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我从抽屉里翻了好多遍,也没有找到我的暖宝宝。
我问傅南衡,“你看见我的宝宝了吗?”
我平时总是叫暖宝宝为“宝宝”的,方便,也是因为这样听起来更亲昵,傅南衡也知道,我这个时候总是找的。
他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你的宝宝去哪了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的宝宝在哪。”
我挺诧异的,“你也贴暖宝宝吗?”
“我有三个宝宝,两个在睡着,还有一个——”说着,他就把我压在了床上,“还有一个在我身下!”
说着,手就探进了我的胸口,脸开始蹭我的脸,“摸摸宝宝的宝宝,好不好?”
他真色狼啊!
可是我对这种色又丝毫没有脾气,还挺喜欢,只是脸慢慢地红了,想憋住笑的,可是实在没憋住,终于还是笑了出来。
终究在我们的房间里还是没有找到我的暖宝宝,是我妈给我送过来的,她说今天她也想贴来着,拿到她的房间里,忘了。
可是我现在对“宝宝”这个梗,已经有了很多的笑点了,“宝宝”现在在我心里不是暖宝宝,而是人,还有我的——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觉呢,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傅南衡很大的说话的声音。
我心里一愣,就穿好衣服,站在二楼的楼梯扶手处里往楼下看。
才看到客厅里坐着陈岚。
想想也知道,两个人是为了莫语妮的事情争吵。
陈岚委委屈屈的神情,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她说,“南衡,不管你这些年怎么看我,当年是我做错了,可是毕竟我是生了你,而且养了你,我好歹是你妈,初欢是你的媳妇儿,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是,我只是想替莫语妮想个办法,让她出来,你就这般对我,语妮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毕竟也不是罪不可赦,你非要让她呆在里面,难道你妈真的比不上初欢吗?”陈岚向来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这次却为了莫语妮,在这里和傅南衡吵架,脾气也是看出来了。
家里没有看到我妈和苏阿姨的影子,估计是出去了。
“你说得很对,说我宠妻狂魔也罢,说我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也好,谁要是再敢像以前那么对待初欢,别怪我不客气!”傅南衡冷冷清清地撂下了这一句。
陈岚咬了咬嘴唇,大概恨自己,二十多年没有在傅南衡身边,所以失了发言权吧,她抬头看了看卧室的方向,大概是想看看我起床了没有。
我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没有听到动静。
我躲在廊柱后面的,听到下面静悄悄的了,所以,我探出头来,想看看陈岚走了没有。
却看到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客厅里,正在朝着楼上看。
我一眼看见了他,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我赶紧缩回头来。
“都听见了,还在上面躲着干嘛?”他在楼下喊了一句。
我又悄悄地伸出头,看见他,讪笑了两声。
他的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刚才我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的手轻轻地抠着柱子,问道。
“刚才她抬头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你在那里了!”他说。
所以,刚才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应该不知道我在。
虽然他得罪了陈岚,但是听到了这句话,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我下楼,说了一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他揽过我的肩膀,“我对自己的老婆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呃,他了解的对老婆好是天经地义的吗?可是大多数的男人都不是这么认为的啊!
然后我和他坐下来聊家常,傅南衡说他想资助一批贫困地区的学生,他最近从南衡拨款了五百万,让这些学生好好读书,争取能够上大学,如果有心来南衡地产的话,他也会很欢迎。
我说他这个想法很好的,从小就对南衡有很深的感情,一定会尽心尽力,我们俩就捐款的事宜又探讨了好久。
很快五百万的捐款就出去了。
师兄找我那天,是一个周六的下午。
很奇怪,以前师兄找我,我都挺忐忑的,生怕傅南衡知道,又添麻烦,不过现在,我对师兄,从心理上有了些变化,总之,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好像我觉得师兄越来越烦了,因为我觉得他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
他找我不过是为了芝麻大小的一点小事,在一个咖啡馆。
我如何不知道这是借口?
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头上还戴着帽子,隐约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很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我随即告诉自己,反正是冬天,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这副打扮,不奇怪。
师兄说的是我工作上的事儿,也不过是找个话题而已。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然后,不知道怎么聊他又说起来他父亲最近捐了一笔款在贵州地区,因为正好前两天傅南衡也刚刚捐了钱,出于好奇,所以,我本能地问道,“他捐了多少?”
我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表示了对这个话题的兴趣。
大概没想到我会热衷于此吧,师兄说了句,“一百万!”
然后,我就鄙夷地直起了身子,说了句,“那么大的企业才捐一百万,我们家南衡还捐了五百万呢!都是捐助贫困地区的学生,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原谅我口误遮拦,不过我对章则中的鄙夷可见一斑。
“你们——”师兄看着我,说了一句,“你们家——南衡?傅总吗?”
“当然!要不然世上还有几个叫傅南衡的啊?再说了,我们家有几个南衡啊?”我挺吃惊的,惊讶于师兄的反应。
师兄没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接着问我,知道他为什么从美国回来就结婚了吗?而且,找的还是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
我说不知道。
师兄说,当时我脸上生了疹子,却那么大方地在他面前露着脸,看到傅南衡的时候,却各种拘谨,他便知道,我心里喜欢的人是谁了,不过多的纠缠。
我心想,不过多的纠缠现在约我出来干什么?
不过,忽然想到我们俩前几年的情谊,觉得这么想师兄挺不厚道的。
回家的路上,我又接到了那个陌生的电话,惊悚恐怖又悬疑的那个电话。
我刚刚“喂”了一声,那头就说到,“你们家南衡很有钱啊,傅太太,信不信将来他倾家荡产!”
还是用那种软件改变了的声音,因为听过几次,所以,并不觉得吃惊,没有发生上次的事情。
我本能地说了一句,“师兄?”
因为这段话我刚才只和师兄说过,别人没有理由知道啊。
那头停顿片刻,呵呵笑了几声,“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了!”
接着“啪”就挂了电话。
我就不解了,既然我都知道他是师兄,他为什么还用这种变声软件?
还是他根本就不是师兄,只是来掩人耳目?
回家的时候,傅南衡还没有回来。
我蹲在客厅门前逗狗,它的狗舌头耷拉着,我就一边逗它的狗舌头,一边说道,“欢欢,你说我该怎么和他说这事儿呢?”
就听到大门响了的声音,竟然是他回来了。
“二欢,在干嘛呢?逗狗?”他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
我指着他,一边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你你你——你叫谁二欢呢?你凭什么说我二?”
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又非常正经地双臂抱在胸前,很正经地说道,“你理解的是这个二吗?我的意思是狗是大欢欢,你是二欢欢,因为我先认识狗,再认识的你,按照排名,你自然是二欢,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你——”我气的差点把旁边的水全都洒到他身上。
他笑了起来,那天阳光很好,我和他打闹也很好。
然后我挽着他的胳膊来到了客厅里,我说了今天又接到了那个人的恐怖电话,当然了,不说和师兄的聊天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原原本本地把师兄的对话告诉傅南衡了,又把那个恐怖电话里的内容和傅南衡说了,然后,我问了一句,“你说师兄是不是就是那个恐怖的神秘人啊?”
“哦,”他慢悠悠地说道,“你说你们家南衡捐了五百万,你师兄怎么说的?”
傅南衡说道,我以为他这句话的重点在后半句,所以也没有多想,说道,“他脸色挺难堪,挺尴尬的呗,还有,你分析一下,师兄到底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啊?”