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达百货和薛氏集团签订的收购协议书和李老板在腾达百货的股权书现在都被放在薛凯严办公室的桌子上面,办公桌旁边的空调吹拂的冷风将纸张掀起了波纹。
薛凯严此刻双手放在口袋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注视着玻璃中自己的影子神情忧郁,刚刚若不是小陈提起孔道士,他都快将这号人给忘掉了。自从薛凯严被爷爷禁足后,自己手下那帮人都被爷爷开除了,后来他问爷爷为什么都开除,爷爷却告诉他说那些人都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小陈就是后来爷爷让薛凯严带在身边的助手,见面的第一天他就感觉到这个小陈有着与那些人不一样的强大的气场,并且在与小陈的相处中逐渐感觉到这个人似乎是死心塌地的服务于薛家,而之前的那些人无非是看中了他薛少的钱多。
小陈此刻还站在薛凯严的背后,等待着他的回答。
“孔道士?你要不说我都快把他忘了,之前跟他说让他两天之内回来可到现在都已经半个月了,他还会来干什么?”薛凯严转过身对小陈说道,似乎已经给出了回答。
小陈回答道:“薛少,孔道士这次回来据说把九佘真人带来了,如果不见的话有点不合适,毕竟那个九佘真人的本事不一般,是很多高官都争相巴结的对象。”
“小陈!这个九佘真人就是我让孔道士找来的,根本不是他主动来找我,况且现在我已经对陆阳没有太大兴趣,所以,你转告孔道士让他不用再出现了!”薛凯严毫无感情说道。
“可孔道士告诉我说陆阳已经被解决掉了!”
“啥!什么时候的事?”薛凯严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雅新苑一号别墅内。
“爸爸,这团灰烬是留在现场的唯一证据,除了这个整个房间都没有任何异样!”张浩枫在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这团灰烬感觉应该不是一般的纸张,再动手将灰烬收集起来之前又用手机拍下它最原始的状态。
张老爷子端着玻璃瓶左右打量着那团灰烬,在军队里驰骋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
,可一个活人就这样在短短几十分钟完全消失的毫无踪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张老爷子是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这次他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
张老爷子想:陆阳是从老薛家里逃出来的,后来追杀陆阳的人也是他们家的保镖,如果陆阳消失显然是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不过,薛建东有这个本事吗?还会隔空取人?
张浩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更迭不断的脚步声扰的老爷子心头发慌道:“行了,别转了,再转也没有办法,如今之计看来也只能我去一趟薛家了!”
“老爷子,这可不行,上次发生的那件事后他们就知道陆阳和我们的关系了,如果这次你贸然前去万一回不来我可还得去捞你。不行啊!”张浩枫说。
“那你倒是出个主意啊,光个说些没用的”张老爷子努努嘴道。
“看来也只能通知安州那边了!”张浩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是想把陆阳在安州的朋友招过来一起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凭空消失这种事我可没什么经验。”
张老爷子走到窗子前面看着外面满园的植物花卉,语气深沉地说道:“浩枫,陆阳他自小失去双亲,也再没有亲人,何况他又救过我的命,如果就让他凭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良心上可是会受到谴责的!枫儿,你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找回来,就算要拿我的命去抵他的命我也愿意!”
说着说着两行浊泪就沿着面庞滚落下来,但强忍着没有发出声,张浩枫看到父亲的背影一颤一颤当即知道了老爷子在干什么。
“老爷子,陆阳是我兄弟,我不会不管他的,如果这次我把他找回来一定要让他跪在你面前给你叫爸爸,您看行不行?”张浩枫认真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我没了之后我要是把遗产都给他你可别吃酸!”张老爷子说道。
“爸爸,可不能这样,我是你亲儿子啊!”把父亲逗乐的张浩锋继续打趣道,而此刻他的心中却早已紧张的汗如雨下了。
京都大酒店。
薛凯严带着小陈来到九佘真人住的房间,心想到:这道士还挺有钱,京都最贵的酒店他都敢住,看来这道士的道观收入还真不少,下此我可以考虑买下个寺庙,说不定也挺赚钱的。
小陈按响了房间的门铃,很快孔道士走过来开门看到是薛少立刻一脸谄媚的说道:“薛少快请进!”
薛凯严保持着微笑走了进去,当看到九佘真人躺在摇椅上玩着手机时更加坚定了买下一座寺庙的信念。一本万利啊!
看见薛凯严和小陈的九佘真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大师现在算命都是靠手机吧?”薛凯严嘲讽的问道。
意识到火药味儿的孔道士急忙回应:“薛少薛少,真人可不是在玩,毕竟经常有高官富商前来拜访,所以真人也需要与他们保持联系。”
“好了好了,对于你的解释我没有兴趣,说吧!找我还有什么目的?要钱的话直接跟小陈说就行了,不用把我叫过来点头哈腰浪费我时间。”薛凯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冷漠的说道。
“看来这位小友精神层面已经极度空乏了!”九佘真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精神世界空乏又能怎样?只要物质上得到满足精神就一定会好,就像现在的你以为自身精神世界深邃那肯定家里有很多钱,否则怎么住的起这么豪华的酒店!”薛凯严翻翻白眼不耐烦地说道。
九佘真人一瞬间转移到薛凯严面前着实吓了他一跳,看着薛凯严此刻被吓的扭曲的脸九佘真人缓缓说道:“看,如果小友的精神世界足够富裕的话又怎么会外界的事物所惊吓呢?薛先生,最近手上刚添了一条人命吧!”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突然鸦雀无声的房间里,汗水大颗大颗渗出了薛凯严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