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啊,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要求?如果傅太太一直这样要求自己,我也无所谓,还有——这里写错了一个字——以后能不能认真点?”他的左手,一下子拍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已经微微弯腰在看我的错别字在哪里了,他的手拍了我的屁股以后,一直都没有拿下来——
我一句“错别字在哪”也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绯红。
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我的侧脸。
手也不动。
我真的是如坐针毡啊。
红晕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脖子跟,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
这般暧昧的时刻,我和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虽然床上过了,孩子也生了。
台灯的光昏黄,我的目光聚集在我的检讨上,可是我写的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有看清,心如撞鹿。
我看不见,可是我清晰地知道,他的目光清明如水,灼灼生光。
这个时刻持续了很久。
“错别字在哪?”良久以后,我哑声问了一句。
他的手终于拿了下来,我长吁了一口气,口气吹在纸张上,嘘嘘作响。
“形势的势写错了,写成公式的式了,是不是写错了?”他的声音也温柔到要命,抬起眼来我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
我的精力怎么也集中不到他说的字上去。
“那我这次要重新返工吗?”我问了一句。
“不用了,以后记住就行了!”他难得正经的口气。
我“嗯”了一声,就飞快地溜出了他的卧室。
直到躺在床上,我还心如擂鼓!
半夜三更了还睡不着。
第二天,我看到傅南衡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小女儿神态,包括不好意思看他,不好意思和他说话,甚至吃饭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坐在他身边,我让玲珑和他挨着,我坐在他对面。
孩子还没醒,苏阿姨正在把一道一道的菜往上端。
当她把一盘清炖虾丸汤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愣了一下。
我吃虾过敏的事情,我以前没有告诉玲珑,现在也没有告诉苏阿姨。
“太太,特意给你做的,你天天上班,还要带孩子,生活很劳累,多吃点,这虾,我昨天晚上剁了一晚上呢!”苏阿姨坐在我旁边说道。
呃?这样啊——
那我不吃也不好意思的了。
玲珑坐在我对面,也挺尴尬的,这要说出来,多伤了苏阿姨的一片好心啊。
正好傅南衡刚刚洗完了手,他刚刚坐下,听到这番对话,就站起来把虾端到他那边去了。
“哎,先生,这是我给太太做的——”苏阿姨抢白。
“他昨天晚上检讨写的不好,不准吃!”
哼!
又拿检讨说事儿!
不过这样也省得伤了苏阿姨的心了,免得让她下不来台,日后找个机会再告诉苏阿姨也不迟。
正好一家人吃着饭呢,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我愣愣的朝她看过去,玲珑也看了我一眼。
傅南衡自顾自地在喝汤,那动作,真是修炼出来的贵族,清贵又文雅,难得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喝得下。
我知道,叶宁馨是冲着我来的。
果然,她一句话没说,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放开了免提。
里面传出来傅东林的声音。
“孩子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和我爷爷说的,就让初欢嫁给他了,我现在后悔的很呢!”
我的脸一阵发热,叶宁馨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够拿到傅东林的录音,而且傅东林也不是醉酒,说话也挺清醒的,更不像是被逼迫的声音。
看起来叶宁馨上次自己扇了自己的耳光,现在是报复上了。
“想不到堂堂的傅总,头上戴了绿帽子,字还不知道呢!”叶宁馨冷冷地笑道。
孩子的事情本来是傅家的最高机密,可是现在被叶宁馨给抖了出来,外面还不知道怎么造谣。
我面色发白,拿勺子的手也在颤抖。
傅南衡却还是面色如常,他说了一句,“这个孩子是我和初欢前年冬天怀上的,至于哪一天,我就不必告诉叶总了,初欢从未和傅东林有过任何男女关系,怎么能说是傅东林的孩子?”
叶宁馨愣了一下。
同时愣住的还有我,他是猜的还是故意这么说的,好打消叶宁馨唯恐天下不乱的念头?
