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远看着这挑拨离间的老外,怒吼道:“我怎么不懂叶倾了?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从不会阻拦她!”
艾伦不想和盛致远争执些什么,手一摊,“OK,盛先生,是我冒犯了你,我道歉。”
看盛致远对客人这么不礼貌,叶倾挺生气的,因为在冷战,她不想说他什么,对艾伦说道:“走吧艾伦,你难的来中国,我请你去吃火锅。”
之前在意大利,每每提起中国的火锅,艾伦就赞不绝口。
艾伦马上来了兴致,“那太好了,还是倾倾你懂我。”
说完,两人就下了楼。
留盛致远站在原地,形影单只。
艾伦和叶倾出门后,盛致远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你和盛先生吵架了?”在吃火锅的时候,艾伦问叶倾。
叶倾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闹闹小别扭。”
“倾倾,和他生活,你开心吗?”艾伦觉得,不管怎么样,生活一定要开心才行。
回想起与盛致远的生活,喜忧各半。但总体来说,她觉得还是幸福的,起码,他们忠于对方的爱情,“还是开心的。艾伦,你今天来的不巧,我和他昨晚因为一点小事闹别扭还没和好,要是平时,他不会那么没礼貌的。”
“那就好。”艾伦点了点头,“看的出,盛先生很在乎你。”
叶倾点了点头,幸福难言于表,“他啊,就是在乎我过头了。”
艾伦这回算是彻底死心,提起盛致远,叶倾依然是一脸的甜蜜,“OK,看来我真的没机会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我只能等下辈子了。”
“下辈子……也不行。”叶倾毫不留情地给艾伦泼了盆冷水,“我和我丈夫,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Oh,No.”艾伦直摇头叹气,真心羡慕盛致远有叶倾这个忠实伴侣。
吃过饭后,艾伦带叶倾去了他的新画廊,提出要叶倾过来当他的助理,帮她管理画廊,顺便在他的监督下,让叶倾重回画坛。
叶倾没有立刻拒绝,说回家和盛致远商量商量。
难得和艾伦见一面,叶倾打算和艾伦吃过晚饭再回家。
盛致远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打来催叶倾回家,此刻又打来了,“喂,都到晚饭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电话里,盛致远已经没耐性了。
叶倾好言告诉他:“吃过晚饭就回去,你和孩子们先吃,不用等我。”
嘟嘟嘟的,他那边就把电话挂了,叶倾知道他一准是生气了,心想着随他去吧,他那脾气也是该好好磨磨了。
吃了饭,艾伦把叶倾送回了家。叶倾先去看看两个孩子,孩子们都睡的安稳,她这才回卧房,才推开门,正要开灯,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进了个结实的怀抱。
对于这个怀抱,叶倾再熟悉不过了。
“怎么,不生气啦?”黑暗里,看着盛致远模糊的面容,叶倾问他。
他没回答,把她摁在墙上,将她抵着他胸膛的手置于头顶,随即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喝酒了?”当沾染到她口腔里的酒味时,他放开她,喘息着沉声问她。
“嗯,一点点红酒。”叶倾说道,将手里的扔在地上,搂上他的脖颈,“你要是不喜欢,我先去洗个澡。”
“不用,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盛致远说道,大手撩起她的裙子,从门口到躺椅,又从躺椅到床上,最后纠缠到浴室,他才满足。
浴缸里,盛致远紧紧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妻子,亲亲揉揉个不停,有时候,他在想,叶倾一定是个小女巫,不然怎么能让他这样死心塌地、甘之如饴的臣服于她呢?
“我爱你,倾倾。”盛致远说道,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他靠在她的肩上,细细麻麻地吻着她的嘴角和下颚。
叶倾睁开眼,反手抚摸上他的脸,“我知道,可是致远,你不觉的一直以来你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什么都为我设想好,什么都为我做好,你这样不累吗?”
