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只能算一般。”天知道我说这句话时,带着多么谦逊的表情,其实是想让他夸夸我,能够得到一个帅男人的夸赞,那得多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啊。
他笑了,不置可否,也不说话。
衣服缝完了,我叠得整整齐齐的,反正他说不要的,那我就把这件衣服放到我的包里了,准备带回去,我的脚也疼了,准备回家,可是他不是说了不让我回家了嘛!
“走吧,去睡觉。”他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当真让人浮想联翩。
今天晚上的相处,让我重新认识了傅南衡,而且刚才他在楼梯上和我说了一句话,“不是担心今天我会睡你吗,放心,我从来不给别人随便揣摩我的机会。”
这次不是去的上次我来治伤的那个房间,而是另外一个,比那个客房要大很多的。
“我,不是要去睡客房吗?”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因为我怀疑,这是他的房间。
因为房间内暖气太热,所以,我边走边把自己的风衣脱掉,就穿着里面的一件高领秋衣,莫代尔的,很软,也很薄。
“那间是客房!”傅南衡说着,随手打开了旁边的灯。
奇怪,难道我不是客人吗?我为什么不住客房?
接着手放在我的后背上,边走边说,“今天晚上——”
可是他随即意会到什么。
我心里一时一凛,因为我清晰地感到,他的手触到了我胸罩后面的扣子。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不过这种情况还是挺尴尬的。
我赶紧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今天晚上,我就睡这里了,挺好的,总裁,你走吧。”
傅南衡把拳头抬起来,轻咳了一声,“嗯!”
说完就走了。
我赶紧关上门,整个人趴在了床上,心里在懊悔着:干嘛这么多的乌龙啊?今天所有的丑事都让他碰上了。
我惦记孩子,可是想到孩子已经睡着了,而且玲珑也一直没有打电话来,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睡觉,明天就能回家去看孩子的了。
明天是周末,我能陪孩子两天了,想想就兴奋。
孩子不在,我睡了个好觉,可是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一条巨大的拉布拉多犬在我床边,正盯着我在看。
尽管心里咆哮了一万句“怎么会有个狗在我身边”的,可是嘴上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我怕。
我怕,我一动,它就把我撕裂了,这只狗看样子得二百斤吧。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傅南衡还有这个喜好——养狗。
而且以前我也没有看到过这只狗啊!
它就趴在我的床上,尽管他浑身毛发干净,闪着棕色的光,仿佛一直雄狮在草原上。
可是我还是怕啊!
这怎么办啊?
还有这只狗是怎么进来的?
我只能挣扎着穿衣服,可是我的裤子被这条狗给踩着,我的秋衣这条狗也霸占着,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浑身只穿着内衣,一动不敢动,叫了一声,轻声叫了一声“傅南衡!”
看到那条狗没有动静,还在一副“无公害”的样子在盯着我的时候,我毛骨悚然。
他没有听见,我又略放大了声音,叫了一声。
傅南衡大概听到了,因为我听见他从楼下走上来了,接着站在门口。
这时候,我看到这条狗动了一下,我毛骨悚然,似乎要拿爪子摸弄我,因为看到傅南衡站在门口,所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递地跑到了门口。
在傅南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盘住了他的腰。
并且,我只当他是一棵树一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一种想离动物很远的本能。
这时候,我看到那条狗也“嗖”地跟了上来,我吓地“啊”了一声。
可是傅南衡是不懂还是装的,他的双臂就在两边放着,不怕我掉下来吗?
吓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傅南衡,你养狗也不和人家说一声吗?”
我还攀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攀附得他紧紧的。
“忘了!”他似乎饶有兴趣,看到我被欺负成这样。
“那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啊?”我又问。
“它看见自家人不叫!”
什么叫“自家人”?我可不是它的自家人!
好么,我刚说完了“叫”这个字,这只狗就开始在我脚下“汪汪”乱叫开了。
凶神恶煞的,真的把我吓哭。
我的头使劲在傅南衡的颈间拱,“快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傅南衡!”
“第一次和你做的时候,我倒没发现你腿劲儿这么好!”他似乎调侃不够了。
让我在他的身上调侃,这就是他的目的吗?
第一次做,那都好久以前了,我第一次,生涩自然。
关键现在什么时候了啊,狗要吃人了啊!
而且我就要从他的身上掉下来了啊。
终于,他伸开了双臂,抱住了我,我一下子感觉安全得多了。
我现在四脚离地,整个人成了他的附属品,他脸上的绒毛不断划过我的脸庞,让我的脸上痒痒的,心里麻酥酥的,那种感觉真的好奇妙的。
“好了,欢欢,别叫了。自己人。”傅南衡双手抱着我,说了一声。
“欢欢?”他的小狗竟然叫“欢欢”,为什么狗也要和我重名?
我的头一下子从傅南衡的劲边起来,惊讶又生气地看着他,“你的狗叫什么?”
“欢欢!”
“凭什么和我同名?我的小名也叫欢欢的,我爸妈都叫我欢欢,你妹妹也叫我欢欢!”我张牙舞爪的样子,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动。
“这条狗我养了五年了,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另外一个欢欢进入我的生命,既然你有意见,我再想想办法好了,万一将来不知道叫的谁,可就麻烦了!”我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好极了,而且,他说的要想办法,根本就是调侃我的。
就算名字相同,人和狗能混了吗?
我今天好气呀。
思维终于回来一点儿,当我意识到我整个人现在只穿了一身内衣挂在傅南衡的身上的时候,我一下子脸红到脖子跟,虽然说两权相害取其轻,可是,都被他看光了呀,我赶紧从他的身上下来,站在另外一边,双手交叉捂在胸前,说了一句,“好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吧。”
傅南衡一下,就带着那条狗出去了,不好意思,我实在无法说它是“欢欢”。
傅南衡刚要关门,似乎忘记了什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又大了!”
嗯?
我没有会意过来,哪大了?
当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的胸又大了的时候,我脸红到了脖子根,这个人——
我一定要回家,马上!
我穿好衣服,走出门来就对着傅南衡说,我要回家。
“我一会儿要去南衡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让司机送你。”傅南衡正在打电话,面色挺严肃的,应该是有紧急的事情。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受了一肚子气,我不开心。
没听到他说的话,自顾自地就走了出去,正好在门口看到一辆出租车,应该是送人刚回来,我招手就上车了。
到家以后十五分钟,我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到家了吗?欢欢?
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够想象他调侃我的样子,我生气。
欢欢,他是在叫狗呢,还是在叫我?
我看着孩子在床上爬,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将来别跟你爸爸学!”
玲珑正在逗孩子,她听到这话了,问了一句,“欢欢,步云的爸爸是谁啊?”
“一个把我的名字当成狗的名字的人!”这是我今天刚总结出来的。
玲珑慢半拍地“哦”了一声。
她明白了什么了?
今天一天都不开心。
周一,公司开会,这次是大型会议,整个公司的人都参加,在大会议室,傅南衡主持。
我去的时候,傅南衡已经在坐着了。
我见过傅南衡的很多面,正经的,不正经,大部分都是沉稳成熟,就在周六早晨,我看到了他极不正经的一面,调侃起人来简直毫不费力,可是今天早晨,他又换上了一副成熟的表情,眉头紧颦,是我一贯熟悉的那个傅南衡。
今天开会的议题就是讨论要不要和怡春合作。
高层和设计师们众说纷纭,戏说利弊,其中,支持合作的占了大多数,其中也包括我。
这个会议,从某个方面来说,和我也有关系,因为我没有这个证,所以,才让怡春趁虚而入。
会议上没有谈论出个结果,散会。
傅南衡一直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