看他的样子淡定如常,却又无比笃定,他知道事情的经过?
可是我没告诉他啊!
“呵,傅总这么相信自己的太太吗?”大概事情的发展超过了叶宁馨的预料,所以她的反应也有些失常。
“我不相信自己的太太,难道我相信你吗?”傅南衡慢吞吞地吃完了一顿饭,正在拿纸巾擦着自己的手。
叶宁馨已经站在那里,不知道下文如何接了。
“哦,对了,叶总,如果想继续合作的话,最好收敛一下你的脾气,我不喜欢女人飞扬跋扈的样子,要不是你求我,这个项目我丢了就丢了,实在没有什么可惜的,可是既然初欢不想丢,那我就留着,也希望你珍惜这个机会!”傅南衡说完,就上楼了,也不等叶宁馨的反映。
整个过程,我和玲珑都目瞪口呆的。
“好帅啊!”玲珑说了一句,对自己男主人的行事作风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确实!
今天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很多。
不过让我疑虑的是,傅东林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这番话的,我必须找找他。
去了公司后,我给傅东林发微信,他没回,而且这几天他也没有在公司。
我问李悦儿知道傅东林去哪了吗,李悦儿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跟你说啊,初欢,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傅东林最近老去那个‘天堂会所’。”
我颦了一下眉头,“天堂会所?干嘛的?”
“天堂会所是一家高档商务人士谈话的地方,但是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那里面有——那个!”李悦儿神神秘秘地说道。
“哪个?”我还是不懂,李悦儿跟我说话干嘛还这么神神秘秘的,不直说?
李悦儿抽了抽嘴,“那个?你不懂?就是高级——妓.女?”
啊?我愣了一下。
“商务人士聊天的地方怎么还有这种人?”
“你傻啊,商务人士才有这种需要呢,要不然******的,都是有钱人呢?”李悦儿对我的没见过市面,也是忍无可忍了。
我才慢半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可是这几天我怎么也没有见到傅东林,不知道去干嘛的了,好几天不上班,他哥也不说他吗?
要问他问题是其次,不过作为他的嫂子,关心一下他的人身安全也是应该的。
所以,在一个周五的下午,下了班以后,我一个人来到了天堂会所,虽然明知道偶遇的可能性为零,不过先探探路总是没错的吧?
我刚刚走进大厅,便有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迎接了我,玉树临风的身材,貌比潘安,一看就是那种讨女人喜欢的长相,我狐疑地打量着他。
他是——
是鸭?
难道不仅如李悦儿所说,这里有鸡?还是他们我是一个人来的,以为我没有约人,便以为我有那种服务?
“请问你们这里有什么服务?”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咳嗽了一声,毕竟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嘛,好奇心还是有的。
其实我这句是替傅东林问的,我想知道他老来这里干嘛?
那个小伙子媚眼如丝地笑了笑,似乎我说出来这句话他就放心了很多,他的头往前凑了凑,说了句,“小姐想有什么服务就有什么服务!比如冰火两重天,很多在外面根本听不到的在我们这里都会有!”
就在我努力思考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的时候,我的头被人用五指扣住。
我惊讶地回头,吓了我一跳,竟然是傅南衡。
他皱着眉头打量我,似乎不认识我的模样,“傅太太需求这么大吗?连冰火两重天也要问?”
“我——”被傅南衡抢白了一通,我连要问服务员看没看见傅东林的事情都忘了。
“太太,您还需要吗?”那个服务员也没有眼力见,可能看到傅南衡叫我“傅太太”,所以,便以为我们俩不是夫妻关系。
“不需要了,晚上我陪她玩!”接着傅南衡拉着我就离开了。
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我撤着身子不走,“我是来问傅东林的情况的,你拉我干嘛呀?”
“傅太太这信口胡诌的毛病还是没改,东林去美国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傅南衡说道,口气中隐隐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