“不累。”盛致远痴痴笑起,“只要是为了你,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这样的爱自己的盛致远,若叶倾还有要求,就过分贪心了。她转过身,浴缸里的水随着晃动起来,“我的傻瓜……”
盛致远搂着她,让她舒服地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小女人一脸严肃的样子,他笑起,“怎么,还想要?”
叶倾脸红起,嗔怪地捶了捶在他健朗的胸膛,“你害不害臊啊?我才没你那么饥渴!”
盛致远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轻咬起来,那模样,性感又撩人,“宝宝,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小孩子,我就是要一直这么宠着你,宠你到老。”
“可是我想当你的灵魂伴侣。”叶倾撅起嘴说道,“我才不要当你的孩子,我要当能和你同甘共苦的灵魂伴侣。”
盛致远笑起,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是那老外这么跟你说的吧,我跟你说,你别听他,你知道他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吗?就因为他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他拉起叶倾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跳动的地方,“倾倾,灵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拿不出来,可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油嘴滑舌。”叶倾浅浅笑起,靠在了他的胸胸膛上。
“宝宝,我头疼。”盛致远撒起娇来。
叶倾忙抬起头来看他,见他额头上鼓了个包,“怎么搞的啊?”她抬手轻轻按了按。
“疼!”盛致远疼的呲牙咧嘴的,“今天和小远打棒球,因为心里想着你,没接住他扔过来的球,就被砸到了,当时疼可死我了。”
这才多大点伤啊,就疼到晚上,这娇气得都快赶得上叶铭远小朋友了,叶倾笑起,“盛致远小朋友,你是学医的,实在疼的话就咱们就吃药。”说完,她要起身离开浴缸。
盛致远拉住她,不让她起身,眼中的热情如火,“你就是我的药。”言罢,又吻上她的红润的唇。
在浴缸里又一次被吃干抹净后,浑身无力的叶倾被他用他的大浴袍裹着抱了出来。
到了床上,叶倾趁自己还没睡着,就和他商量,“致远,今天我去了艾伦的画廊了,他聘请我当他助理帮他管理画廊,我想去,顺便把画画捡起来。”
叶倾才一说完,盛致远就眉头紧锁,那老外还真是贼心不死啊,想近水楼台先得得月,门都没有,“你要想开画廊,我可以给你开一个,干嘛跑去给艾伦打工啊?明天我就带你去看地界,你想开多大都可以。”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叶倾撑起疲惫的身体,告诉他:“重点不是开画廊,我是想跟着艾伦重新开始画画,就跟以前在学校一样,艾伦他更多的是我的导师,不是我的老板,致远,你就让我去吧。”
“不行。”别的事他都可以让步,就这事他不允许。叶倾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医生说在家静养的,还有就是一想起那老外看叶倾的眼神巴不得把她吃了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放心她去艾伦的画廊啊?
叶倾气呼呼躺回床上,翻过身背对着他,“这是我的事,我有权利做主。”
听她这意思是非去不可了,盛致远负气地下令:“我说不准你去就是不准你去,你要是去了,就别认我这个老公!”
卧室里原本缱绻情深的气氛突然变得冰冷了起来,安静了一会儿后,叶倾默默流泪,说道:“不认就不认!”
看着小女人倔强的背影,盛致远恨不得抽自己的嘴,都是口不择言惹的祸。
“好了,不许再闹了,再闹我收拾你啊。”他伸手去扳她的肩。
她固执着,用力和他反抗,就是不转过身。
真是倔啊,一句话不投机,她又和自己闹上了,盛致远越是用力,她就越是往床边挪。
“扑通”一声,她裹着被子自己摔下了床去。
盛致远想拉拉住她的,可无奈只抓住被子,“没摔着吧?”他忙起来问她。
叶倾从地上趴了起来,双眼忍着泪瞪着他,三下两下把身上的被子扯开后往门口走。
看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袍,都长得拖在地上了,他刚要开口提醒她小心别踩到浴袍,她就踩到浴袍摔了个狗吃屎。
盛致远忙下了床来扶起她,“我说你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闹了?!”
