后,他整个人松了口气,躺在简陋的床板上不想再动弹。
老头叹了口气,“好啦,你们今晚就在这里委屈一晚上吧,电话一有信号,我就给你们找船,送你回去。”
“谢谢你老伯!”叶倾对老头感激涕零,把他送出小木屋后,他关上了门。
木屋年久失修,这一下暴雨,到处都在漏水,加上天气闷热,叶倾感觉像洗桑拿一样。她都这么难受了,受了伤的盛致远一定不好过。
她坐在床边,不停地用毛巾给昏睡过去的盛致远擦去他身上的汗。
到了半夜,暴风越来越大,气温总算降了下来,盛致远的烧也退了,一身狼狈的叶倾刚长长舒了口气,木屋的门突然就被风吹开,吓了她一跳。
屋里没有抵住门的重物,叶倾只好坐在门后,靠在门上抵住门,不让风把门吹开。
盛致远醒了过来,精神恢复了不少,“倾倾……”见她坐在门口打瞌睡,他下床走了过去。
叶倾醒了过来,看到盛致远能走路了,她高兴起,“你没事啦?”
“嗯,没事了,你去床上睡吧。”
“不行,风大,我一走开,门就被吹开了。”叶倾说道,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盛致远笑起,她还是这么可爱,“你起来,我来想办法。”
“哦。”叶倾起身让开,见盛致远用一开小木头卡在门的缝隙上,风就吹不开门了,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呀,我怎么没想到,真是笨死了。”
“是呀,所以,你不可以再偷偷的离开我了。”
叶倾知道他说的是早上自己不告而别的事,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她扶他坐回床上歇着。
“嗯,知道错了就好,你啊,真是不让我省心。”盛致远说道,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叶倾看着他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问出了口,“你……我……以前……很恩爱吗?”
“当然了,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倾倾,怎么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呀?”盛致远看她还不相信自己,心里难过了起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既然那么爱我,怎么会在我背上刻那五个字,那不是变态才有的行为吗?”叶倾问他,声音越来越小。
说起她背上的字,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每次想起来,盛致远都觉得内疚不已,“倾倾,帮我把衬衫脱了。”
“啊?!”叶倾以为他又要发情。
“给你看样东西。”
叶倾不情愿地帮他解开衬衫的纽扣,当看到他背上“叶倾专属”四个繁体大字纹得很深时,她咋舌,“咦,你别告诉我这是情侣纹身。”她确信自己没那么傻气。
盛致远哈哈笑起,告诉了她:“还真不是情侣纹身,那次是我不好,我喝了酒,在你背上刻字之后我很后悔,就去纹身店纹了这几个字,倾倾,你当时原谅我了,现在,能不能也原谅我?”
既然过去那个自己都原谅盛致远,现在她连当初的内情都不清楚,有什么资格不原谅他,叶倾帮他把衬衣拉上,“好吧,我原谅你。”
盛致远听到她这么说,高兴地握着她要帮自己扣纽扣的手。
见他要吻自己,叶倾吓得忙甩开了他的手。
“嘶……”盛致远疼得眉头紧锁。
叶倾见状,紧张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很疼吗?”
“嗯。”盛致远点了点头,“哎呀,好疼啊,倾倾,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你……你骗我的吧?”世上哪有这种止疼法。
盛致远一本正经:“我没骗你,我是学医的,这在医学上叫疼痛转移法,你快点亲亲我,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我就不觉得疼了。”
“那……好吧。”叶倾就是只善良的小白兔,见盛致远一喊疼就上当了。
她仰起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然后天真地问他:“不疼了吧?”
盛致远还是眉头紧锁,“不行,还是好疼……再亲亲……”这一次,他指着自己的唇。
叶倾咬了咬牙,捧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见她上了当,盛致远没受伤的那只手抚上她的背脊,将他按向自己的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叶倾开始害怕,可渐渐的她发现与他唇齿相依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他技术娴熟,没一会儿,就吻得她迷失了自己。
夫妻多年,孩子都有两个了,对于她的身体,盛致远再熟悉不过了。叶倾在他大手的爱抚下,没一会儿就瘫软在他的怀里,“盛致远……别……”
“倾倾,我爱你,我爱你……”他沉声说道,如同念咒,让她渐渐沉沦。
床板太硬,盛致远不忍心将她压在下面,就哄着她在上面。
等叶倾发现自己上当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这哪是受伤的样子啊?简直生龙活虎得不像话。
可惜她发现的太晚了,自己越来越不想离开他的身体,她扶着他肩,靠在他的怀里任他索要不停。
盛致远很抱歉在这种环境下要了她,可是四个月了,他每天想她想得发疯,此刻他已经彻底失控了。
木屋外暴雨倾盆,里面也同样是狂风骤雨,天快亮时,这一切才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