叶倾咬着唇,用力推开他,提着这该死的浴袍就开门走出了卧房。
“倾倾……”盛致远跟了出去,晚了一步,叶倾已经上楼进了叶铭远小朋友的房间,在盛致远要跟着她进去的时候,她猛地将门推关上。
盛致远的高鼻子碰在门上,鼻梁骨差点碰断,“叶倾!”他握着门把手要开门,可被她从里面又反锁上了。
“该死,明天我就让锁匠来把家里的门锁全拆了!”盛致远气急败坏地说道。
要不是顾及儿子在睡觉,他真想踹门进去好好修理一下这个任性的小女人。
还没睡觉的阿承听见外面的响动走出门来,见到Boss又一次被叶倾关在门外,他上楼来,“盛总,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不能明天在说吗?”盛致远现在可心烦了。
“是关于温思思的,我觉得她就没病,盛总,你想想弱智哪会念故事书?哪会下跳棋啊?我看她就是装病,赖在家里不走!”阿承说道,希望Boss能听进去。
盛致远捂着发疼的鼻子看着阿承,疑惑不已:“阿承,你近来是怎么了,怎么对温思思意见那么大,她那个病主要失忆造成的,不是弱智,再说了,她装病赖家里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盛总……”
阿承还要说什么就被盛致远打断了,“好了,别再说了,你去帮我把家里的钥匙找来,今天我要不振夫纲,我就不是男人!”
阿承翻了个白眼,这Boss平时多么精明能干的人啊,可一遇到叶倾,就跟出门进门都不带脑子似的,“我找不到!”阿承说完,就匆匆下楼回房去了。
现在连阿承都敢和他对着干了,“一个个都反天了!”
二楼叶铭远的房间隔壁是温思思的房间,房门虚掩着,温思思站在门口,刚才阿承跟盛致远说的话她全听到了。
阿承下楼后,温思思轻轻关上房门,给韩雅心发了条短信:“阿承怀疑我了,我该怎么办?”
韩雅心很快回复:“赶他走。”
韩雅心说的容易,阿承跟了盛致远那么多年,哪是她温思思随便就能赶走的。
盛致远在门外挠了大半夜的门,可叶倾就是不给他开门,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下楼回房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盛致远起床时,叶倾已经出门了。张管家说她早餐都没吃就让阿车送她去医院看程慕华了。
盛致远早餐也没吃,给叶倾打包一份早餐就匆匆忙赶去医院。到了医院,护士说叶倾已经走了,具体去哪里她不知道。
打叶倾的手机,她不接,盛致远只得打阿承的,“你把夫人送去哪里了?”
阿承告诉盛致远:“盛总,艾伦先生的画廊开业,夫人来帮他的忙,我也在帮忙,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夫人的。”
“不是,阿承,你什么时候变成只听夫人的了?”盛致远懊恼地问他。
阿承搬出他刚娶叶倾时说的话:“盛总,您不是说过家里一切都听夫人的吗?”
“你……”盛致远还无言以对了,“行了,你看好夫人,别让她累着,把画廊的地址发给我,我过去找你们。”
……
趁阿承不在家,温思思本想找点值钱的东西栽赃陷害阿承,可鹿港别墅最值钱的要么是人,要么是古董之类的大物件。好不容找到一块盛致远的名表,可她都不确定这表丢了,盛致远能不能注意到还是一回事。不管了,先放进阿承的房间再说。
温思思偷偷流进了阿承的房间,想把表放在他的枕头底下,才一掀开枕头,就看到阿承的枕头下全是照片,有叶倾跟盛致远的合照,有一家四口的合照,可更多的还是叶倾的独照。
真是没想到啊,阿承竟然惦记自己的女主人,这让容易吃醋成狂的盛致远知道,阿承还能继续待在这鹿港别墅吗?
温思思看着手里的表,笑起,有了这些照片,这块表显得多微不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